梯前,抬眼望去,天梯上已经人满为患,黑压压的一片,不过都聚集在最低的五六层,越往上人越少。
“快看啊!木奎师兄真是厉害,这宗主之位非他莫属了。”耳边忽然传来一道兴奋的声音。
“是啊,是啊。听说连掌宗长老都夸赞木奎师兄天资卓著,这天梯共有八十一层,木奎师兄只用了三天时间,就已经到了六十八层,早已遥遥领先。”又有人立即附和道。
“唉,不过还是差了一点啊。”又有人叹息道,“听说当年子玄宗主仅用了半日,就登上了峰顶,那才叫厉害,而且当时比木奎师兄年轻了五六岁呢。”
“唉。”又有人长叹一声,伤感道,“可惜啊可惜,想当年,子玄宗主在时,南疆四大古宗,尽皆俯首,佛魔不敢窥觑分毫,那时是何等的荣耀!”
“放屁!”突然有一年轻弟子激动地大声道,“要不是他勾结魔族,怎会惹恼道盟和四大古宗?我神木宗怎会有如此境地,我爷爷也因他而死!他是宗门的罪人!我要是见了他,定要生食其肉,痛饮其血。”
“你******找死!”事先那弟子义愤填膺地骂道,“要不是子玄宗主,这时候你他妈早就被轰成渣了,这护宗大阵也是子玄宗主布的,有种你别躲在这大阵里,滚出去!”
“滚出去!滚出去!”立即有一大群弟子附和起来。
“躲在这里跟锁头乌龟一样,有什么用?布一个乌龟壳就了不起了?他就是宗门罪人!”
“宗门罪人!宗门罪人!”同时也有一批弟子大声吼叫起来,很快就分作了两半,互相对持,谩骂不休。
天佑将长发拉到面前,遮了半边脸,看着两群人争执不下,心中更是苦涩,暗自道:“看来宗内对爹爹非议颇多,难怪掌宗长老不甚待见我,也在情理之中。”
“你们别吵了,快看!木奎师兄已经到了七十层。”忽然吵闹的人群中,响起一道清脆的声音,众人都停止了争吵,连忙抬眼向天梯上望去,天佑也举目望去,只见天梯顶端,一个白衣男子艰难地挪着步子,一步一步地往前移着脚步,每移一步,便歇息片刻,整个身子都有些发颤,但是他却一直咬牙坚持。
“照这样下去,再有一两个时辰,木奎师兄便能登上峰顶,定能夺得宗主之位。木奎师兄修炼刻苦,虽然天资比不上子玄宗主,但是毅力惊人,更是为人谦和,时常帮助我们,他当宗主也是人心所向。”一些弟子又开始暗暗为木奎加油,天佑看着木奎的身影,心中暗道:“看来这木奎声望不错。”
“啊!”突然又有一名弟子惊呼一声,颤声道,“木奎师兄要坚持不住了,你们快看,这七十一层他已经尝试了十多次了,都没登上去。”
天佑连忙细细望去,定睛观看,只见那木奎确实已力竭,双腿颤抖不已,半晌都未挪步了,身子更是慢慢地往下弯,果真是要撑不住了。
“我去试一试,说不定能助他一臂之力。”天佑暗自思付,纵身一跃,朝着天梯踏空而去。
“这是谁呀?傻吧,不知道天梯上飞行会被摔死啊,可怜的娃!”
“是啊,肯定是个新手。”
“一定又是从地宗进来的脑残。”
“你他妈说他能不能不带地宗,地宗怎么啦?”
。。
场中又是一阵争吵,只因天佑不知这天梯的门道,冒然飞了上去,惹得下面一阵议论,更是掀起了天、地二宗的争执,天宗的弟子自认为天资比地宗的高,地宗弟子认为宗门有意歧视,双方又陷入了口舌之战,一时谩骂声响成一片,但是谁也不敢动手,只是不停地用言语挤兑,吵吵嚷嚷,乱做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