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狼是个谋士,帝国算无遗策的谋士。
然而,没有多少人知道,他同样是位通灵初境的高手。
他的剑早已有了剑灵,他的剑法同样让人无隙可寻。他劈出的三剑,看似平淡无奇,却隐隐间牵制着许隐,甚至,他的剑抽空了许隐周边的所有灵气。
破军是一位勇将,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勇将,他虽然没有夜一国那般一剑破敌的惊天往事,却依然是帝国至今为止,最豪勇的将军。
他的心是一往无前的,他的剑从来不会往后。
这一剑,他没有给自己留下任何的余地。
随着聚集了他所有灵气的泛着绿色火焰的剑劈下,一尺厚的雪被强行破开一条半米宽的沟壑,绿色的火焰喷涌而出。
如一条妖魅的长龙,张开嘴,露出嗜血的獠牙,咆哮着朝许隐撕咬过去。
“你们真的是找死!”
许隐的声音冰冷彻骨,就像一颗重锤一般,击打在贪狼的心脏上,贪狼的身子微微一颤,手中的剑不自觉的慢了一慢,完美的剑法顿时出现了裂缝。
许隐冷声一笑,对着咆哮而来的绿龙挥了挥手,只是这么一挥手,破军这全力的一剑就被阻挡在了许隐身前,再无寸进,仿佛是碰到了一睹看不见的墙。
直到这时,许隐才回身过来接贪狼的剑。
这一次,他直接张开手掌,抓住了贪狼的剑,竟是轻而易举的令贪狼松开了剑柄。
剑柄轻轻扫过他的脸,他惨呼一声,斜飞五丈外,重重地摔在雪地里,整个身子都没入雪里。
他踉跄着爬起来,半边脸满是血迹,竟是凹陷了下去,看着极为丑陋恐怖。
破军噗地一声,双膝无力地跪在了雪地里。
贪狼捂着胸口,不停地咳血。
“不知死活的东西!”
许隐把两个男孩放在一起,漠然地看着贪狼和破军,缓步朝贪狼走去。
看着依然在咳血的贪狼,他缓缓地抬起了手,朝他的天灵盖印下去。
“咳咳……哈哈……”
贪狼忽然癫狂地笑了起来,笑得无比的得意,扬起脸,目光阴森地看着许隐:“嘿,有你这个巅峰圣者陪葬,我很荣幸。”
嗷——
话音刚落,冰山谷忽然传来了一声咆哮,许隐脸色变了变。
“你竟然做出这种蠢事!”
贪狼抹了把嘴角的血迹,说道:“我从来就不是坐以待毙的人,将死之人,还在乎所做的是不是蠢事,那才是最愚蠢的。若不是我还是低估了你,我们都不用死。”
“我倒是小瞧了你,你知道的事情还不少。”许隐缓缓地收回了手掌,“那个人见过你?”
贪狼笑道:“要不然,你以为我们三个为什么能那么快聚集在一起,天历刚想要起事的时候,我们就被那个人聚集在了一起,聚集在了天历的身边。”
“你们应该知道,那个人不是人类。”
“那又如何?天历不是也知道?他不是一样毫无顾忌的和那个人做了交易?”贪狼嗤笑道。
“杀破狼,三星齐聚,天下必将易主,不可逆转,呵,竟然不过是为了让那些送死的人安心的一句话。”
许隐缓缓地转雇身,望着冰山谷的方向,说道:“你们迟早要为这种愚蠢的交易付出代价。”
说完,他朝空中拍朝了两掌,贪狼和破军顿时发出了凄厉的惨叫。
他们再次摔倒在雪地里,只是,再没有了半点修为。
“我不杀你们,我让你们活着,如同废人般活着,等待着裁决,死亡的裁决。”说完,许隐踩着雪面,朝冰山谷走去。
那里,依然在响着咆哮声,越来越宏亮,仿佛是在挑衅。
他知道,那是一头龙,夜妖王身边的冰霜炫龙,它不属于这个世界,它来自红漠,红漠里羽神殿通道的另一头。
没人知道它有多强大,也没有人知道它为什么心甘情愿的做夜妖王的坐骑。
这,或许又和那个人有关系,是那个人的杰作。
他忽然有些想念王宗明了,那个只凭着一柄剑,没有丝毫的灵气修为,就能杀入羽神殿的男子。
如果王宗明还在,他走的这条路也不至于这么形单影只。
然而,世间没有如果,没有可能,也没有或许,就像人死如灯灭,发生的事情永远没有逆转的可能。
怀着这些幽远的思绪,他走进了冰山谷,消失在了雪地里。
雪地里,忽然变得很安静,只有清细的雪花飘舞的声音。
“哥哥,父亲……死了吗?”
两个小男孩紧紧地拥抱在一起,稍大的男孩学着他父亲的样子,把衣衫拉开,把弟弟裹在里面御寒,他的脸上还有着未干的泪痕,听到弟弟的问话,他使劲地咬了下嘴唇。
“父亲没死,他是去了更好的地方。”他怨毒地望着远处的破军和贪狼,颤着声,朝弟弟说道。
“你骗人,父亲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