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他又特别叮嘱服务生不要加太多的味精花椒,然后才合上了餐单。我想起了一件事,犹豫了一下,我问他,“你知不知道周先生从前有个女朋友,好象勤勤见过她,那你见没见过她?”
提起周子驰,段玉珉脸上也有些不自在,嗤了一声,他不以为然地说道:“周子驰有二十七个女朋友呢,我哪能每一个都见的着,恐怕哪段时间和谁在一起连他自己都不记得了,我听勤勤说起过那事儿,其实不过是周子驰有一天高兴了,带着勤勤去他的游艇玩,碰巧他那个女朋友在,小孩子嘛,有时候比较敏感,孩子话你不必当真。”
原来是这样,我只好不再说话了。
段玉珉也皱着眉,嘴唇抿得紧紧的。
我壮着胆子又和他说道:“其实你和周先生也有这么长时间的交情,他还是勤勤的干爹,你们就不要拗着一时的脾气了,周先生也很想孩子,勤勤也想干爹,让他们见一面吧。”
段玉珉这时候真的有点不高兴了,“你是不是管太多了啊?勤勤是我儿子,周子驰想要孩子让他自己找人生,他想生黑的白的,纯种的杂种的都随便他,他又不是自己没种子生,靠。”
我吓了一跳,怎么说话这么粗鲁啊?真是的,想想我也气自己好管闲事,没来由的扯这些干什么,自己讨不自在。
我闷闷的吃完了那顿饭,一整顿饭再也懒的搭理他,倒是段玉珉,好象是觉得刚才的话也有些不斯文了,吃饭的时候,他还给我把鱼肉挑出来,又叮嘱我吃这个那个,但我理都懒的再理他。终于等到吃完饭,他把我送回了家,车子驶进地下停车库,我没好气地说他:“我到了,你现在可以滚蛋了!再见,段大少。”
我砰的关上了车门去按电梯,哪知道他在后面又跟了上来,和我一道挤进了电梯,说道:“我送你上去吧。至少也得把你安全的送回家去啊!”
我切了一声,电梯升到了我家,我先抬腿出去,他又跟了上来,在门口我气乎乎的拿钥匙开门,结果越急越乱,钥匙啪的掉到了地上,他给我捡了起来,又给我打开了家门,扶着门我说他:“现在我到家了,段先生,你完成任务了,可以out了。”
他拦我:“你多少请我进来喝杯水吧?”硬跟着我进来,我咬咬牙,不理他。进来后他在门口左右转悠:“鞋呢?”以前他也来过我这里不少次,我是给他准备了拖鞋的,但现在他找不到自己的拖鞋。
我倒了杯水喝,说道:“你那双我扔了,你穿大家公用的吧。”
他意外,可能没想到我会把他的鞋子扔了,站在门口有点发懵,我毫不客气地继续说道:“你留在我这里的其他东西我也处理了,反正也就几件衣服和日用品,好处理,衣服送到了打折店,结果还卖了一点钱,不好意思啊,没请示你。”
他站在那里有点怔,好象也是在犹豫该不该穿这公共的拖鞋,我倒也想瞧瞧他的表现,想段玉珉可是个有洁癖的人,让他和别人穿同一双拖鞋?呵,他段大少恐怕做不出来这种事吧。
没想到他最终还是妥协了,穿了拖鞋进来,我重重的放了杯子,去厨房又重新拿杯子给他冲饮料,拿杯子时我先洗杯子,把水笼头开的很大,洗完了杯子我问他:“想喝什么?”
“随便。”
“我这里没随便这个东西。”
“你喝什么我喝什么。”
“呵,”我嘲笑他:“那我喝的可是孕妇的营养果珍,你也要来一杯?”
“行吧。”他竟然自顾自地的沙发上坐了下来,“那就给我也来一杯吧。”
我突然啊的一声尖叫,杯子跌在了地上,段玉珉听到了立即奔进厨房:“怎么了?”我已经吓的魂不附体,地上爬着一条非常恶心的虫子,是那种千足虫,没想到冬天了居然还有这样的虫子,段玉珉上去一脚踩死了它,我还吓得保持着一个姿势擎着手没回过神。
他这才安慰我:“好了没事了。再说你就一个人住,保姆呢?”
“我雇的是钟点保姆,晚上不在。”
“那你也不能一个人住啊。”他环顾左右,去找笤帚把地面都清扫了,“一个人住不太方便,万一有什么事不好叫人,要不然你回关园住吧,那边人手多,好歹也有个照应。”他又补充:“我妈妈和勤勤不在那边住,我这段时间也不在,你过去住吧。”
“不用。”我倔强地提醒他:“我自己有家,自己能住。”
他倒是笑了,“你倒是一直这么要强。”他拍拍手,“其实当初认识你之前我就先查了你的情况,你啊,确实是个要强的人。有时候明明知道自己是错,还偏偏擎着个脑袋不肯低头。”
我没低头吗?我心中暗想,其实这三年多年来我低过很多次头,特别是对这个男人,我低了很多次。
结果这天晚上,段玉珉没走,我撵他走他却不走,告诉我:“勤勤出院了,我妈妈和他不住在关园,那边就我一个人住着,挺冷清。……”
我已经困的不想和他再说话,因为怀孕,我每天晚上睡得很早,一挨着枕头就睡着了,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