押粮草前往宁州府的秦梦生在峨眉山下的谷道遇到敌人后,启动木牛流马的机关后便进了峨眉山。当他上到将近山巅,见林中有紫烟升起,便引军士来到一道观外,见高阁四张,香烟四出,观门敞开,院内有一七弦石琴坐在中央,便知这是高人所居之所。
而在这太极观中,正有一位白衣女子坐在一位白发女子身边。白发女子,正是炼师逆凤阳,她的发音伴着咳嗽,嘱咐一边的弟子风晴月说:“为师已经将所有道法传授于你,希望你能继承我昆仑派的秘术,并发扬光大。”
晴月点头说:“会的。师父您放心。”
炼师说:“为师如今已有九五四十五,活得这把年纪,混了个九五至尊的吉数,也算心满意足。”
晴月却说:“师父。您只不过受了一点风寒,过几天便会痊愈。”
炼师却说:“今天为师必遭一劫。这是天意。”
秦梦生突然听到山下有敌军找来,见大家无不恐慌,便进入观内。
这时,屋内的逆炼师说:“天数就是天数,丝毫不差。”说罢又说:“你扶为师出去。”
秦梦生见门扉打开,一位白衣女子手扶一位白发女子,从屋内出来,便拜说:“还望尊师原谅我等侵扰之过。”
逆凤阳说:“山下自有追兵杀来,你们前来避难,又有何过错?”
秦梦生再拜,说:“多谢尊师谅解。可小生想冒昧问一下尊师,这附近可有下到山下的道路?”
炼师对弟子晴月说:“你扶我坐下。”
晴月于是将炼师扶坐在了七弦石琴旁,逆炼师回答说:“路只有一条,进来也是它,出去也是它。”
这时众人喧哗,炼师又说:“只不过倒有玄冥洞一处,可容得了你们这三百一十八号人。”
秦梦生问:“那这玄冥洞在何处?”
这时炼师嘱咐晴月说:“晴月。你快带他们前往洞中避祸。”
晴月却说:“那师父你呢?”
炼师说:“我没事的。他们能拿我这个在深山老林炼丹的人如何?”
晴月却说:“要不师父我们一起去往洞中?”
炼师却说:“洞中寒冷,我一个中了风寒的人岂能踏入?你还是听为师的话吧。”
众人祈求,晴月于是带大家前往了玄冥洞中,不料刚一进入,玄门便出现一层黑水,将洞中与洞外隔开。
李骧率人来到太极关,见院中有一白发女子坐在石琴一旁,便进来问她:“你可见来过晋军?”
炼师说:“将军既然不是晋人,为何要踏入晋地?”
李骧说:“哼!如今天下,乱比麻多,何来晋与非晋之分?”
炼师说:“你要是来上香就进去跪在地上,你若是找人恐怕进错门了。”
李骧见这白发女子口气不小,便下令道:“给我进去搜!”
可不料却被炼师拦下说道:“净明禁地,岂容尔等放肆!”便抚琴念咒,一时间来者为琴声所惧,纷纷掩耳退出院外。
李骧退走院外,却说:“大家遮蔽好耳朵!我倒要看看她能撑得多久?”
炼师稍有停顿,只见军士进来,她不得不使尽全力弹琴念咒,驱敌出境。
可炼师近来体力不支,又遭风寒,岂能这般使劲下去。当她用完最后一口气时,便血从口出,散漫石琴,如梅花点点,顷刻垂头批发,一动不动。
李骧见炼师已死,便带人进入观中,经过搜查,并无一人。便让大家分头去找。
直到两个时辰,也不见敌人音讯,李骧便只得退回山下。他瞅了瞅摆在面前的三条路:一条是回去的路,另一条是被木牛流马阻隔了的路,当然还有一条去往白帝城的道。
他最终说:“随我前往石斛谷,我倒想会会这个于都尉。”
夕阳西下,最后一道光芒射向玄冥洞口,只见黑水被化去,大家出来。
当晴月来到太极观院内,见炼师手扶琴弦,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另有雪花无数,便哭泣道:“师父!师父!·······”奔向石琴。
司马颙得知豫州刺史刘乔战败,中原地区大部尽失,甚恐,打算停战,跟勤王军和解。但他又恐怕张方反对,迟疑不敢确定。
这时,缪播、缪胤感觉时机成熟,便找到司马颙的参军毕垣说:“听闻参军正直,一向反对张方的残暴行径。为何不借此良机铲除张方?”
毕垣却说:“张方乃太宰任命的大将军,我一个参军又能拿他奈何?”
缪胤说:“我弟兄二人愿助参军一臂之力。”
毕垣说:“那我该如何做呢?”缪胤遂献计于他。
第二天,毕垣便独自来到王府,对司马颙说:“张方把军队一直驻扎在霸上,听说山东勤王军强盛,故意逗留,不肯前进。在祸乱还没有萌芽的时候,就应该阻止。他的亲信郅辅,知道他的阴谋。”
不久,缪播、缪胤也前来劝司马颙,说:“最好是除掉张方,向天下请罪,山东的战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