志,又岂只商贾乎?奇货可居,子欢啊子欢,你才是我囤积的最大货品啊!”
马车继续前行,蹄音清脆,辘辘远听,车轮碾过青石车道,不一刻停在一所极大的宅院之前,几人还未下车,便听到外面一个年轻人的声音道:
“狗杀才,你知道我是谁吗?本公子你也敢拦?”
赵欢听这人的声音极为熟悉,忽然想起,暗暗吃了一惊。
却又听另外一个低沉浑厚的声音响了起来:“老奴不用知道您是谁,老奴只知道少主人说不想见您,那便是不见!”
“狗奴好胆!待我见我田叔父,不好好告你一状!”
低沉的声音不带任何感情色彩:“主人生病卧床,不能相见,少主人则不肯见您,公子还是请回,以免自讨没趣。”
赵欢听两人这番对话,心里又是一惊,问孔瑶道:“你今日到底是要同谁谈生意?”
孔瑶耸一耸肩,示意是均是出自吕不韦的安排。
吕不韦解释道:
“上将军田单多年之前也曾为商贾,同家父颇有一段交情。况且,田将军一向与赵国走得较近,田单虽然从政,但私底下却把持着大量渔盐资源,并且经营得颇好。只是这上将军府却出了名的门槛极高,若不是打着你赵公子的旗号,又有家父的这层关系,田单可未必会答应见我们哩。”
赵欢起手拨开车帘,只见一个阔绰的府门之上写着“上将军府”四个篆字,门下站着一个青衣老仆,正是那日出现在稷下学宫的田单家老——田老六。
而那有胆堵在田府门口的青年士人,不是太子田建,又还能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