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慕容谦,不太确定地问道,“这次,还是顾婉悦吗?”
慕容谦点头,“是,她被硫酸毁了容,谁也不会想到,顾婉悦会冒充另外一个人以病人的身份住在医院里,就在离我们最近的地方,伺机而动。”
慕容谦温热的指轻,又轻轻摩挲过苏沫的脸颊,眉宇轻拧,眼中带着自责地道,“你放心,同样的危险,我不会让你和小溯再经历过一次。”
苏沫秀眉淡淡一蹙,顾婉悦,真的是太丧心病狂了,完全失去了人性!
抬手,苏沫的指尖,缓缓地抚过慕容谦轻拧的眉宇,“阿谦,不关你的事,你不需要自责的。现在,我和小溯,不都好好的嘛!”
慕容谦握住苏沫的手,放在唇边,薄唇印在了苏沫微凉的手心里,“嗯,以后,我不会再让你们有事,一定不会。”
苏沫点头,有湿湿热热的液体,涌入了眼眶,却不完全是因为此时慕容谦呵护的话。
“嗯,我知道。”
................
另外一间病房里,一睁开双眼,顾泽城便头痛欲裂,可是他却拼命地咬紧后牙槽,不让自己因为头部剧烈的痛意而大叫出声。
守在病房的顾老爷子,季易轩,还有初初和容蓉,几乎是立刻就围了上去,看着脸色苍白如纸、紧咬着牙关眉宇紧拧着的顾泽城,老爷子立刻让人去叫医生。
“阿城,你怎么样了?告诉爷爷,哪里不舒服,爷爷现在就让医生想办法。”顾老爷子把顾泽城当成了孩子般,脸上,写满了心疼。
“爸爸,你是不是很难受?很难受你就哭出来,这样就不难受了。”初初扒在顾泽城的病床上,又黑又亮的大眼睛里蓄满了泪水,仿佛下一秒就会掉出来。
容蓉深蹙紧眉心,看着此刻因为痛疼而导致面目近乎扭曲的顾泽城,心疼不已。
“孩子呢?那个孩子怎么样啦?”顾泽城双手抱住几乎快要裂开的头,对于老爷子和初初的话,仿佛根本没有听到般,只顾自问出自己最关心的事情,“孩子和苏沫,他们怎么样啦?”
季易轩伸手,一把紧紧握住顾泽城想要去砸自己脑袋的手,声音有力地回答道,“孩子很好,一点事情都没有,苏沫也很好,不会有事。”
不只是容蓉,就连顾老爷子,也是诧异地看着顾泽城和季易轩。
什么孩子?!
谁的孩子?!
为什么顾泽城醒来,关心的只有什么莫名其妙的孩子?!
难道,顾泽城出事,跟孩子有关?!
顾老爷子原本以为,顾婉悦已经彻底灭绝了人性,不仅是要杀了他这个爷爷,就连自己一母同胞的往日最疼爱的弟弟也要杀。
但是现看来,事情似乎并没有这么简单。
这时,几个医生匆匆冲进了病房,然后围到病床边,检查顾泽城的情况。
顾老爷子一把抓住一个医生,迫不及待地问道,“我孙子怎么样啦?为什么他会这么痛苦?”
“顾老先生,您请稍等,让我们先检查一下顾总的情况。”
顾老爷子眉宇紧拧着松开了医生,后退了两步。
几个医生围着顾泽城快速地检查了情况,然后,为首的医生向顾老爷子说明情况道,“顾老先生,因为子弹压迫神经,顾总现在发生的头痛现象属于正常的。”
“那他会一直这样子头痛下去吗?”
“不会,只是间歇性的,而且,头痛的程度,会受到顾总情绪的影响。如果顾总能够保持平和的心境,不受任何刺激,情况会好很多。”为首的医生恭敬地回答道。
“那现在怎么办?他痛的很厉害。”顾老爷子心急如焚。
“唯一的办法,只能是吃止痛药或者打止痛针。”
“不需要,我不需要止痛。”医生的话音才落下,就被顾泽城斩钉截铁地拒绝。
“阿城......”
“顾爷爷,止痛药对阿城并没有多大的帮助,你不用逼他。”一旁的季易轩劝道。
顾老爷子叹了口气,挥了挥手,医生们都退了出去。
“阿城,为什么会这样?”容蓉看着顾泽城,泪水已经满面。
顾泽城紧闭着双眼,根本就没有看容蓉一眼,大声道,“走,带着初初走,快点。”
顾泽城真的不想让初初看到,他这样痛苦难受甚至是歇斯底里发狂的样子,那样,只会吓到初初,只会将他在初初心中那个美好的父亲的形象,一点点毁掉。
“不,爸爸,我不走,我要陪着我。”仍旧扒在床边的初初去拉顾泽城仍旧抱着头的另外一只手,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初初陪着爸爸,爸爸就不会那么痛了。”
顾泽城拼命地控制着自己头部的巨痛,紧拧着双眉看向初初,抬手宠爱地拭去她脸上的泪水,“初初乖,跟妈妈回家,等爸爸的身体好了,就回去,好吗?”
初初泪眼汪汪地看着,声音颤抖着道,“爸爸会不会又骗我,等我回家了,就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