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站在她身旁看着现如今,已经能够独当一面的女儿,镇国将军满室欣慰的频频点头。
父女两人在宽阔的轿内,边欣赏着外边的景色,边话着家常,很是温馨。
到了将军府,林卿儿先回到了自己闺房,看着到处都是金光闪闪一片恶俗的闺房,林卿儿不禁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再看到铜镜之中,那一副暴发户打扮的自己,更是彻底的无语。
坐在梳妆台上,林卿儿赶紧拔掉了头上那慢慢的金钗,看着那堆积成一小片的金钗首饰,林卿儿终于释然了为何她这一路走来总是感觉头上沉甸甸的。
而旁边的丫鬟在她拔掉这些金钗时,连忙按照林卿儿以前的习惯上了洗澡水,当林卿儿望见澡盆里那密密麻麻的各色花瓣,一靠近抢的她直咳嗽时,她果断地再次鄙视了一下原先这具身体的主人。
再各种鄙视过后,林卿儿继而连忙吩咐道:“蝶儿,快,赶紧给本小姐把这桶水拿走,重新换一桶清水来,还有记得以后本小姐沐浴时,只许放一种花瓣,并且不能是浓香型的,至于衣服,把本小姐衣柜里这些花花绿绿的衣服都给本小姐撤了,赶紧去给本小姐做几件白色的衣服!”
丫鬟们得听得小姐的吩咐,立马愣在了那里,对于她们的心思,林卿儿自然是晓得的,因为她们今日是按照原先的林卿儿吩咐回府里取东西,所以自然是没有看到宫宴那一幕,所以在听到林卿儿的吩咐才会愣在那里。
等回过神来,再看向她的时候,定然会发现她的眼中已无任何痴傻之色,取而代之的满是灵动还有此刻的她一眼看去,再也不是那番恶俗,反倒是充满了飘逸的仙气,好像是九天之上误落凡尘的仙子。
虽说她平时痴痴傻傻,还很嚣张跋扈,但是对她们却是极好的,所以见到她如今变得不再痴傻,林卿儿看得出她们是打心眼里为她的改变而高兴。
所以心情愉悦的丫鬟们立马开始着手按照林卿儿的吩咐去准备了。
这些丫鬟们的办事效率很快,不大一会儿,便去街上最好的衣坊买来了几套款式不同但看上去均显得飘逸的白衣。
望着眼前样式款式虽说没有记忆之中天上之时的华丽精致,但是却也别有一番飘逸的服装,林卿儿很是满意的将衣服挂在了屏风上,便退却了身上恶俗的服装,走进了准备好的浴盆中。
水温恰到好处,并且淡雅的兰香从泡着的花瓣中缓缓的传来,让林卿儿的神经瞬间得到了放松。
当林卿儿退却了庸俗的脂粉,换上一身白衣,头上只挽了一个云鬓,除一只凤钗外并无佩戴任何珠钗后,众人突然觉得,原来小姐不那么恶俗时,竟然这么高贵典雅,并且还带着丝丝仙气,宛如午夜的月光,高贵圣洁。
望着梳妆台上那些琳琅满目的珠钗首饰,林卿儿不禁再次哀叹,原先这具身体的主人真是不会打扮,其实每单拿出一件都是极其精美的,但是任何好的东西,若是堆积在一起便也显得恶俗了。
突然林卿儿发现眼前的场景正在迅速的发生着变化,在这些急速变化的场景中,她看到城妃为了心爱的国师,利用美人计夺了司徒楚的皇权。
但是令林卿儿没有想到的是,司徒楚竟然在被城妃逼迫的宛若乞丐一般卑微的生活时,到得最后,城妃有难,他竟然将一直陪伴她的天帝的小女儿推出去替城妃挡下天剑。
这一刻林卿儿竟然真实感受到了天剑入体的寒凉与冰痛,当然更让她含量的是司徒楚在见到城妃没事时那担着的心终究放下来的目光:“司徒楚,你怎么自己不去挡天剑,为何要让我去?”
“林卿儿你就这么对为夫念念不忘吗?就连做梦都在想着为夫?”
伴随着一声戏谑声起,林卿儿豁然睁开眼睛,在见到与梦中如此相似的司徒楚时,一想到方才那个让她痛彻心扉的梦,林卿儿便狠狠的瞪了一眼司徒楚然后向着门外走去。
“娘子,你这是要去哪里?怎么被为夫看穿心事害羞了?”
这要是在往常林卿儿在听到司徒楚的戏谑早就启唇反击了,可是如今一想到方才的梦境,她还感觉心在丝丝的抽痛,仿似做什么事都没了力气一般。
尤其一看到那张与梦境中那般相似的司徒楚,她的心便莫名的痛,所以她什么都没说,就这般向着门外走去,她知道她现在纷繁的心需要静一静。
看着林卿儿黯然离去的背影,司徒楚的眸间闪过一抹疑色,林卿儿这是怎么了,这样的她突然让他很不适应,所以在好奇心又或者其他心思的驱使下,司徒楚悄悄的跟着林卿儿走了出去。
在一片纷繁的梨花从中,一席粉衣的林卿儿靠在梨花树下,想到方才的梦境,想到方才那一幕幕仿佛真实发生过,比以往看的任何一出戏,都让她痛彻心扉的画面。
尤其是想到天帝的女儿那般真心为司徒楚,竟然被她推去给曾经背叛过他对他未曾有过半分真心的城妃挡剑时,林卿儿在那一刻,突然觉得自己便是那天帝的小女儿。
所以犹自陷入绝望之境的林卿儿,当望见站在她面前的司徒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