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但如果排队,等待检查,可能就要等上差不多一个星期才能挨上我们,而至于手术?先且不考虑那一笔天大的手术费用,光是排队,我们都耗不起这个时间。
我这才感觉到疲惫,几天来的忙碌奔波,我没有好好吃饭和休息,体力严重透支了我几乎坚持不下去,勉强安慰了下母亲,我想在走廊里透透气。看着走廊里神色都同样愁闷的病号家属,我浑身发软,走到一处楼梯口时,我一脚踏空滚了下去。
…………
…………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醒了过来,这一睁开眼睛我浑身都痛,原来我是趴在床上,而一动我的后腰就痛的呻吟了起来,有人按住我,“别动,你腰部扭伤,尾椎关节脱位。”
我想起我妈妈还在病房等我,咬了咬牙我想爬起来,但是刚一爬起身我后腰又是一阵刺痛,医生不高兴的训斥我:“说了不要动就是不要动,除非你想让自己彻底爬不起来!”
“我爸爸,我爸爸……”想起我爸爸,我又难过的掉眼泪,想起这几天来的奔波忙碌,痛点苦点我都能承受,可是看不到希望这让我无所适从。
我伏在那里哭,几天来的委屈在这一刻全涌了上来,我把头埋在枕头上哭,最后我哀求医生给我腰里打封闭,让我能撑着起来,医生有些迟疑,他劝解我:“打封闭不是个办法,你最好是卧床休息,如果这段时间太累造成二次伤害,那只怕恢复就不好恢复了。”
我咬咬牙,说道:“没关系,我能撑的下来。”
那医生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听了我的要求,毕竟现在医生也难做,病人如果坚持,医生也没办法,医患关系本来就紧张,医生也不想自寻麻烦。
针打在我的后腰上,冰凉的液体注入身体,我又一个痛楚,咬了咬牙,我一声不吭的爬了起来。
我给周子驰打电话,在北京我能想到的唯一一个有门路的朋友就是他了,这时候我只能求助于他。
电话打过去,过了好一会儿,终于通了。
接通后那边还没说话,我只好先开口,“周先生你好。”
那边略微迟疑了一下,说道:“你是哪位?”
竟然是个女人的声音?而且,我听出来了,那女人的声音还极不客气,甚至还有点咄咄逼人的味道,我啊了一声,想好的话在喉头打了个转,说不出来了。
半晌我结巴着问:“请问,周,周先生在吗?”
那女人又生硬的问了一句:“你到底是谁?”
我想也能想的到这接电话的女人是什么表情,那么的不客气,也许她是把我想成了想缠着周子驰的女人?犹豫了下,我说道:“我……是他的下属。”
那女人回道:“下属有事找他的话,先打电话给他的秘书,他的秘书会处理一些琐碎小事,如果你不是十万火急或者有事需要直接上报的话,不要随便拨他的电话,你知道他现在在干什么?他有多少事要做吗?”
声音那么的尖锐,我一时语塞,半天只好嗫嚅:“打扰了。”
对方毫不客气的挂了电话。
我泄了气。
怎么办,怎么办?
现在我明白了一句话的深刻含义。
如果你自己不是牛逼的人物,你认识再多牛逼的人也没用,你觉得自己的人脉很广,你认识很多能人,可是如果你不能给这个人物带来经济或者其他方面的利益的话,那么你认识再多有能力的人,在他们的眼里,你也是无足轻重!
妈妈正坐在爸爸的病床前叹息,她握着我爸爸的手,用一块温热的毛巾给他捂着手背,医生说我爸爸现在血管里血液回流很慢,血管壁都有些萎缩,现在是每天靠着扩张血管的药物支撑着,不然,照他现在的情况,连输液都有些困难。
怎么办?
第一次感觉自己是这样的无助,无奈,无路可走。
我在走廊上徘徊,谁知这时有人出现在我面前:“你好,请问你是不是苏春韶小姐?”
我没想到出现在我面前的人竟然是这间医院最权威的脑外科主任医生,而更让我惊喜的是,原来这位方主任是在国外讲课的,因为课程提前结束他回了国,也就在这时候他看到了我父亲的病例,其他医生都有手术,他因为刚刚回国还没有安排手术,所以他就第一个接手了我父亲的病症。
我感到不可思议般的幸运,“真的吗?谢谢您方医生。”
方主任很和蔼,他仔细和助手研究我父亲的病历,第二天他把治疗方案告诉了我。
“你要有一定的思想准备。”方主任讲话很谨慎,“开刀是最快最彻底的治疗方案,但是任何手术都有风险,你父亲脑部这个血管瘤位置很凶险,如果做手术,我们不敢保证百分百的成功率,就算开刀,也只有百分之七的可能性成功……。”
这些话我都明白,我低声,“我知道,但是如果不开刀,也许,……也许我们连这百分之七的希望都没有。”
方主任又说道:“但就算手术成功,手术后的恢复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