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坊,请大家到作坊里帮工,我按月给大家发银子。”苏夏至简单明了的说道:“而且还要与我写契约。”
“契约?婶子只听说那卖身的女人才写这个东西呢!”高婶子有些不悦地说道。
“呵呵!”苏夏至摇头笑道:“我才不买一堆老娘们儿养着呢!”
“你这话说的!”高婶子跟着她一起笑了几声,还是有些不死心地问道:“要不我们各家都出几个钱,你把做挂面的法子教了我们得了!”
“不行。”苏夏至扶着桌子站了起来,平静的说道:“一盘散沙成不了气候,您不是想给小四盖房子娶媳妇么?”
“是啊。”高婶子点头:“所以我家老头子这么大年岁了还在外奔波,等小四儿成了亲,我才不让他再跑镖了呢!”
“咱山下村宅院房子比平县便宜很多。”苏夏至给她算了一笔账:“您家的后院空着,无非是买些砖木请些人手就能盖起新房。您自己想想吧,就算您学会了如何做挂面,咱村里的人都去卖,您还能挣多少银子?”
“就凭您自己的力量能挣出小四儿的两间新房么?”
两间新房,人手加砖石原料没个十两银子盖不起来。这笔账高婶子心里不知道算了多少次了,越算越头疼。
而对于学做挂面,她也没想着真的能发了财,只不过是跟着秀才家的后面挣点小钱贴补家用罢了,至于别的,她压根就没有想过。
“那你的意思是?”高婶子也站了起来,秀才家的话她越听越糊涂,既然大伙学了做挂面也挣不到钱,凭什么她家的挂面就能挣到钱?
“我的意思是,如果我们的作坊开的顺利,三年!”苏夏至对着她伸出两根手指:“三年,您一个人的工钱就能给小四儿盖上房子!”
“……”这么说三年她最少能挣到十两银子,那一个月得有多少工钱啊……高婶子算不清楚了。她眯着眼睛几乎想破了脑袋也没算明白。
“没事儿,您先算仔细了,然后再去找我。”苏夏至转身出了高婶子家的院子。
三年十两银子的工钱一个月有多少?苏夏至昨晚就算过。一个月一人三百文!
这在当时的社会,尤其是对山下村这种小地方的人来说,那已经是他们想都不能想的一笔巨款了。
作为土里刨食的农户,一年到头见到银子的机会并不多。在平头百姓的日常生活里,以物易物的消费方式是非常普遍的。
所以苏夏至能开出三年十两银子的工钱,直接就把高婶子唬晕了!
直到晚上闵家的院子都安安静静的没人来敲门。而作为邻居,苏夏至却清楚的直到,村里的那些姑娘媳妇们都去高家。
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人有的是,她并不愁招帮手,现在最让她头疼的还是如何把挂面推销出去。
在几乎一个村子的人都在对她的话半信半疑的吵吵时候,她也在绞尽脑汁地琢磨着销路。
表面平静的一天过后,闵家的院门被敲响了。苏夏至像平常一样挂着淡笑地去开了门。
“哎?哥?他们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台阶上站着的人是自己的哥哥苏春来,而他的手里还拽着两根带子。
带子的一头拴在两个汉子的脖子上,而那两个鼻青脸肿的嘴唇上带着血渍的男子两只手紧紧地抓在自己的裤腰上!
苏春来牵着两个男人上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