钩鼻的男子突然厉声道:“岂有此理!把那些不听话的将军都杀了,换成我们的人!大虫都收拾了,我就不信治不了下面的那些小蝼蚁!”
那黑衣人怯声道:“大人,我们只有二三十人,而这里的大小将军不下百位,就算全部替换了,也无济于事。”
“哼!混账!”那鹰钩鼻突然转身,一双阴森的小眼睛恶狠狠地盯着那黑衣人,骂道,“你不会再调些人手!?把你的人全都调来,把不听话的全都杀了!”
“是,是。”那黑衣人似乎极为害怕这鹰钩鼻,颤栗者答道。
“没用的废物!”鹰钩鼻骂了一句,低声道:“那老东西要是还不服软,就找几个狠主儿,把他的家眷全都抓起来!”
“是,我马上去办!”那黑衣人急忙应声退出了房间,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抹了抹额头的冷汗,急急忙忙地走出了庄园。
博悦客栈中,一个抱着药箱的医师,跟着姬青云神色匆匆地上了楼,来到了一间上房中。
“神医,就是我这位朋友,与人切磋时受了些刀伤,劳烦您给医一医。”姬青云指着趟在床上的姬飞宇说道。
那医师先是把了会脉,点了点头,问道:“伤在何处?”
姬飞宇将衣衫撩起,露出了肋下的一条刀疤,那医师看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光泽,低声赞道:“好神奇的疗伤药!”又伸手在伤疤周围用力按了按,姬飞宇闷哼一声,挺直了身子,咬着牙关没有出声。
“流血太多,气血严重亏虚;肋骨断裂,幸好未伤及五脏,服一些补药,静养一年半载,可自愈。”那医师从药箱取出纸笔,一边说一边开了一副方子,交给姬青云。
“啊!?要这么长时间,有没有一两日就能好的药?”姬飞宇听说要静养一年半载,心中大急,脱口问道。
那医师瞪大眼睛奇怪地看了姬飞宇一会,缓声道:“只有静养!别无他法,你年纪尚轻,静养半年多半能好。”
姬飞宇听了心中一惊,连忙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面颊,那医师一边收拾药箱,一边吩咐道:“千万不能动气,伤上加伤就没得救了!”
“好,好。”姬青云一边应声一边送走了医师。
“天佑兄弟,这。”那医师走后,姬飞宇皱眉道,“这可怎么办?唉!”
天佑也皱眉思索了半晌,突然想到他小时候被丐头打伤后,念了“爷爷”传给他的口诀,第二日便痊愈了,心中暗道:“不知这口诀是否适合飞宇大哥,让他试试也无妨。”
一念至此,天佑问道:“飞宇大哥,你平时打坐入静吗?”
姬飞宇听了一笑,道:“打坐入静那是佛爷、道士的法门,我哪里懂得?平日习武,都是真枪真刀的厮杀。”
“我告诉你个口诀,你试试打坐,说不准可以加快你的伤口愈合。”天佑低声道。
“真的?有这么神奇?”姬飞宇一脸希冀地惊问。
天佑点了点头,盘腿坐于床上,姬飞宇也仿照天佑盘起双腿,坐直了身子。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玄之又玄,众妙之门。”一句句口诀经天佑低声念诵,入姬飞宇之耳。
姬飞宇听着一时不知其中奥秘,只是按部就班,跟着诵念,念过数遍,已是牢记于心,天佑又教了他根据口诀运气的法门。姬飞宇依照天佑所教,打坐运气,心中默念一句句口诀,不足一刻钟,便入了静。
天佑见他学的这般快,心中暗喜,自己也开始运气入静,莺莺噘着嘴跟看怪物似的看着两个人,见他们念念叨叨了一会,这会儿又都安安静静地如同睡着一般,又转头一看,秦彪不知何时坐在椅子上也入了静,一时觉得没意思,轻轻地关了房门,回了自己的房间。
姬青云送走了医师,回来见到这三人的模样,也摇了摇头回了自己的房间。
天佑入静之后,同往常一样运气修炼,突然感到一阵恍惚,脑海中模模糊糊出现了一个少年,那少年看不清五官,只见手持一把青铜长剑,踏着优美的步伐,舞出一招招华丽的剑招,天佑刚想仔细观看,突然一个激灵醒了过来。
“可惜!”天佑心中暗道一声,再想运气却是心神不宁,无法入静,转眼看了一眼姬飞宇,后者面色红润,周身冒着丝丝热气。
“我平时打坐练功也是这般吗?”天佑惊讶地喃喃自语,再转眼看秦彪,只见秦彪跟平时没什么两样,才心下大定,暗道:“看来这功法果然能疗伤。”
一时无事,便细想仙人关的现状,猜测抓捕大将军的是些什么人,再想到姬青云,他暗暗一惊,猜测道:“难道是太子?”
“不好!”天佑突然想到一件事,惊呼一声,跳下床急忙去找姬青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