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问陈医生,孩子会不会有事,得到了陈医生安慰性的回答后,她总算松了口气。
陈医生走后,段夫人才坐到我床边,她恳求我:“韶韶,当我求你,你就当帮我,帮玉珉,你一定得把这个孩子稳稳当当的生下来,我已经被何琳逼的快要连段夫人这个头衔都没有了,如果我被逼出了董事会,再没有孩子,段玉珉怎么办?”她的眼泪掉了下来:“我不能看着我的儿子被外人逼的走投无路,你也不能看着自己的丈夫落到无依无靠的下场是不是?”
我也是哭,“对不起妈妈,对不起。”
她给我擦眼泪,“韶韶,当初我不同意段玉珉和陆景怡结婚,因为我不想让我的儿子不幸福,我知道他爱你,你也爱他,所以我顶着所有的压力让你们在一起,你也当帮帮我,帮帮玉珉,好不好?我求你了。”
我点头,“是,妈妈,是。……”
我再不敢乱动了,躺在床上连大声哭都不敢哭,护士拿回了药,给我注射,冰冷的针管刺到我屁股上,我疼的叫了一声,但马上我就骂自己,不能叫疼,一定不能叫疼,为着我的孩子,我就算现在被刀子割,我也得受着。
段玉珉很快也知道了消息,开完后回到卓园,段夫人正怒气冲冲的等着他,一等到儿子回来她立即就把儿子叫到了房间,狠狠修理了一顿,段玉珉也没敢辩驳,回房间后,看见我还在那躺着,他过来小心的问我,“你怎么样了?”
我叹口气,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握住我的手,十分内疚:“对不起老婆,真的对不起你。”
我哭了起来,“是我不好。”
“你没有错,是我的错。是我没克住的住。”
“如果这个孩子有事,”我很难过:“我就是杀人凶手,是我害了他,那我还不如去死。”
“好端端的说什么胡话啊!”他责备我:“现在不是没事吗?只是有点异常,你听话,不会有事的,放宽心好吗?”
他安慰我,好一阵子安慰我,女工端进来了中药,他接了过来,先尝了一口感觉不烫这才劝我:“好了不热了,可以喝了。”
“你尝什么啊,那是女人的药。”
“没事儿。”他笑笑:“这种药不是有孕安胎,无孕补身吗?那就当给我补补身了。”
药当然是很苦的,但我忍着苦味一口气全喝了下去,段玉珉又安慰我:“放心,我这两天不出去,就在家里陪着你。”
手机响了,他一看是陈医生的电话,马上接了过来。
我也很紧张,陈医生拿走了我的血液,现在结果出来没有,看段玉珉在一边接电话,脸色挺凝重,连声只是恩恩,等他放了电话我才问他:“怎么样?陈医生怎么说。”
他想了想,安慰我:“陈医生说你确实是甲亢,不过没什么大问题,他会给你开些药,只要你按时吃药,就不会对孩子有危险,韶韶,听话,不要有太大的负担,你只要放平心态,这就是对孩子的最好保护,明白吗?”
我的眼泪又掉了出来,浑身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又一个星期,陈医生给我开的药是一个星期的疗程,一个星期我没敢动,一直乖乖的躺在床上,电视也不敢看,书也不能读,段玉珉开始时还能陪着我,给我读读书,听听音乐,后来公司里的事一桩一桩的催他,他不得赶回公司去处理事务,卓园就只剩下了我和段夫人。原来我觉得段夫人是一个和蔼可亲的女人,但现在经过了这么多事,我不觉得她和蔼,我觉得她很复杂,她是一个比《金枝欲孽》里的皇后还有心计的女人。表面上看,她温柔贤淑,大度宽容,她甚至可以容忍丈夫和另一个女人在一起,还允许别人叫那个女人二夫人,实际上,她城府很深,为了儿子她也是用尽心计,步步为营。我毫不怀疑,她自己也在织一张网,一张可以对抗她丈夫的网,而在这张网的背后,除了她的儿子,其他所有人都是她的工具,当然,也包括我。
不过谢天谢地,又经历了一次惊险的事件后,我总算平安度过了这一劫,陈医生再次给我复查,搭脉之后他欣然的长舒口气:“孩子很好,段太太,现在你脉象平稳,孩子的情况也都很好,你放心吧。”
段夫人也长舒了口气,按着胸口一声阿弥陀佛,一副大石落地的样子。
怀孕四个多月,我还没有做过B超检查,因为知道常做B超会对孩子不好,所以我一直没做过B超,现在到了时间我该去做孕检了,段玉珉这天却是要见一位法国来的部长考察团,无法陪我去,段夫人便和我一道去医院,哪知道刚走出门厅,她啊了一声,按着头停下来。
杨阿姨赶忙扶住了她,我也有些紧张,“妈妈您怎么了?”
段夫人有气无力的说道:“我有点头晕,早晨量血压有点高,可能是还没平复下来。”
我赶忙让杨阿姨扶她进去,她平息了一会儿又要和我一起去医院,我马上制止她:“您不要过去了,我自己过去就行,反正医生已经预约好了,我做完检查就回来。”
段夫人虽然不放心,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