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直在讨论的共工岩就在铁履桥边上!”我不紧不慢地道。
“什么?”洪开元闻言差点跳了起来。
“死地瓜,你这么大动静要吓死人呀?!”一旁的温菁被洪开元吓了一跳。
于是,我把共工岩的地理位置又解说了一番。
共工岩位于村子北面那个雷公岭的西南方。雷公岭的西北面是个大水库,南边就是我们的村子,东边莲花岩,西边是个叫做樟树脚的小村子,在我们村和樟树脚村之间有一条小溪,自水库流下,往东南方汇入湘江。溪流上有一座小桥,就叫做铁履桥,连接着我们村和樟树脚村。共工岩就位于铁履桥的北边,溪流的东岸。从这座桥沿着溪流往北大约六百米就是共工岩了。
听我描述完毕,洪开元忽然神秘兮兮地靠近了我一点,凑到我耳边,悄悄地对我道:“老祁,看样子这共工岩我们非得去一趟不可了?”同时,笑得十分暧昧!
我们三个坐得本来就很近,洪开元的话让温菁听了个明白,她立时道:“那是必须滴!”
我有些没好气,这俩人做事真的很没谱,想到什么就做什么。
但其实,就我的内心而言,我比洪开元更渴望能找到答案,特别是我的脑海里所隐藏的问题比他们更多,尤其是那些和我自身相关的东西!不过,话又得说回来,虽然以前我们也碰到过一些被认为是不解之谜的东西,大部分最终都很平常,而且,绝大多数时候,我们只不过动动脑子和嘴皮子,基本没真正介入其中!更何况,我很清楚,只要我呆在家里,父母长辈们肯定又会为我的终身大事进行三堂会审的,再加上温菁在一边,直觉告诉我这种日子不会太好过!
现在,洪开元提出要实地探查,我就忽然觉得很没底气!先不管那里会不会真的有某种东西,但山洞里完全是另外一个世界,隐藏着无数未知的危险!
倒不是说我自己在乎什么,毕竟进到一个未知的地方,大家又没有任何与之相关的经验,一旦出现意外那后果肯定非常严重。我自己还好点,毕竟自小在农村长大,而且我们这一带山洞众多,除了共工岩,儿时我和那些小伙伴没少去玩过,心里多少还有点谱!但温菁和洪开元却是从来都没去过那种地方,又都是在城里长大,对这方面的认知压根就没有!到时自己歇菜倒还罢了,他们要万一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我如何对得起他们父母?
更何况,万一祖母所说的这些东西有些是真的,就凭我们仨估计也很难应付。所以,我觉得还是不要进去那里才是最好的选择!
我原本想着,熬过今晚,把洪开元敷衍过去就行了,而且我的假期剩下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只要错过这个时间点,到那时洪开元也没辙了!
当下,我就正色道:“玩笑归玩笑,但这次我觉得真的不是闹着玩儿的!”
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的内心还是纠结的。一方面,我自己被无数的疑问所折磨,对于那些未知的答案极为渴求,另一方面却又担心温洪二人会因此惹出什么麻烦来,一时之间也无法做出决断!
“再说了,那里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谁都不知道,我们又没有任何野外探险的经历,莫说经历,就连最起码的探险生存常识都没有!”我又补充了一句。
“靠,朕不就说了一句,你犯得着反应这么大吗?”洪开元的语气有些嘲弄,“再说了,这太平盛世,朗朗乾坤,难不成还真的有鬼?你他妈是胆小吧!”
“是呀,呆瓜。这世上哪来什么鬼呀神的?咱们不过就去玩玩而已。”温菁在一旁煽风点火。
“你俩真是不知道‘耙锅耳子是铁倒的’啊!”我摇摇头同时还叹了口气。
“耙锅?还耳子?!!”温菁在一旁听得瞪大了眼睛,一头雾水地望向了洪开元。
“那是老祁这里的方言,字面的意思就是你不知道那锅的锅耳是铁铸的,文艺点其实就是不知天高地厚的意思!”洪开元接口道,“他以前老拿这话噎我,后来我也明白了!靠,这他妈是甩文啊!”
温菁刚刚听懂我说那话的意思,又被洪开元最后一句搞蒙了:“甩文?”
看着他俩那神情,我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才笑到一半,就觉得左胳膊上传来一阵剧痛,立时‘哎哟’了一声。不知道为啥,温菁这丫头就是喜欢掐我,而且劲儿还不小。赶忙道:“臭丫头,这肉真是没长你身上,是没下本钱的是吧,往死里掐呀!”
“谁让你们尽说些我听不懂的话来着?”温菁还没松手,“快点解释一下!”
“‘甩文’也是这边的方言,意思就是‘故意用比较文雅的言辞表示自己很有学识’!”一旁的洪开元悠悠地道。
“丫头,就是这意思,您先松手成吗?”我呲牙咧嘴地对温菁道。
温菁闻言,这才松了手,好像还不是很解气,临了还踢了我一脚:“下次再说些本姑娘听不懂的话,就把你俩全烤了!”我揉着胳膊连忙点头,表示不敢了。
“唉,老祁,看来这丫头还真是你命中的魔星啊!”洪开元在一旁拿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