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矢却不知她心中的念头,轻轻拍着她的背,这娇俏温柔的女孩儿在他心中的印象也越来越深了,现在他就感觉到两人之间似亲情又似爱情的一种情愫在慢慢滋生,夜深人静,火热的炕头,微醺的酒意,一个体轻身软、温柔似水的少女,依偎在他的怀中,他感觉到自已罪恶的下体已经开始跃跃欲试了。
白矢连忙咳了一声,轻轻推开她的身子宠溺地道:“傻丫头,不胡思乱想了吧,银两收好,赶快去吃饭。珠子还是给我吧,明儿穿了丝线再给你”。
幼仪站起来羞笑着收起了银两,把荷包儿揣在怀中:“这珠子多好看呐,不舍得,中间穿了眼儿可惜了的”。
白矢见她羞笑忸怩的表情说不出的动人,一时忍不住抬手在她臀部上啪地拍了一巴掌,笑道:“傻女子,再漂亮不拿来使用,藏着又有什么用?”
一掌下去,想不到松软的裙下那****竟然丰挺结实,手感柔软圆翘,再看赵幼仪被打了这一巴掌,呀地一声,灯影下只见她鬓潦乱,媚眼如丝。
这十五岁的小妮子不经意间所展露的风情实是媚惑已极,小腹更觉火热,生怕自已一时情动会做出后悔莫及的事来,忙翻身倒在炕上,一把拉过被子盖在身上,掩饰地道:“好啦,快去吃饭,然后睡觉”。
赵幼仪被他在臀上拍了一掌,拍得浑身燥热,小妮子竟也春心燥动起来,虽然不曾和夫君有过太热烈的举动,可是这种忽尔表现出的亲昵,却也使她开心不已,让她觉得曾经的付出都是那么值得,一切艰苦都甘之若饴。
男女情事竟是这般得趣,若是夫君他娘忽地想起夫婿两年内碰不得女色,这才似有些放心又有些失落地怔忡了会儿,待脸上的羞意稍却,才举着灯走到墙边箱前,掀开来将银两荷包都藏在衣服夹层之间,然后蹑手蹑脚地走到外间去了。
一走进签押房看到那一堆的公文,白矢就不觉得长出了口气,虽然还是感到头疼,不过心中却不是那么焦迫了。醒来后第一眼见到的那个哭得梨花带雨的女孩是那么叫他怜惜。
现在家里一下子多了四十两纹银,在这个地方的农家算得上一笔极大的财富了,给幼仪留下这笔钱,若是哪一天自已撒手而去,也算走得无牵无挂了,所以再看到这厚厚的文牍,心理上的压力也就不那么大了。
心中不急不躁,处理起事情来心中也就清晰了许多,喝了两盏茶的功夫,又批阅了六七份文案,将滤出的需需师大人亲自处理的放在一边,他再拿起一份来,现这一份却是一份黄的贴子,瞧模样不是现在写就的,难道是谁把以前的文案也错呈了上来?
白矢好奇地拿起贴子,只见上边涂涂改改,显然并非不蹰而就,不过那笔蝇头小楷写得端是漂亮,他自已也嗜好写毛笔字,可写不了这么漂亮的蝇头小楷,不禁啧啧赞叹两声。
展开了贴子细细阅看,只见上边写道:“今之弊政最大且急者,曰近幸干纪也,大臣不职也,爵赏太滥也,工役过烦也,进献无厌也,流亡未复也。天变之来,率由于此。夫内侍之设,国初皆有定制,今或一监而丛十余人,一事而参六七辈,或分布藩郡,享王者之奉,或总领边疆,专大将之权,援引儉邪,投献奇巧,司钱谷则法外取财,贡方物则多端责赂,杀人者见原,偾事者逃罪,不可枚举”
白矢咦了一声,看这贴子内容根本是在议论国策,怎么这样的贴子会出现在一个县令的公文当中,白矢正看得入神,旁边有人呵呵笑道:“白秀才,尚在处理公文么?”
白矢抬头一看,面前一个白面微须的五旬老人,从官袍上看,却是从八品的小吏,还称不上官,正是本县呆了多年的那位县丞黄奇。
白矢连忙立起,拱手施礼道:“原来是黄县丞,学生失礼了”。
黄奇摆了摆手,在一旁椅上坐了,笑吟吟地拈起他摞在桌上的贴子看了几眼,呵呵笑道:“李孜省、邓常恩都是宪宗年间朝廷上的重臣了,看样子应该是某位大人草拟的奏折,白公子从何处得来?“
说着也不待白矢回答,自顾用手指点着桌子,匆匆浏览了一下内容,抬头问道:“白秀才以为其中所言如何?”
白矢先是在公文之中见到宪宗年间、也就是近二十年前的一份奏贴草稿,又见到不饷不问案从不露面的黄县丞突然出现,心中已料到几分缘由,眼见他一双深邃的眸子正凝视着自已,意似探询、又似有些急切,那种急切的渴望就象一个希望得到老师夸奖的小孩子。
白矢做了十几年的杀手训练和任务,各种各样的人见得极多,也最擅揣磨他人心理,一见到他目光中不经意间露出的含义,不觉心中一动,一个大胆的念头突然冒了出来:“先是二十年前的奏贴、于是经年不露面的黄县丞,他说什么当年某位大人的草拟的奏折,看贴子中的内容贬斥的却是当时朝中的重臣,莫非这贴子便是他写的,他便是因此获罪朝廷,一贬再贬,以至沦落到这地窝堡驿做一个不入流的小吏?
一念及此,白矢一面揣磨着他的来意,一面假意道:“晚辈惭愧,不晓得宪宗皇帝年间这些位朝廷重臣的详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