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手指轻轻去拨弄勤勤的小手:“看开?您要我怎么看的开?难不成要我象段夫人那样,也承认自己丈夫在外面有女人,把她接进家来让她叫我一声大姐?我可没那么贤德。”
妈妈无奈:“我不是让你那样做,不过现在勤勤都生了,文文的孩子也不能打,你姑姑那边也挺头痛的,段家说了,那孩子段家不承认也不接受,将来也不会给这个孩子任何一点名份和财产,那文文怎么办呢?难不成让她背着个私生子,一辈子就这样过着?还有你,这事儿不解决你心里总是有个刺,一定得想个办法解决了才是。不然,就文文那种性子,早晚是个定时炸弹!”
我冷笑道:“我知道她不会是擅罢甘休的人,从她接近我开始,她就已经在计划怎么做卓园的女主人了,想让她打掉孩子?怎么可能的事。”
“你想怎么办?”
“怎么办?随便他们去,大不了我和段玉珉离婚,成全了这狗男狗女。”
“你这又说的什么气话?”妈妈很生气:“你以为这婚你想离就能离?段家是什么身分,你不是没吃过他们的亏。”
我冷冷说道:“是吃过,我就恨自己明明吃了亏却还要往火坑里跳,自作孽,不可活。”
“唉——”妈妈长叹,“其实段玉珉也知道错了,他当然不会真的喜欢文文,在他心里,最喜欢最疼的还是你,你不理他,他难过的跟什么似的,头两天有一晚上你刀口疼,麻药劲过了你疼的在那哭,你看把他急的,围着你的床头坐立不安,可是你醒过来一看见是他朝着他就瞪了一眼,当时他难过的,后来你睡了,他一个人出去在车上吸了好长时间的烟。”
“这些事您都知道?”我诧异:“您现在到底是关心我还是关心他啊?我这伤疤还没好呢,他一个男人又没生又没痛,不就挨两句骂?少他一块皮还是切他一块肉了?心里不舒服是不是?该着呢!”
妈妈气的无语,想了想又摇头。
我仍然是气恨难消。
段玉珉稍晚时赶到医院,我正和保姆在那忙着给孩子喂奶,毕竟是早产,孩子比起一般孩子就是力气弱,我把奶瓶凑到他的跟前,他含着奶瓶似乎是用力在咂,但是吸了很久还没有吸到多少奶,我急得也出了一身的汗,问保姆:“怎么办?他一次根本就喝不了多少奶啊。这从氧箱出来他就一点都没长过,这怎么办?”
段玉珉也有点着急,“你自己没奶吗?”
我哪里有多少奶,刚生完孩子,我的奶水也不足,别说喂孩子,挤都挤不出来多少。
段玉珉把孩子托在自己膝上,他拿着奶瓶小心的扶着孩子,一边哄孩子一边轻轻晃着奶瓶,听他在那笨拙地念叨:“勤勤,儿子,你好好吃奶,努力啊,你要努力啊!”
我忽然心里又来了气,从他手里把孩子抢了过来,朝着他喝道,“你走开!别碰我儿子。”
他也有些气了,“我是孩子的父亲,这是我的孩子,你凭什么不让我碰孩子?”
“谁知道你还有没有其他的孩子?”我尖刻地讥讽道:“再过几个月,你不是又要做爹了吗?除了我和文文的孩子,谁知道你在外面还有多少个孩子?这时候过来装慈父?少假惺惺!”
他的脸果然又一下变了,其实我说这番话时,也是血往头顶上涌考虑都没考虑就尖锐的说出来的,现在我看他,他也看着我,他什么都明白,他知道我就是要他尴尬,要他难过,因为我知道这是他的软肋,只有这样,才会让他难过。
他忍了忍,终于还是平静了下来,“你还是不肯原谅我?”
“原谅你?”我冷冷说道:“怎么原谅?”
我把孩子紧紧抱在怀里,转过身说道:“让我原谅我亲爱的丈夫和我亲爱的表妹,共同在我的眼皮子底下上演了一场活春宫和偷情大戏吗?现在你们两个连孩子都有了,让我原谅?抱歉,我做不到!段玉珉,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我更不会大度的让勤勤认这个什么所谓的弟弟或者妹妹,想让我原谅你?我们离婚好了!”
“你休想,我不会和你离婚的!”
我的眼泪在眼圈里打转,低头看孩子,咬咬牙我说道:“不离婚我也不会原谅你!你尽管找其他女人再给你生孩子好了,我只要这一个孩子,以后你的事我再也不会过问,你爱和谁在一起都随便你!”
…………
…………
医生过来给孩子检查身体,拿一个体温探测器样的东西搭在孩子的额头,看数据:“稍微有点黄疸,开点药注意一下。”
我赶忙和她道谢,保姆宽慰我,新生儿几乎每一个都会有黄疸,这是正常现象,不用担心。
我正在那逗孩子,妈妈匆匆进来,“韶韶,出事了,出事了。”
我疑惑:“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