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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埃落定(2 / 3)

着了。

牢里没有被褥,他只要一觉得身子发凉,便会马山起身在空地上溜达一会儿,待身上发了热才会坐下休息。

如此这般的,无声的过了几天,他自己有点迷糊。

搞不清到底进来多少天了。

掰着手指黑天白天的算了算,他还是没确定三天还是四天。

于是他暗暗地想到:离开家的时候一一才出生二十三日,再加上三天,也才二十六日,娘子还是没有出月子啊,如此欢好的事情还是要往后再拖个四五天才好。总要等她出了月子我才好……呵呵!呵呵!

大牢里坐牢的那位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居然想得自顾自的笑了起来,这让在外面偷窥的姜温举着有点莫名其妙。难道他知道自己过来救他出去了?

“你笑什么?”他忍不住问道。

一句话让闵岚笙脸上的笑意顿时没了踪影。

他坐直了身子眼睛朝着站在大牢门口的那个年轻漂亮的青年看了看,随即淡淡说道:“平县的四成赋税不是个小数目,我想着拼着我受些委屈,百姓兴许可以逃过一劫,所以发笑。”

姜温皱了眉,又看了看闵岚笙那张义正词严的面孔,还是有点不信。

他与闵岚笙相处的时间不长不短,二人过手堪称棋逢对手将遇良才,每每讨论到一些实事,他们的观点都是惊人的相似。

因此闵岚笙虽然说得义正词严,姜温却听得半信半疑。他总觉着看他刚才的表情就不像在琢磨好事,不知道又在算计谁呢!

不过人家算计谁倒是和自己没关系。关键是姐夫也觉得闵岚笙是个可造之材,那就还得把他从牢里弄出去。

挥挥手,早有牢头躬身过来开了牢门,姜温挺忌讳这里,因此站在门外对着闵岚笙招招手:“闵大人,走吧……”

闵岚笙先是眼睛一亮,他并未急着起身,而是仰着脸轻声问道:“我老师……”

姜温回手伸出三根玉白的手指对着他晃了晃:“三天后……”

“那个,劳烦国舅大人,三天后再来接下官吧!”这回闵岚笙迅速的起了身,走到牢门前,自己将木栅栏门一关,看那架势,不等安怀远死透了,他还真不打算出来了!

“你行!”姜温立在外面,思索了片刻,觉着还是稳妥一些的好。

安怀远早就该死,而姐夫留了他一条狗命,不过是给大梁的酸腐的文人墨客看的。

当年老太傅姜承的去世便伤了人心,岑相思不想那样的事情再发生一次,因此便给了他一个机会。

可是安怀远在官场上待得久了,尽管口上说着再也不问世事,可他官场上的习气早就深植在他的内心。

不知不觉中,这个早就不是一品大员的他,还是总想在一些地方伸伸手,说说话!

风言风语地不断地传回帝都,这让岑相思如何能容他?

因此,当安怀远和知州大人真劳心劳肺地想把闵岚笙调教的识时务的时候,他们自己倒是先死于了不识时务!

三日后,一代大儒安怀远咳疾复发,于家中病逝。

转天,灵堂中,安怀远唯一的女儿一头碰到他的灵柩上面,也随他一起去了……

这样的结果是让人唏嘘而意想不到的!

毕竟安举人老了,死就死了,而安静还年轻,就这样毅然决然选择了这样一条路,不免让人觉得可惜。

安逸在得到父亲病重的消息之后,当天便独身赶回了家。

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一进门家里就停着两具尸首!

他围着父亲和妹妹的两具棺木边徘徊了许久,最后揪着安守礼的头发,将他按到地上嘶声问道:“这里除了死人就是你我,你给我句实话,我妹妹是怎么死的?”

“是老爷……”安守礼脸朝下鼻子几乎被压扁,他不能呼吸,几乎一说话,口中就会吸入地上的灰尘。

可安守礼还是艰难的说出了三个字:“是老爷……”

安怀远明知自己大限已到,于是便利用三天的时间将自己名下的所有财产都转给了安逸。

而将这一切都做好之后,他吩咐安守礼将他早就准备好的一些药粉缠在食物中,他与安静一起吃了这永远也醒不了的最后一顿饭后,父女双双而亡。

安静直到死也没想到,自己会用如此憋屈的方式结束一生!

而她更没有想到的是,姜温之所以逼着安怀远将她一起带走,究其原因只有一个:她心心念念喜欢的男人只有岑相思,而那个人是他的姐夫,他是绝对不能容忍任何人去肖想他姐姐的男人的,无论谁也不行……

那年初春,帝都的诗会,安静还是个情窦初开的小姑娘。在一片花团锦簇中,她一眼就看见了那个红衣妖娆的男子。

她知道,那是大梁的皇帝,曾经的逍遥王岑相思。

更早的时候,他还有着另一个名头:天下第一玉公子!

就这样一个她不该想的人,让她一见倾心,从此,安静的眼中心中都再也容不下别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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