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多传承者们都不是傻子,他们由景湘和根叔很快联想到刚刚凭空出现的三人似乎又有额外的际遇,这些际遇让他们变得天赋异禀。
马上有的传承者甚至已经开始公开的招揽濮阳宇,让他到自己所负责的传承柱之下接受传承,希冀之色发于身表、溢于言表。
“小伙子,你那两个同伴都已是光元素体质,想必你是光元素体质的概率不会太高了,到我们焰黄流来试试吧。说不准你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焰黄流传承者胡庆元略带蛊惑的对濮阳宇喊道。由胡庆元一带头,其他传承门派也开始放下了原来的矜持之心,纷纷向濮阳宇抛出橄榄枝。整个古风口传承处顿时如同菜市场半热闹起来。
场面的变化让很多人纷纷看向濮阳宇,那感觉濮阳宇就像又要冉冉升起的天才一般。有几个和濮阳宇关系还算可以的科考队员甚至都提前开始向濮阳宇祝贺。
张继更是拍着濮阳宇的肩膀,兴奋地说道:“好你个濮阳宇,想必你们肯定有其它际遇吧,还在我面前装白痴。枉费我还苦口婆心给你解释一番,怕你太震惊,丢失了机会。这样看来,我根本不用担心了,快去试试,看看你会给我什么惊喜吧!”
但是濮阳宇自家人知道自家事。景湘和根叔的体质在圣光领域可是受到光明元素的洗礼的,出现面前的异象,说实话,濮阳宇并没有感觉有多么意外。反而对自己,濮阳宇就有些拿捏不准了,光明元素肯定不行。在圣光湖中死去活来都没将自己的体质转变成为纯粹的光明体质,现在去接受光明元素传承,指定白费。所以,对于日光谷的传承龙柱,濮阳宇直接就选择放弃。对于其他的,濮阳宇就有些选择恐惧症了。
“算了,******,都去试试吧。看看那个效果最好就选择哪个吧。只是希望不要太差吧!否则,就这架势,丢人都够丢到她二姨妈家去!”
濮阳宇没再耽搁。他发现古风口仍然有一些不认识的人源源不断到来。那些人身着也是很怪异,而且这些人似乎对传承之事所知甚详。这些人到达之后都没有丝毫犹豫,立马选择传承石柱去冥想了。而且这些人似乎体质天赋都很高,基本上天赋都在六阶之上。
濮阳宇知道,这传承名额肯定是有限的,越往后随着人数增加,变数会越大,再拖后自己真有可能什么也捞不着。
濮阳宇径直的走到刚才第一个向自己抛出橄榄枝的焰黄流的传承石柱,直到双手触碰到传承石柱,石柱也没有任何异常发生。这仿佛就是一个平常的镂刻着龙形浮雕的石柱。
濮阳宇有些惋惜,好在生性豁达的他也已经摆正好了心态。
人们总是提到命运,但是什么是命运。有些东西,随着你生命的到来而伴随着你,你注定无法选择,这就是命。但是运是什么。有人说,运就是人这一生活着的碰到的偶发性因素,用来改变你无法突破的桎梏的天赐。
“难道我真是即使运道来了,也没有享受气运的命。不行!”
濮阳于内心狂呼。
“一个不行,再试另一个。”
火葵宗没有反应,日光谷、木灵宗、玄冥宗……
濮阳宇一个个尝试,唯一一个有一点点反应的厚土行宫传承柱,濮阳宇也被后面来的人把他拉开,原因是耽误时间太长。
从开始因为根叔和景湘的骇人资质,众人对濮阳宇都是寄予厚望。到后来,因为濮阳宇的糟糕表现,人们开始变的兴趣全无,甚至慢慢开始鄙视、嘲讽,以至于后来的无人问津。
濮阳宇对与众人的态度完全不在乎,此刻的他似乎魔怔一般,只要那个传承柱没人他便会到哪个传承柱下冥想感悟,希望得到一丝启迪传承,但是他都会被后来者无情的拉开。
直至后来接受传承的人越来越多,再也没有传承石柱可以让濮阳宇去冥想。失落的他如磐石一般坐在古风口的西北角,落寞凄凉。他默默地拾起已经被天雷轰的粉碎的发电机的扇叶,心中不禁暗暗自嘲。
“自己的一台破发电机改变了所有科考队员的命运,而自己却还是沿着原来的路默默前行。可惜我最珍视的人,会不会因此而越走越远!”
景湘的眼神怔怔的望着古风口那漆黑的角落,失忆的她竟感到阵阵的心痛。她想不起来是为什么,但却知道自己的心痛来自于那个人。
“为什么呢?”
景湘不断问自己。
“为什么会感到那么熟悉,仿佛他的所有动作动能引起自己心弦的剧烈波动。这么重要的人,但是自己脑中为什么会没有印象!对了,我自己是谁?”
景湘直到现在才去思考自己,她发现自己好茫然。她觉得脑中乱哄哄的,各种各样的讯息,却单单没有独属于自己和和自己相关的信息。
根叔也满是怅惘的看着濮阳宇,他看着那个阳光大气活力四射的大男孩的落寞身影,心中也尽是五味杂糅。
张继也看出来了,濮阳宇错过了这次机缘。他有些不明白,就算这群人的资质分三六九等,但是每个人也都有自己的机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