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迷离的海汐,忽然抬起手臂,紧紧抱住了他的脖颈,热烈的回吻着他。韩诺眸光一闪,心如兔跃。她的回应,是第一次。第一次便如此的热烈,让他幸福的要晕倒。
海汐不记得他们是怎么牵着手跑回酒店房间的,不记得是怎么扯掉彼此的衣服的,更不记得她是如何咬破他的唇瓣的,只记得,当他冲进来时,那种刀剑刺穿一般的疼痛和她不可以抑制的痛呼。
她像个疯子,拼命捶打他,推搡他,咬他骂他,要他滚出她的领地。他额头冒着汗,紧紧抱着她,将她的头埋在自己颈窝,一声不吭,默默承受。
齿尖穿透他肩头的肌肤时,他痛的抽气,却浮起了深深的笑意。
如此更好!海汐,你记住我给予的痛,我也记住你给予的痛。一起痛过,才会更刻骨铭心。
他忍耐了好久,忍的血管险些爆裂,她才慢慢平静下来,抱着他的脖颈,无声哭泣。
他知道,她喝了酒,半醉不醒,迷迷离离,他不想她结束以后后悔,所以在进去之前曾经很认真的问过一句:“宁海汐,知道我是谁吗?知道我们在做什么吗?”
她红着眼眶,死死盯着他,很清醒的回答:“韩诺,我们的下半场!有用点儿,别死在我床上!”
他冷笑,同样死死盯着她,很郑重的回答:“宁海汐,是下半生!有用没用,你会知道的!不过,就这样一起死去,也很好!接招吧……”
话音刚落,他便刺穿了她,她也咬破了他的肩膀。
平静之后,便是一场厮杀。他的隐忍,不能用语言表达,只要稍微动一下,她就不停发抖,不停咬他,咬的他肩头冒血,咬的他血脉贲张。好多次,他不得不停下来,等待她。
尽管这样血腥和艰难,可战争结束的时候,他还是体会到了什么叫做销魂蚀骨。
那种酣畅淋漓,让他停摆许久,还晕眩着。
宁海汐痛的要死,抱着被子,将身体蜷成虾米的形状,无声落泪。
一双大手扯开了她的被子,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又将被子拢好,用最亲密的姿势,给她无声的安慰。
那一刻,她想,如果他们之间能有未来,他也是极有可能给许多她宠爱的。可惜……相爱之后,注定相杀……
韩诺,你说过,我是你的毒。是,终有一天,你会后悔,后悔你染了毒,爱了我……今夜,就算是我欠你的,他日厮杀,别责怪我的无情……
因为我,注定了,此生不能有情……
海汐沉沉睡去,一会儿迷离一会儿清醒。恍惚之中,觉得有什么东西,不停的触碰自己的脸颊,碰的她的半边脸,湿湿的。
也许是梦里,她听到有人叹息,幽幽的,像是无力。
“海汐……就算有一天,你虐死我,我也认了……不管怎么斗,我已经知道了结果……我早输了,一败涂地……”
海汐以为,他终于得到了他想要的,便会心满意足。可是,午夜被折腾醒的时候,她才确定,他真真的是禽兽!
下半夜的战争,没有那么疼,也没有那么血腥,她懂得了隐忍,他却像个疯子。那一夜,留给她印象最深的,便是他让人羞耻的喘息和低吼声。若不是咬着牙揪住身下的床单,她也会跟他一样无耻了。
这是韩诺二十九年来最疯狂的一个夜晚,但也是最快乐的一个夜晚。他睡的很香很沉,毫无防备的闭着双眼,往日的戾气,烟消云散在枕畔。宁海汐醒来后,呆呆看了他很久,看的她心思恍惚,很想伸手,去摸一摸他高高的鼻梁和紧抿的薄唇。
悄悄掀开被子看了一眼,她脸红了。
这身肌肉,不去拍爱情动作片实在可惜了。
韩诺醒来,太阳已经很高了,他伸了一个懒腰,默默看着房顶,吃饱喝足后的神清气爽,让他蓦然清醒,忙转头看向身侧。
空空如也!
是他做了一个旖旎的梦,还是她已经溜走了?
韩诺猛地坐起身,低声唤:“宁海汐?”
没有回应,他的心猛地一沉,迅速下床,跑到套房外面,客厅里也是空空的,没有人气。
他眼神一凛,正要高声唤,忽然听到浴室里隐隐传来花洒流动的声响,他快步奔跑过去,一把推开房门。
海汐惊叫一声,迅速捂住胸口,却又惊觉下方失守,忙又蹲下身,怒吼:“出去!滚出去!”
韩诺正要开口,她脸色一红,迅速将头转向一侧。韩诺这才意识到,自己也是真空。
随手扯过浴巾围在腰间,他冷哼一声:“亡羊补牢!”
回应他的,是一瓶径直对着他的头飞来的沐浴露。
被各种洗浴用品砸出浴室后,他不得不回到床上躺着。
人很慵懒,心情却好的不得了。
人生总算有了不同,他忽然对未来,充满渴盼。
下一步,是好好恋爱,还是订婚,又或者是直接结婚?
韩诺吓了一跳,立刻坐直了身体。他对自己忽然冒出的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