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喧闹结束,该走的人也都走了,饭店里就剩了两三桌客人。
菜早已上齐,两瓶二锅头酒也喝没了。四人今天初识就一起经历了一场有惊无险结局出人意料的赌斗,可把他们给兴奋坏了,这感情是嗖嗖地升温,比热得快还快。
四人中唯有石三尧天生酒量不行,连干了两瓶啤酒以后脸就红的关公一般,脸上的青春痘尤其闪闪发亮。三人逼迫了他一阵子,见他口喷粗气确实是和酒精感情不和的样子,就允许其慢品陪着。
今天马波尤其兴奋,本来以为要动手的场面变成了赌斗,以为必输无疑的比试变得大获全胜,赢了多少钱倒是其次,重要的是这口气出得实在是太爽了。马波回想一遍就乐一次就拉着大家喝一口,喝得石三尧直喊暂停。
庞银河笑呵呵地发圈烟说:“歇会儿吧,别把石头给喝趴下。哎,东子,你是练过什么功夫吧?不然我怎么也不能理解你这力气是哪儿来的啊?”这话正好问在大家的心坎上了,都充满期待地看着何东。
何东点上烟,笑着说道:“是练过几年功夫,现在也在练着呢。不过我赢那个大块头,靠的不只是力量,其中还有发力技巧,这个石头应该明白是吧?其实,我看我们寝室四个人,多多少少都练过一些对吧?”
庞银河说道:“我就是在部队上训练的,没有专门练过什么功夫。哦,我初中没毕业就参军了,当了三年兵,其间立过一次功,退伍后组织上安排当了公务员,现在是单位委培形式上的大学。其实呢,就是走的关系,你们懂得是吧,呵呵!”
石三尧说道:“我说呢,你走路和坐姿一看就有股兵味儿。”
银河说道:“石头,大波,说说你们呗。”
石三尧说道:“我学过太极,是家传的,和我爷爷学的。现在功夫还浅,不值一提。不过我就是喜欢这东西,成天想着练功整得高考也没考好,家里掏钱念的自费。”
马波说道:“我学的是散打。刚才那个彪子,初中和我一个学校但不是一个班,我俩那时候都有点混,身边都有几个哥们儿跟着,可能互相看不顺眼吧,那就干呗。你说我俩傻不傻,打架从来没有叫过人,就是单挑,现在社会哪还有单挑的呀?”马波抽口烟继续说道:“那彪子初中时候就体格就挺棒的,刚开始我总TM挨揍,被揍的那个凄惨,把我爸气坏了,差点就带人和他爸两个火拼。后来我就跟我爸手下一个兄弟学散打,我真是憋着口气拼命地练啊,把我那个叔都给吓着了。后来上到高中,基本上就是我虐他了,打得他基本没脾气了。”
马波把烟掐灭,举起杯说道:“来,兄弟们,以后咱就慢慢处,虽然咱身在垃圾班,但是男子汉总能闯出一片名堂是吧?干杯!”
这一顿酒,一直喝到下午五点,期间胖老板大信又提了一捆啤酒来,和他们一起称兄道弟地喝了一阵子结果也喝多了,最后坚决不收钱,谁给钱跟谁急眼,整的何东哭笑不得,偷偷在POS机下面压了五百块钱了事。
回到宿舍,那三个倒头就睡,何东也是脑袋晕晕沉沉的,也懒得铺被褥,直接躺在床垫上就睡着了。
只睡了两个小时,何东就醒了。睁眼后有一小会儿没搞清这是在哪儿,回忆了一下才记起自己已经是大学生了,这是在宿舍里。
按照以往的习惯,何东仔细回顾了一遍这一天的经历,看看有没有自己忽略掉的危险,毕竟自己跟着叔叔,在江湖上得罪的人也不少,只有小心才能驶得万年船。
回想一遍,确认一切都正常后,何东看看手表发现才七点多点,就轻轻地起床,打算出去买些衣物和生活用品。
何东打开柜门,从自己的背包里拿出个手包,从今天赢来的七千块钱里拿出两千块钱放进手包里,再把剩下的五千放进一个抽屉里。下午喝酒时,大家表示之所以能够赢到这些钱,主要是何东的功劳,因为是他反将一军提高了赌注,他拿出的赌金,最后又是他力压巨无霸锁定胜局,所以这笔钱理应归何东所有。何东却说此事的起因是因为马波,和对方比试又是大家共同出力,所以必须要平分。无奈庞银河说他是现役警察不能参与赌博所以这笔钱和他无关,石三尧说他没出钱也没出战所以也不会要,马波说因为他的事连累大家已经够惭愧了结果比试还输了,所以无论如何也没脸拿钱,又说今天能赢了赌局狠狠地打了他们的面子,比赢多少钱都痛快。最后何东拍板决定,这些钱就当寝室公共基金,一切公用开支都从这里出,你们反对?反对无效!
何东到洗手间洗了脸,用面巾纸简单擦擦就要出门,却听见身后传来马波的声音:“东子,你去哪儿?”看来是何东的动静吵醒了他。何东回头笑着轻声说道:“出去买点东西。”马波说道:“我陪你去吧,这地儿我熟悉。”说着也轻轻下床和何东一起出了门。
门后,在床上睡觉的石三尧和庞银河的眼睛,都轻微地眨动着……
两人先来到学校的地下停车场,马波有一辆红色的君威,报到时开过来后停在了这里。马波开车载着何东,问问何东要买什么东西后,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