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总归能找到他所属于的土地,那片土地上有他所熟悉的人,那片土地上有他认为适应的风景;一个找不到他归属在哪里的人,俨然失去了大多数人相同的生存下去的意义,他们些许会迷惘,会感觉不到安全感,会觉得一生不知所向,但是他还是得活着。)
十世拾世
第二章:寻找的初尝
第三节:陌生之地
第三世,东非(后来阿比西尼亚帝国的前身所在处)
带着满心的期待,我的第二次生命在公元前76年,结束在了莱茵河边境。
在死亡前的那一刹那,我努力重新回想起所有关于卡尔敏的回忆。
她的一瞥一笑,与她共进晚餐时所讲过的黄道十二门的浪漫故事(后来这个源自于古巴比伦的星象科学被人们传颂成“十二星座”),以及她最最温柔的性格,我都不想再忘记一点。这些关于她的信息
卡尔敏的笑容在我脑中完整地呈现着,我仿佛想用手去抓住它。。带着这一些些温热的回忆与我苏拉凶残的外表相冲突,顷刻之间,我渐渐失去了知觉
很快的,我像是陷入了一段时间的沉睡,没有梦,我感到自己的身体被吸入了什么东西
然后我感到一阵沉闷的炙热,这种烈焰的烧烤的感觉
眼前晃过非常刺眼的光芒
-----是太阳!
在这非洲东部的正午时分,我在一个皮肤黝黑的妇女怀里睁开了眼睛
这一年,是公元后121年
罗马帝国离这里并不算太远,毕竟跨过地中海往南走既可以到达非洲大陆。
对于黑色人种,我是见过一些的
但是对于他们的文化。。我却是完全不了解。。
我可以分明的分辨出,我的这位母亲是一个黑白混血儿,她不像是完全纯正的黑色人种,皮肤虽然很黑但是也微微偏向棕色,黑色的眼睛里也略微有一点淡绿色的意思,更重要的分辨物是,她具有较为长直的头发。纯正黑色人种的人,无论是男性还是女性,都不可能长出直长的头发的。(20世纪后的黑人女性,大多都是靠的接假发获得的长发,往往都不是真发。)
这个正午,我被出生在一个破旧的茅草屋旁的小溪上。几个黑人女人一同帮忙,把我生了下来。然后弄上一点点水给我清洗身体,用她们的语言对我祈祷。
出生之后的我看到我的母亲只喝了几口水,(由于常年干旱,东非的水资源也来之不易,当地的民族特别珍惜地使用这份资源。)由于缺水母亲的乳汁不多,虽然是完全陌生的肤色种族,但饥饿让我顾不上那么多了,为了生存我每一次都尽量能多喝一点。
从她们那完全陌生的语言中,我听不懂任何意思
唯独让我熟悉的,是她们每每在祈祷的时候,总是会提到“yesu”这样发音的词汇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到了长大我才知道,“yesu”指的是公元前四年左右诞生于犹太民族的一个“神”,名为耶稣
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一个从东欧民族诞生的宗教竟然传到了这里?
到底有谁能做得到这样的事,这种语言上的障碍究竟是哪位什么样的人物所克服的?
当时我的东非部落语言根本不够纯熟,这让我无法及时得到这些答案
我挣扎一般地在这里成长着,每天喝着稀少的水,每天吃着青草和稀缺的果物
我们所处的地界和北边皇族的地界完全不同,北边虽然也很炎热,但是那里有尼罗河的分支衍生出来的各种小绿洲。至少那里是不太缺水的。
偶尔两个星期能吃上一次部族打来的猎物
猎物大多数是一些野猪或者狼鹿
有的时候,我们的猎物,竟然是猩猩或者猿猴,甚至于,人类。。
对于食用人类这样血腥的事情,我是抗拒的
我宁可利用自己的生存技巧去多采取一些果子,或者是冒着生命危险跑到老远处别的部落领地的河流弄一些鱼回来,我都从来都不想尝试这么恶心的东西
你们也永远无法想象这另一种特殊的痛苦
就是这种在陌生语言和文化中的挣扎
本来对于我来说,古巴比伦语已经是我脑海中的母语
要知道,每一个人想要学习另一种语言,都必须通过自己的母语,来作为媒介
这样一来我的任务就变得异常艰巨
由于古巴比伦语和罗马语有很强的相似性,甚至在罗马生活的那婴儿模样的头5年,我并不难理解其中的意思
但是这种截然不同的非洲当地语言。着实是让我吃了不少苦头
我就这样猜着揣测着他们所表达的意思。。
况且他们每一个不同的部族,即使是相邻部族也都有不同的表达方法
这种完全不系统的相对落后的语言,非常难以理解
终于在我大约8岁的时候,我才开始理解了这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