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我的老天,挂上电话後血压立刻飘升二十,是我理解能力有问题吗?”
陆于霏瞥了他一眼,不高兴道:“怎样,我不能生是吧。”
梁是瑄煞有其事得盯著他横看竖瞧,看得陆于霏毛都竖起来了,他打量了半天,结论道:“你能不能生我还真的不好说。”
意思就是哪天陆于霏指著孩子说是从他肚子蹦出来的,梁是瑄有信心说他二话不说就信了。
不等陆于霏发火,他又眯著眼睛语出惊人:“不过真的让我吓破胆的是,璐恩说你有对象了,还同居?”
“……你们不是分手了吗?还黏黏糊糊的做什麽?”陆于霏瞪著他:“烂男人。”
“怎麽毛说炸就炸了?”梁是瑄哈哈一笑,习惯性伸手揉了揉陆于霏的头发:“几个月不见居然连孩子都有了,想你小时候坐著我的脚踏车还会用双手抱住我的腰,转眼间我们都变成大人了,小霏儿不仅长大了也知道处对象了,我这麽……有点感伤呢。”
“感伤什麽,不要听你前女友胡说八道。”陆于霏把要说的话在舌尖扭了一下,低声道:“只是别人的小孩。”
“我不是在说小孩儿,同居是怎麽回事?”梁是瑄悠悠道:“你年纪也不小了,是该把结婚纳入考虑。”
陆于霏锐利得瞥过去,意思说梁是瑄明明是比他大两岁的滞销货还好意思说他。
“我订婚了。”梁是瑄回避了他的视线,轻描淡写道:“这也是分手的原因之一。”
陆于霏愣了一下,良久才冷冷道:“烂男人。”
梁是瑄露出无奈的微笑:“对她来说,我就是烂男人,但对你来说是好兄弟就够了。”
他叹了一口气,用过来人的口吻道:“于霏,我们都已经迈入三十大关,人生也算走了三分之一,可没有时间再蹉跎,不能在像小孩儿那样无拘无束,想做什麽就做什麽。”
他道:“对你的“她”,可不要像我一样,喜欢不见得一定要走到最後,分开也不见得是不对的选择,该分手的时候一定要好好说,不要耽误你真心希望“她”能过得好的人。”
梁是瑄发自内心的体悟,只让陆于霏芒刺在背,孤独得被钉在聚光灯下。
陆于霏接过酒保递过来的酒,兀自酌饮了起来,看著梁是瑄从公事包拿出一叠目录清单和笔记本。
梁是瑄连酒都来不及尝,就毛毛躁躁得翻出资料夹推到他的面前,那表情他不会讲,就像是久旱逢甘霖一样。
“小霏儿,你这次真得帮帮我,我下个月要和老总到日本和义大利采购,这些是所有品牌的春装目录,你帮我拿个主意,看看我这整里的方向对不对?”
陆于霏觉得这家伙肯定脑子被寒流冻坏了,他堂堂一个百货公司的采购主管,对自己的眼光扭扭捏捏就算了,居然还光明正大得找一个路人甲来鉴赏他们公司的商业机密,这不是脑筋瘸了吗,亏他还在国外念过行销硕士。
“你是不是脑子傻了?这全部都是女装,你问我有什麽用?”
梁是瑄一把夺过他手中的酒杯,换成整本品牌目录:“话可不这麽说,旁观者清当局著迷,多听点不一样得一件才能作明君。”
“你的部下都吃白饭的?”
“别提了,我最近给们闹心的,大前天才开走两个。”
陆于霏捡起一本目录翻阅,上面标明了各项品牌,衣服的质料和款式,有些还有设计师的名字,不只有洋装、上衣和裙子,还有配件、鞋子到首饰,花色粉黛斑斓,让人眼花撩乱。
“我们老板有意提我到分公司当总经理。”梁是瑄娓娓道:“只要这一季的业绩做起来,我到新公司後就是万人之下。”
陆于霏一听,就大致了解梁是瑄分手後又急著订婚的原因,这位未婚妻肯定跟他的老总拖不了干系。
梁是瑄瞧著陆于霏冷淡的眉眼,不禁笑松了眉毛:“开玩笑的,不过如果我有权利之後,我想多引进一些欧洲的品牌,并且著眼在男士精品这一块,这可是不容小觑的消费市场。”
虽说是藉酒叙旧,陆于霏还是很认真得把梁是瑄整理出来的样品都看过一遍,简洁得说出自己最直观的想法,反正梁是瑄爱听,他就畅所欲言,最後那家伙意犹未尽,居然拿出最新出刊的男性时尚杂志出来,准备跟他来一场兴致勃勃的臧否分析。
陆于霏一眼就锁定在这个月份才刚出刊的《Men’sUno》,封面正是一张他再熟悉不过的脸孔。
封面中的男人顶著得天独厚的外貌,身段笔挺得立在临海的小洋房,背後碧海蓝天,异国风调浓郁,彷佛能闻到海浪的咸味,听见海鸥厮鸣声响,男人身穿搭调景致的蓝灰色直纹西装裤,绒缎黑衬衫,系上酒红色的蝴蝶领结,俏丽挺拔,标题六个大字,巴黎恋人─姜城。
梁是瑄替他把印著姜城霜的封面摊到灯光下,用一种莫可奈何的语调道:“我不是老说你的眼光独具,他就是最好的例子,有谁知道他还没成名的时候,为了一个仅仅十秒的广告镜头,无酬在我手下打了半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