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佑早已看出了这两人狼狈为奸的伎俩,只是一直抱有侥幸,也不愿将事情闹大,所以才一直忍着,此时已是忍无可忍,苦笑一声,大声骂道:“什么狗屁玄云宗!枉称器之圣地,尽是一些蝇营狗苟的小人!”
子明一跃而起,恶狠狠地咬牙呵斥道,“羞辱玄云宗,属大不敬之罪!按照宗门规矩,挑断手筋,废除修为,丢下山去!”
“有种你就来吧!”天佑手持长剑,严阵以待,口中喝道,“事已至此,我也不再敬重你是长辈,你们只是虚活了些年岁而已,谁想提前受死,就上前来!”
“子明!”忽然远处传来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紧接着一个发须花白的老道纵身跃了进来,站在了天佑身后。
“不好!”天佑见状,心中暗暗叫苦,“这老道修为远胜其他人,如果和子明等人一起纠缠,实难逃脱。”
“见过觉岸师叔!”子明见了这老道,连忙躬身行礼。
“见过师祖!”其他人等也都恭恭敬敬地行礼。
“尔等都散去,莫要聚众闹事,小心让祖师知晓,将尔等逐出山门!”觉岸缓声吩咐,所有围观的人都连忙散去,一个个钻进了各自的炼器室,廖成则躺在地上低一声,高一声地呻吟。
“师叔。”子明急忙开口道,“这小子羞辱宗门。。”
“住口!”觉岸皱眉喝断道,“事情的经过,从头到尾我都已目睹!你无需跟我赘述,有话憋在肚子里,去找你师傅觉远诉说,看他如何处置?今日之事,我也会向师尊表明。”
“师叔。。”子明不甘地呼叫了一声,见觉岸怒视着自己,抿了抿嘴,低着头缓缓地从侧面退了出去。
觉岸等子明走了,才看向天佑,沉声道:“年轻人要先学会忍让,怎能处处与人争锋?”
“前辈教训的是。”天佑口中还礼,但手中的长剑却不收起,时刻戒备着。
“你可知子明是五级的炼器师,在宗门有极高的地位,他的师父更是极为偏袒他,你恐怕在山上待不了了,即便我请祖师出面,强行留下你,往后也会影响你的修行。”觉岸倒替天佑担忧起来。
天佑虽觉得觉岸并无恶意,但依旧不敢放松警惕,持着长剑回道:“即便相请,我也不会再留片刻。”
“唉!”觉岸长叹一声,接着道,“以你适才显露的修为,没必要非要在炼器上有所成就,玄云宗也并不适合你。”
天佑闻言,方才放松了警惕,收了手中的长剑,拱手道:“不是我瞧不起玄云宗,而是玄云宗不容我。”
“也罢,如果你实在想要在炼器上有所造诣,我有一个故人,你下山后去寻他。”觉岸顿了顿,接着又道,“他就住在山下以南不远的源平镇,经营着一家铁匠铺,镇中仅此一家,也容易寻,他若肯授你,远比在这山中修炼要好的多,你趁早下山去吧,免生不测。”
“多谢前辈指点。”天佑躬身行礼,当即趁着夜色挑小路下了山,心中更是对子明和廖成恨之入骨,暗自发狠道:“我定要在炼器上有所造诣,来日寻他二人的晦气!”
天佑才刚踏出山门,只见山上火光点点,人声嘈杂,不大功夫便有成群的修行者举着火把会下了山,在山道两侧细细搜寻,远远地就看到子明提着长剑,不停地吆喝着众人四处搜寻。
“哼!”天佑冷哼一声,心中暗暗感谢那觉岸,脚下更是一刻也不停息,朝着南面疾行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