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是欺人太甚,叫我乡巴佬,还用暗箭伤人,比试那天我非打死他不可。”凌破风在房间里愤怒地重拍了一下桌子,恨恨道。
“破风,你稍安勿躁,我爹常跟我说,愤怒会影响我们的判断。”李惊寒倒是显得平静。
凌破风冷哼了一声:“你什么意思?你以为我打不过他么?”
李惊寒看着他,没有作声,凌破风又道:“你没听过他是怎么侮辱你爹的吗?他说你爹的破天凌云腿连女人都破不了,你没听见吗?为了你爹的威名,我必须用破天凌云腿打死他。”
李惊寒嘘了一声,看了看窗外,道:“破风,小声点,别让人听见了。”
凌破风怒气未消,恨恨地附身坐下,再不作声。
李惊寒道:“破风,我们既然已经出来闯荡江湖,就必须学会隐忍,切勿为了逞一时之快而让自己身陷囹圄才好啊。”
凌破风在听。
李惊寒又道:“今日我看章必云绝非等闲之辈,他看似文文弱弱,面如病鬼,其实暗藏杀机,而且他的步伐极其矫健,有龙行虎步之姿,况且听伤血狼说他出身于武林世家,祖传的如意玲珑钩在江湖上可排行第五,单凭这点我们就不可小觑他,以后若与他交手,切不可大意啊。”
凌破风听李惊寒分析得头头是道,当下平静了不少,旁边的修云忍不住赞道:“想不到李兄的观察力如此惊人,小弟佩服。小时候我曾听我爹说起过,江湖上本有四大家族,章,赵,梁,霍,多年后衰败的衰败,覆灭的覆灭,唯独章家一直屹立不倒,靠的正是他们秘传的武功和祖传的兵器如意玲珑钩,如此看来,想必他们的后人也是不会太差的。”
修云顿了顿,又道:“而且今日我与他交手,感觉他的内力非常充沛,倘若他不是只为了试你的武功,我想我也是破不了他的雁翎小刀的。”
“哈哈……”凌破风突然大笑道:“修兄弟谦虚了吧?我们兄弟俩虽是名副其实的乡巴佬,但却也听说过江湖上有一种上乘武功叫做水剑神通,可以拈水成器,其威力不亚于神兵,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修兄弟刚刚使的正是此种武功。”
“凌兄好眼力!”修云拍手称道:“小弟刚刚使的正是水剑神通,可惜小弟我学艺不精,在二位兄弟面前献丑了。”
“献丑?”凌破风盯着修云道:“这句话应该由我来说才对,我自小学得一招半式,就已骄傲得以为自己武功盖世,从乡下出来闯荡江湖,就自以为是猛虎出山,没想到修兄弟你才是一条真正的卧龙啊。”他顿了顿,笑道:“你不说我也知道,你绝不是一般人,你进入大血门也肯定有你的目的,既然你不肯说,我也不会逼你,我凌破风既已把你当朋友,就一定不会出卖你的,这点你放心好了。”
修云收回笑,第一次郑重其事地拱手作揖道:“多谢凌兄谅解,小弟铭感于心。”说罢他又转向李惊寒道:“三天后的比试李兄会参加么?”
李惊寒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凌破风,心道我本无意于江湖上的争夺,但我出来的唯一目的就是要找到父亲的下落,而大血门是我唯一的线索,我必须留在大血门,这点毋容置疑,但要想尽快找到父亲,我又不可能只当一个无名小卒,况且破风这次是志在必得,他与章必云又有天大的仇恨,倘若他二人都能通过选拔,成为虎豹营的一员,那可想而知他们水火不容的惨景,破风他做事鲁莽冲动,脾气火爆,如果我在他身边也好有个照应……
“李兄,你在想什么呢?”修云在他面前晃了晃道。
“哦,”李惊寒道:“我在想如果我参加比试是否可以通过选拔。”
修云正色道:“如果连李兄都进不了虎豹营的话,那我们这里所有的人都进不去了。”说罢他又问凌破风:“凌兄,你说是么?”
凌破风看了看修云,但终于还是有些不服输地点了点头。他与李惊寒十几年的交情,对这位兄弟有着颇深了解,知道他的武功在同辈中实已是鳌头独占,也比自己技高一筹,只是他性格内敛,少在外人面前表露罢了。
李惊寒连连摆手道:“修兄弟过誉了,我的武功并没有那么好。”
修云笑道:“我看是你过谦了吧,或者说是你身怀绝技而不自知。在我看来,章必云的武功虽然莫测高深,但乾坤剑法响彻寰宇,并不是浪得虚名的,我虽没有与你交过手,但昨日也亲眼见过乾坤剑法的威力,那真是剑气纵横三万里,一剑光寒十九洲啊,单是普通兵器就能发挥如此威力,我想如果你手执紫墨剑的话,那威力肯定更大。”
李惊寒笑道:“你当真如此以为么?”
修云重重点了点头,若有所思道:“紫墨剑乃是上古神兵,其威力非同小可,我们三人一定要有人把它夺回来,绝不能落入旁人之手……”
这时凌破风站起身诧异道:“修兄弟好像对紫墨剑特别情有独钟啊!难道你之前见过它甚至摸过它幺?”
“没有没有,”修云摆手道:“凌兄说笑了,小弟只是常听我爹爹说起过上古神兵,从小耳濡目染,又加上我爹爹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