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店里，李九源和两年未见的老婆林琳，继续温存厮磨。
当李九源喝到第十杯苦咖啡的时候，大汗淋漓的王福生，急急忙忙地走了进来。
王福生的腋下夹着一只黑色的皮包。
他拿出纸巾，一边擦拭自己额头上的汗水，一边对着李九源讪讪发笑。
“那个……九源兄弟，林琳小姐，对不起，真是对不起！让你们久等了！”
王福生喘着粗气，小心翼翼地坐到了李九源和林琳的对面。
咖啡店里的不少人，投来异样的目光。
“别他娘的叫老子兄弟，看见你老子就想再给你补上两脚！”
李九源心头恶心烦躁，语气不善。
林琳的脸色也不太好看。
她坐正身子，收了收自己的领口，对王福生的厌恶之情显而易见。
“嗯嗯，好！不叫，不叫！”
王福生身子一抖，两条腿微不可察地彼此靠拢。
他发出勉强的假笑，没有睫毛的眼睑几乎合在一起，笑没了眼。
“你的伤好了？”
李九源不想说话，但也忍不住问出心中的疑惑。
“嗯嗯，手指好了；那个……那个好了一半，只是功能还不全！呵呵……”
王福生继续假笑，谄笑。
“哦？这么说肉是长好了，功能还不全咯？是有贵人相助吧？”
李九源来了兴致，咧嘴调侃。
闻言，王福生的肉脸一阵抽搐。
不过面色苍白的他，不敢收起笑脸。
“对，有贵人相助！”
“贵人说，只要我把你伺候好了，你肯定能帮我！”
“他说，你才是我真正的大贵人，不打不相识的大贵人！”
这话，或许就连神情僵硬的王福生自己都不信。
“他说我才是你的贵人？”
“对，对……”
“这样子啊，有点意思……”
李九源眯着眼走神，下意识地端起咖啡，就要再灌一口。
一旁，听得云里雾里的林琳眉头一皱，伸手压住咖啡杯子，夺过了咖啡。
“别喝了！”
“呃……好，不喝了。”
李九源恶汗，深吸一口气打起精神，将目光定格在王福生苍白的脸上。
“你说你是来求原谅的，你说你会拿出诚意来帮我老婆提高业绩，诚意呢？”
“我打算立刻和林琳小姐签订合同，在我所管理的那家渝庆百货设立专柜，大力宣传他们公司的有机蔬菜……你看？”
王福生一边弯腰谄笑，一边偷瞄着李九源的脸色。
李九源看了一眼窗外，在繁华富丽的大城市里，王福生所给的诚意太少。
“你说什么？在几个渝庆百货设立专柜来着？能不能再说一遍？”
简单温和的疑惑，从李九源的口中发出。
李九源煞有其事，没听清楚！
“老公，他说——”
林琳看了看李九源，有些心急，意欲重复王福生的话。
可以看出，林琳急切的想要将这笔意外的业绩签到手中。
“咳咳……李先生，我，我刚才是说，我愿意立马和林琳小姐签订合同，将在我们北府区的10个渝庆百货里，给他们公司的有机蔬菜设立专柜，宣传他们的产品……”
王福生毕竟是当了多年高管的老手，李九源在装傻，他不敢充愣。
即便，他的脸色已经暗了下来：要完成10个，他就得动用他的各种关系，说服另外9个渝庆百货的管事儿。
“哦，十个啊……十个会不会太少啊？有人不是说了吗？我是你的贵人……”
“你向我老婆道歉，签订10个百货的合同；那你说说，你该拿多少个，来向我这贵人表示表示？”
李九源恶趣味地一笑，他身旁的林琳，终于恍然大悟：感情这丫的不是没听清楚，是在敲诈王福生！
林琳伸出一只纤纤玉手，偷偷在李九源的腰间掐了一把，瞪了他一眼。
李九源若无其事，继续对视王福生。
“李先生……这……这已经是我最大的能力了……”
“另外9个业绩，我还要去讨好另外9个高管……”
“你看这样行不行？我给你这个数，算是孝敬贵人，可不可以？”
说话的同时，心头和面庞皆然狠狠抽搐的王福生，伸出了两根手指头，试探性地问了问李九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