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叶真真没有想到他会突然问这个,她垂下眼帘,下意识要往后退。凌寒抓着她的手,逼她不得不面对他。他握着她腕子的手劲有点大,真真瞪大了眼睛望着他,眼里是有迷茫的。是的,她觉得茫然,因为她根本不晓得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之前在加拿大的时候她答应,尝试着忘掉贺钧远,尝试着再度去喜欢他,可是,知道贺钧远对自己做过那么多事,知道贺钧远放手只是为了保护自己,知道贺钧远情愿自己难受也不肯让她难受,她怎么可能再将贺钧远三个字收藏起来,加上封锁?更可况,那是她孩子的父亲,是她……是她……叶真真不敢那句话完整的放置到脑海中去,她唯恐自己忍耐不住,就会从嗓子眼里把话给说了出来。
心头被憋闷得难受,被挣扎得发痛。原来自欺欺人也这样痛苦。她垂着眼,良久才说:“他是我孩子的父亲。”
然后便不再开口。凌寒也不再说话,他握着她腕子的手松了许多,却始终不曾放开。叶真真静默着,忍耐着,渐渐的觉得被他握住的那条手臂一点点的发凉,从未这样,在他这里,她从未有过发寒的时候。而此刻,她第一次发觉原来凌寒也并非一直是那样温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