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向温菁投降,一直在沉思的洪开元忽然就开口了:“你俩能消停一会吗?家里这不是还有老人家嘛,不知道节制啊?”
这话一出,温菁立时就闹了个大红脸,慌忙停了下来。但我知道,这死胖子肯定又有什么幺蛾子要出来了。
果然,见我们停下后,他就马上换了脸色。
“老祁,原来你小子并未撒谎啊!”洪开元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我不明白他想表达什么,就一头雾水地望着他,道:“几个意思这是?”
“陨铁!”洪开元忽然就换了一副严肃的面孔。
经洪开元这么一提醒,我吓了一大跳,心道差点忘了这事!
不过我还没回过神,就问:“好好的你提它做什么?等将来卖了,劳资大不了请你大吃一顿!”
“我说老祁,你特麽是真蠢呢,还是在装糊涂?”洪开元忽然古怪地笑了。
温菁也没整明白洪开元这唱的是哪一出,就问道:“地瓜,难道你想到什么了?”
“老祖宗才说完你们就忘了?”洪开元笑得有点不怀好意。
但我立刻就明白了他想说什么,就道:“你怀疑我们手上的这块陨铁就是当年那个祁家族长发现的那个东西?”
“难道不是?”洪开元有些疑惑,因为他知道,我这人一般情况下不会乱开口,如果我有疑问的话,那么就表示这件事就很可能不那么靠谱!
我白了他一眼,缓缓道:“你特麽又在瞎猜了!”于是,我就给他们讲了一下那个“陨铁”的来历。
这东西原本属于我的大爷爷,也就是我祖父的大哥。
我这个大爷爷是个十足的败家子,在整个村子里都是出了名的。由于我的曾祖父解放前是个大地主,家里良田千顷,大爷爷就是含着钥匙出生的大少爷,从小就不爱读书,游手好闲,整天在外胡混。
曾祖父去世后,不到一年,他几乎就将家产败得差不多了。那时曾祖母还在世,见这种情况,就将两兄弟分了家,那时爷爷还没成年,在省城上学。好在那时我祖母已经来了,因为年纪尚小,二人还没拜堂。但曾祖母对她很是宠爱,虽然分了家产,但大爷爷却不是个知足的人,总想着从祖父这边揩油。好在有曾祖母护着,祖父这边才不至被他败个精光!
因为大爷爷生性好赌,经常有债主上门,他自己家已经败光了,所以祖父这边的家产也很难幸免。毕竟,他也是曾祖母的孩子,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被人打死!
也正因为如此,大爷爷更加变本加厉,最后,连祖父分到的家产也被他给败完了。后来,他实在没有出路,竟然去做了一个人神共愤的人贩子!曾祖母也因此被活活气死了。
再后来,连人贩子同伙也不肯和他来往了,于是他就开始从家里倒腾,只要稍微能值点钱的物什都被他给拿去卖了。其实,到那时,家里除了房子已经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拿去换钱了。
一天,他不知从哪个角落里翻出了这块“陨铁”,就以为是家里早年藏的乌金,也怪他混昏了头,送到镇上强行要换钱,结果被人狠揍一顿给扔了出来。人家说,那根本就不是什么乌金,不过就是一块普通的铁块。
大爷爷哪里肯信,说这东西要是铁和铜一类的东西,早他妈生锈了,拿回这样丝毫没有锈迹等等。但没人相信他的话。这老家伙依然不死心,于是就在镇上的铁匠铺里去烧,结果,烧了不知道多久,取出来一看,它丝毫没变,一点动静也没有。
见状,大爷爷就开始大做文章,说这东西是神物,得之可享荣华富贵,可保家庭平安,总之就是胡诌一通。但别人早将他当成了笑话,根本就没人信他,最后,他也没辙了,就拿回来直接忽悠我祖母,说如何如何。因为,那时祖父已经在政府当差,每月有些俸银,所以祖母手里相对要宽裕许多。大爷爷也知道弟媳有些盈余,这才厚着脸皮来求她!
祖母见他没出息得已经到底了,也不忍见三个侄儿受苦,就花了三个大洋卖了下来。但给他的只有一个,另外两个给了大奶奶!
祖母之所以将它卖下,是因为她曾曾祖母说过,家里有这么个东西,是祖上一直传下来的。但这东西历代却被视为不祥之物。所以曾祖母在去世前告诫祖母,说这东西不宜外露,否则会给家里带来灾难等等。
就是因为这个原因,祖母见大爷爷拿着这东西四处张扬,也害怕这东西会给家里带来灾难,这才将它从大爷爷手里要了过来。
另曾祖母没想到的是,我奶奶却是个无神论者,她从不信鬼神之说,因为见这东西怎么烧都不融化,这才一直留着。见我上了大学,说将来有机会让我查一查这东西的真正来历。她说这东西肯定不平凡,不然祁家不可能一直保留着。还说,既然它是不祥之物,为何还要放在家里等等。总之,祖母她老人家认为,这东西必有什么用处,而且应该不简单。
因此,这东西才到了我的手上!
听我说完,洪开元和温菁是小眼瞪大眼,俩人都极为意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