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的祭奠大堂之内,黑袍老者站在祭台之上,下面八位同样是身着黑袍的几位冥修分列两排站在两侧,正中躺着十七皇子永昌,永武大帝今日穿着有点随意,身上一袭黄色精锻长衫,本是黑白相间的长发也是微微散落,大帝的身边站着一位穿着华丽的中年妇人,此时正在不停的抽噎,满脸关心的看着躺在那里奄奄一息的永昌皇子。
“行了,能不能安静点。”一道威严的声音响彻大殿,那妇人便是瞬间收起了哭声。
永武大帝朝着黑袍老者点点头,那黑袍干枯阴暗的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发出沙哑的声音:“童老,颜老,两位出来吧!”
言罢,只见两位年龄与大帝相仿,只是从言行上看去要比大帝精神许多。两人的脸色看上去有点气恼,可是还是慢慢的走上前坐在了永昌所躺的床榻两侧。
永武大帝看着这与自己相伴多年的老友,再看看躺在那里的永昌,眉头紧皱,然后一狠心,大手一挥,示意开始。过罢,便是转过身去,不再看所谓的仪式,心肠坚如铁石的大帝终究是落下了两行老泪。
黑袍冥老站上前,向着两位白修大能轻轻的施礼,然后义正言辞的言道:“两位,这皇子的伤势相比二位也是知道,再者,十七皇子永昌自小就受到二位的精心培养,如今遭此大难,我们共同的敌人就是那贝斯特学院,所以,在下也是没有办法,受到大帝的庇护与看重,如今只得借二位之手来为皇子再塑灵身。”
两位老者双眼如炬,可是无奈大帝亲子下话,况且自身都是受到大帝的诸多帮助与器重,虽然内心对这位冥修有着千般厌恶,可是只得放下身形,任其摆布。
黑袍冥老举起干枯的手掌,微微示意,便是有两把匕首分别被呈了上来。
童老拿起匕首,一闭眼,向着自己的心脏刺去。心脏,是人的致命器官,到如此修为,只要是不伤及最根本的命脉,要命到是不至于,可是削减修为那可是必然的。匕首进,心血出,三滴猩红的心头血滴答滴答的地落进了事先准备好的钵盂,大帝转过身,急忙上前扶住了童老,却被童老狠狠的撇开。一声长叹,转身思语,终究没有多言,便是一摇一摆的离开了,只留得大帝那本是抬起的双手尴尬的举在半空中,迟迟不能落下。
看着童老消失,颜老也是拿起自己面前的匕首,感受着自己的心脏跳动,说是胸口之肉,其实这与割去心头肉又有何分别。一声痛呼,半个婴儿手掌大小的一块鲜红血肉被硬生生的割了下来。大帝的手还是举在半空,可是此时的他是有那么些许后悔,但是看到在那里躺卧的宠儿,还是收住了自己欲言又止的话语。吐出一口懵血,大片血渍染红了颜老的前胸。颜老双拳冲向大帝,虚弱的言道:“大帝,修为损,能力休,老夫恳请大王容我隐世,琐事烦忧,老夫再无能力过问。”说着也不待大帝有何动作,便是跌跌撞撞的离开了祭祀大殿。
终于,大帝看着自己的两位老友愤愤的离去,再也不能平静,双眼焗,威严出,一道浑厚之音传出:“帝都守卫何在,把整个大殿给我围起来。”说着看向一旁面无表情的冥老幽幽的言道:“冥老,你的要求我已达成,如若有半点差池,那么你们一众,本王将拿你们的头颅去给两位老友谢罪。”
冥老看着这大帝如此气势,不作迟疑便是开始行动了起来。
时光总是过得很快,尤其是在所有人都无所事事,或者忙碌的不可开交的时候。不知不觉已经过去数月有余,这日,我****着上身站在床前,低头看着那由于拉扯下血色花石而久久不能愈合的伤口,拿起一块绸布,紧紧的包扎上了伤口。冰凉!那陪伴我多年的身体此时就连鲜红的血液也是泛着阵阵冰凉。
门开,流云率先走了进来,紧接着身后踏进了一位我最不想见到的人,那就是漆雕纳兰,还是一系雪白劲装,只是与往日不同,此时的这位偏偏公子却是有着些许的虚弱。没有吭声,我站起身,算是给****来的两位客人腾了个落座的地方。
”我过来的路上看见了那天和你们一起的那个胖子,流云,你不给我介绍一下这位帅哥?“
“无痕!“流云默默的言道。
流云的双眼泪花萦绕,但是终究没有流淌出来。倒是与流云一起来的漆雕纳兰径自开口:
我很奇怪,为何一直冷若冰霜的流云面对这个白面书生一般的男子却是好似耐心增加了许多。
“无痕!嗯,好!”漆雕纳兰自顾自的轻轻念叨着我的名字。
“好吧,无痕,我叫漆雕纳兰,走吧!穿上衣服,我们过去在黑叔叔那里拉上那天的那个胖子一起,今天我请客,咱们到贝斯特最大的鑫岚楼大吃一顿。”
“不了!”我淡淡的回到,我对这个看似大大咧咧的白面公子本就没有好意。
“吆?不去,那流云走吧,我们去,带上那个胖子,我想那个胖子对于吃总不会拒绝把!”
我看向流云,看到流云正在用一双大眼睛盯着我,好似看穿了我的想法,顿时一股火热的感觉传来。穿上衣服,便是站在了流云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