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被兰仲文空出来的手用力按住,她有点发懵,长长的睫毛被水汽氤氲,就像电影中的慢镜头,她缓缓抬起睫毛,微微有些湿润,“兰花儿……”
兰仲文呼吸一窒,眼底变化着迷离的色彩,时舒时蜷。
“九九……”他的声音暗哑,水雾缭绕中,隐约可见他把头低下,与怀中人口齿相缠。
他们已经很久没有接吻了吧?
六年了。
两千多个思念的日夜,在这一刻,化为了火烧般缠绵的吻。
九九开始有些晕头转向,不知所云。
微凉的指,在背部上轻轻留下几个笔划。
一个念头从脑中闪过,九九抽空抬起头问他,“你写了什么?”
“你猜猜。”眼底漫着妖娆的火焰,他漫不经心问。
“你写了九九?”
他轻轻摇头,“不对,该罚。”
力气之大吓了九九一跳,她在水中不断倒退,心脏容器里,慌得不行。
兰仲文不容许她逃跑,向前游移,将她紧紧逼在浴缸边沿上,兰花香卷没她所有的慌和惊,九九已然无力逃脱,瘫软的如同一汪春水,唯有将小手紧紧的抓牢眼前这根救命稻草。
九九平静的心田里,不断回荡着过去与他相伴的岁月,甜蜜温暖。
直到九九不能呼吸了,兰仲文才舍得放开她,眼底蜷着浓郁不化的温柔,“怎么样?还猜不猜?”
九九歪着头,试探性地问:“是不是写了我爱你?”
“不对,你又说错,该罚!”
分离六年,让她的记忆回归青涩,此时,面对他眼底深处灼热的孽火,她是害怕的。
“嘘。”他火热的呼吸吐在九九耳廓上,“九九,不要抗拒我。”
九九的心跳一震一颤的,她还是很害怕,不由自主地扭头退缩。
都是蔚北北出的馊主意,什么勾搭兰仲文计划书啊,这下好了,小命要不保了。
“傻九九,我都是你的老公了。”他哑着声音诱惑她,九九紧张得全身紧绷,心慌意乱。
那双微凉的手,又重新回到她背上,轻柔写下:九九,我爱你。
九九一怔,忘了动作。
第二天醒来,九九浑身酸痛,就像是机器散了架一般,估计等下走路都成问题了。
兰仲文睡在她身边,睫毛在阳光下,像一只栖息而立的蝴蝶,美丽而脆弱。
她用手拨了拨他的睫毛。
恍惚间,他伸手抓住她的手,放在嘴边,轻轻吻了一下。
九九微笑,身上有股淡淡的香气。
像是海洋的气息,温柔的,宁静的,沁人心脾。
她的短发散在床第间,映着她象牙般白皙的肌肤,她的睫毛又长又卷,眼瞳像是透明的深海,恬淡清冷,又让人那么想要接近。
兰仲文心神一荡,仰起身子,吻了吻她丰盈润泽的唇,“早安,九九。”
“早安,宝贝。”九九本来打算窝回他怀中的,岂料刚一动作,身体就酸痛得不行。
兰仲文心晓是为什么,略有点愧疚,坐了起来,“怎么了?九九,是不是我昨晚……”
“你知道就好啦。”九九适时打断他,小脸无奈,“老实说,你昨晚身寸了多少次?”
“你不知道吗?”
“我知道个鬼啊,我被你弄昏迷了,哪里有力气去算那个?”
兰仲文抿嘴,无害的笑容中,携着一抹诡异的害羞,“七八次吧。”
“你居然……”九九倒抽一口凉气,想了下,觉得这句不是重点,又换了句,“你就不怕那什么什么的亡吗?”
“萧九九。”他眼珠微微一荡,异常美丽,“你的节操呢?去法国六年,就是为了去把节操扔掉吗?”
“那肯定不是。”她安静下来,转动眼珠,略有些困惑地看着兰仲文,“兰花儿,你知道我在法国,为什么你不来找我?”
“我。”温暖的气息突然远去,变得冰冷,“九九,你知道我吸过毒吗?”
他这样说,眼神里有种深黯的寂寞。
既然两个人要决定在一起了,那么有些事情,应该坦诚,对自己心爱的人,兰仲文从来不愿意瞒着她,骗着她,就像他想要爱侣的真诚一样,没有秘密的爱情,才会长久甜蜜。
几年前,他没有勇气告诉她,或许是怕她的拒绝,她走了后,心里那根叫萧九九的弦,就被拉得紧绷,他总觉得那根弦会随时崩裂,他承受不起她的决绝。
况且,他是那么了解她,如果不是有萧爸那份报告,九九可能到现在,还没从愧疚中走出来,一个人疗伤,是需要很久的,何况她选了堕落型的疗伤,不一定可以痊愈。
他只有掌握了所有证据,才敢去法国接她,而他也从来没有离开过,只要九九回过头来,就可以看见他。
站在原地发光发亮,就像一盏明灯,在迷途之中,牵引着她回来。
“我知道。”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