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二爷明显是被气的不轻,一脚就将那个小混混踹的捂着肚子倒在地上,随后凶恶的骂道:“叫他妈李文的多了去了,难不成我见了每一个都要绕道走。”
李文看着这一幕真是惊住了,没想到自己昨夜杀了鞑子今天就连靠敲诈勒索尾声的小混混都知道了,但随即眼珠一转,心里就有了主意,李文便马上解开衣袍上的扣子,开始往下脱衣服。
明代的男子衣服是袍衫,能遮掩身上几乎所有部位,这种衣服穿时不太好穿,但脱衣服却是十足十的快,李文只一瞬间便将上身的衣服拖了下了,露出了身上十几道刀伤,宽宽窄窄的绷带几乎布满了全身,绷带上面触目惊心的布着猩红色的血迹。
“真是不巧啊。”李文感受着身上十几处伤口传来的灼热疼痛感,咬着牙笑道:“没想到昨晚杀了十七个鞑子,今天就被你们知道了,看来我还是蛮出名的嘛!”
张小二爷在看到李文满身绷带的第一瞬间就愣了,紧接着的便是张小二爷身后的混混和福伯,几人看着李文升上触目惊心的血迹,顿时变成了哑巴。
“李···李文,不,李大侠,李公子,这光天化日···您要讲王法啊······”张小二爷无疑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在第一时间就蹬蹬向后退了两步,咽了口口水后开始语无伦次的yoga哭腔说道:“小的不长眼,小的这就走······”
说完,张小二爷拔腿就要跑,但很不幸,张小二爷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但却是被吓得最厉害的一个,整个人面如土色,想跑时却发现腿已经定在了原地;而也正是随着他的这一声求饶,他身后的几个混混竟然一股脑的跪了下了,一边磕头一边求饶,什么‘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五岁孩童’‘您大人大量,就把我当个屁给放了’都说了出来,哭成了一片,把街坊四邻倒是给引来了不少。李文看着这些街坊四邻心里却是一阵感慨,恐怕刚刚张小二爷这些混混骂门时这些邻居就听见了吧,但却没人赶过来看看,现在听见张小二爷这些人跪地求饶了,这些四邻们反倒是来出门看热闹了。
“福伯,借据我也撕了,你把钱给他们吧。”李文看着站在原地的张小二爷浅笑着说道:“这里有二十两纹银,是县里念我杀敌有功赏给我的,里面二两是借据里的,剩下的算是我请张小二爷你们吃顿酒,你们走吧。”
福伯随即从怀里拿出了二十两纹银,塞在了张小二爷手里,张小二爷看着手里的二十两银子,吓得身子都哆嗦了。
“小的不敢,您叫小的张小二就好了。”张小二爷连忙哆嗦着把钱往回递,哭丧道:“小的有眼无珠,还请李公子你行行好,把钱收回去吧,还请您高抬贵手,饶了小的几个吧。”
李文看见张小二爷吓不知所措样子,心里也是会心一笑,随即转头看了看凑过来的街坊四邻,对着张小二爷笑着高声说道:“这借据是真的,所以这笔钱我李家还是要还的,我李家不欠别人的钱,你们走吧,这二十两也不少了,以后做点正经生意吧,福伯,关门。”
“是,公子。”随着李文的一席话,福伯在李文进院后砰地一声的转身关上了房门,仿佛这道大门从未打开过一样,只留下了门外目瞪口呆的张小二爷一行和指指点点的街坊四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