钧才赶了过来,他脸色很沉,眉目间带着冷厉的折痕。
陆川看他眼,忍不住眉心轻蹙,“跑哪儿去了?”
墨成钧也不解释,两人回到承安市时已是两个小时之后,方译驰早安排好了一切,等陆川到了给他做了个详细的检查,皮外伤没什么大碍,不过是伤到了神经,之后胳膊痊愈,他的左手臂也会有微微的弯曲,不能完全抻直。
倒是不会影响正常生活。
安顿好后,墨成钧就直接回了家。
已是近凌晨,墨家老宅一片安静,爷爷休息的时间向来早。
墨成钧也没什么不习惯的,可这么黑暗又静谧的家,竟也让他生出丝丝的失落感。男人直接进了卧室,按开灯就见着诺大的床上蜷缩着一坨。
他眉梢猛然往上挑挑,突然有种心情恍然沉定下来的感觉,墨成钧走过去,她手臂露在外面,侧身睡着,身后黑色的发丝铺陈了大片。
许是光线太亮,顾冬凝眉心蹙起,她翻了下身,眼睛稍稍睁开,迷迷糊糊的就见着墨成钧站在床边,她鼻尖皱了皱,仿似分不清现实还是梦境。
只模模糊糊说了句,“你回来了。”
声音软嚅,好似浓郁醇香的葡萄酒,只勾得人心里痒痒。
这样一句简单的话,竟然让他心底禁不住柔软。
心头被之前那张照片勾动起来的戾气,也好似在她这声软软的音调里消磨殆尽,他俯下身去手指轻噌她的脸颊,接着就被啪一下拍开。
墨成钧喉间溢出轻笑,以为她醒了谁知道竟是头颅在枕头上挪了挪又睡了过去。
鬼使神差的,他俯下身轻吻上她的眉眼,她却只皱皱眉头,伸手挥他,仿似是被个苍蝇骚扰。不过一瞬间,他直起身来,突然忍不住的就想听听她笑意萦绕的那声讨厌。
墨成钧进了洗手间洗漱,出来时候就整个人掀开她的被子钻了进去,他伸手抱过她,胸膛贴上她的背脊,男人唇畔轻吻着她耳后的肌肤,手臂用力将她抱紧了。
这样密切的接触,将他从外面带来的冷意全数过渡到她的身上,顾冬凝浑身一个哆嗦,却愈发的靠近他的胸膛,她在男人怀里轻轻扭着找舒服的姿势,可却直接把墨成钧的火给挑了起来。
男人重重喘了声,手臂匝的她死紧,他嘴唇贴在她耳边问,“我不在,我家红杏有没有出墙?”
嗯——
她轻声嘤咛,神智却没清醒。
墨成钧笑,看她在他怀里轻轻的磨蹭,只觉得心里痒痒的厉害,他却并不着急,掌心往下压在她的小腹上,轻声询问,“好了吗?”
她点头,声音软蠕蠕的,“不要吵我,好困。”
觉得好似还在睡梦中,半梦半醒间已是分不清哪里是梦,哪里是真实。
几乎在看到她点头之后,男人就再也不肯压抑,他卷起她睡衣往上扯,身体压过去……
一夜的沉沦,早上起来的时候顾冬凝躲在洗手间想哭。
她身体已经好了的,却在昨晚之后又出现那种刺痛麻痒的感觉,懊恼的想把他给剁了。
她从洗手间出来,男人正穿衣服,衬衣穿在身上还未扣上扣子,胸前一片麦色肌肤袒露在外面,肌理线条结实紧绷,他抬眼看她,本想让她过来帮他系领带,结果一眼就看到她通红的一双眼和满脸的怒气勃勃。
墨成钧眉梢微微挑了挑,看着她,也不问,就等着她说话。
顾冬凝却伸手指着他大骂,“你以后要敢再碰我,我拿刀子阉了你!”
操!
这话真他妈的狠!
男人脸色瞬间黑了,眉心蹙起伸手抓住她手指,“又发什么神经?”
“我恨死你了——”顾冬凝几乎要哭了,她用力抽回被他抓住的手指,唇线抿紧了,特别无力的看向他,“墨成钧,你在外面找女人我半点意见都没有,如果出现难以遏制的绯闻,你要希望我出面帮你澄清,我也没问题。但是,算我求你了,你这样,让我觉得恶心——”
她很少喊他的名字,可他的名字从她嘴里出来的时候无外乎两种情况,怒气冲冲或者无可奈何。
可这次,墨成钧却听的益发刺耳,她说什么?恶心?
男人一张脸,好比碳堆里拱出来,衬得牙齿特别白,额角狠狠抽了下,她可不止一次提到这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