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直在旁观看的李惊寒问道:“修云兄弟,你说什么?”
修云缓过神来道:“没什么,没什么。”说罢又对着章必云道:“章必云,大爷我今天的心情都被你搅和了,你说此事该如何处理啊。”
章必云冷笑道:“你们还要打么?”
修云也笑道:“不打得话本大爷的面子该往哪搁?这要是传出去说本大爷花了银子却得不到快活,你说我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被人笑话吗?”
章必云道:“说的好。你们是一起上还是怎么着?”
修云道:“对付你本大爷一人就够了。”说着右手吸起地上一个被打翻的酒壶,壶口朝下,有酒水流出,他的人也已跟着跃起,酒流人到,水剑神通已施展开来,霎时无数把冰水凝练而成的小剑凌厉射出,瞬时场上水花飞溅,比较靠近的看戏观众被溅到,脸上立马现出了几条血痕,似是被剑气所伤,当下场上哀叫连连,章必云大喊一声‘来的好’,当下扬起长袍,掩面冲入剑阵中,那些冰水小剑竟奈何他不得,碰到衣袍时竟发来哐哐之声,纷纷落地,化为冰水,修云大吃一惊,连忙施加内力催动小剑,试图击穿长袍刺入章必云的心脏,但此时章必云也已出手。
他出手如风,身法如电。
没有人清楚他是如何出手的,待他们看清楚时修云已躺在了地上,口中鲜血激喷而出。
“闪电追魂,你,你是血魄的徒弟?”修云不相信地竭力叫道。
章必云横棍而立,冷笑道:“我跟你无冤无仇,本不想杀你,但你屡次阻我,对我恶言侮辱,是可忍孰不可忍,况且你已知道我的身份,我师父老人家喜欢清静,不想外人打扰,所以今日你非死不可。”说罢挥棍而下。
远处的凌破风与李惊寒同时疾呼,赶忙来救,蓦地,楼上射出了一把飞刀,挡住了章必云的木棍,木棍被飞刀震得失去了准头,为防后着,章必云赶紧丢下修云,转身回防,怒道:“谁?阁下是谁?是英雄好汉的话就现身与我一战,何必鬼鬼祟祟做如此卑劣之事?”
楼上没有声响,只有妙灵惊慌失措地站在一旁,神情甚是惊恐。
凌破风与李惊寒得以机会扶起修云,修云虽身受重伤,但却笑道:“我一点都不怕,因为我知道你们一定会来救我的。”
李惊寒沉声道:“修兄弟,刚刚如若不是暗处的高人出手相救,我们也不知道是否来得及救你。但那个人会是谁呢?是你的朋友?”
修云摇头道:“不不,在邢天城除了你们,我再也没有朋友了。”
李惊寒道:“修兄弟,你受了重伤,必须马上医治,我们还是先回去吧。况且比试在即,我们也不能提前伤了元气。破风,你说是吗?”说着就扶着修云向门口走去。
凌破风紧抿着嘴,眼睛发红,像原野里愤怒的豹子,他看了看还在发红的双手,沉吟了一下,终于还是扭头跟了上去。
在到达门口时,修云擦了擦嘴角上的血,回头看了一眼楼上还在惊慌失措的妙灵。
这时章必云也回过头来,喝道:“想跑?没那么容易,今日本少爷势必把这里变成杀人的屠场!”说罢身形微动,木棍已出手,在空中竟如孔雀开屏般弹出了一条十尺余长的链条来,链条的最末端是五个钩子。章必云舞动着木棍,霎时间链条笔直如刀,末端的钩子如老虎的爪子般紧紧地钩住了修云的右肩,又一用力,修云竟被他生生地扯到了空中。
大堂上发来一声痛彻心扉的惨叫,似是如意玲珑钩已深入皮肉,钩住筋骨。李惊寒率先反应,转身跃起,双手抱住修云,一脚猛踢笔直如刀的链条,钩子受到打击,冲体而出,顿时修云的肩膀血流如注,肩膀处的衣服也被毁得支离破碎,露出了同样血红的肩膀来。
李惊寒稳稳落地,道:“破风,带修兄弟先走,我来对付他。”说罢冲上前去,与章必云缠斗在一起。
章必云不依不饶,喝道:“今日谁都跑不了。”话音未断,如意玲珑钩又已飞出,直取已走近门口的修云与凌破风,凌破风紧护着修云,一闪身避开钩爪,但脸上还是被擦出了一条血痕,那钩爪钉在了大门的门壁上,李惊寒大喝一声‘快走’,人已跃上链条上,蜻蜓点水般冲向章必云,章必云发狂似地舞动着如意玲珑钩,但李惊寒毫无惧色,借链条之势腾起,衣袖中已闪出了一截刀片,正是之前被他震断的雁翎小刀,章必云大惊失色,只好弃棍避开,退回楼梯口,李惊寒杀性突起,罕见地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