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肃的声音在天地回响开来,三清,十八罗汉冷目相互对视,气氛越发凝重。
冷眼扫风云,冷言荡双心。
三清之中,脾气最为火爆的玄清身上庞然气势一散,如同深海巨岳,向着对面十八罗汉压迫而去,火爆之语,震动空气。
“今日我们为救幻王而来,识相的话乖乖让开,尚能存下性命,如若执意拦阻,那我们三人,就将是你们涅槃的佛焰!”
玄清身边的元清,上清则是一语不发,深邃目光,冷冷盯视,眼神深处寒杀之意流转而出,仿佛对面若敢吐出半个不字,便是森然杀机倾吐,不留半分生机。
话语落下,三息无声,就在玄清疑“嗯”一声,怒火即将引爆之际,十八罗汉中忽然走出一佛光沛然之人,来人面目威严,双掌合十,在虚空缓行数步,立在最前,威慑目光,扫向来者。
“要救幻王,那就拿出本事来吧,不过就怕燃尽了你们的火焰,依旧焚不化吾等金身!”
极端的话语,彰显着态度的绝不后退,对视的冷言,在虚空擦起火花,彼此战火熊熊而燃,都欲将对方,化成那被焚的枯原。
“如此态度,正合我意。”
听闻佛殿来者伏龙无饲之语,玄清并不感到丝毫意外,面容寒冽,重吐杀机。
话语落下一瞬,玄清身影便化赤光冲出,割裂空气的爆裂声响传开,玄清身影刹那临近当先佛罗汉,猛运一身强悍道力修为,掌催风雷,悍然劈落。
当前罗汉伏龙无饲心中早有防备,玄清一掌辟天而落时,眸光一瞬闪,身影一侧,避开这索命厉掌,然后右手握掌成拳,向着身前扫天而出。
感觉对手修为不弱的玄清,不发一语,左掌闪电出现,聚运磅礴道力,挡在右肩之前,抵住那至极拳劲。
初一对击,高下立分,强若刹见,风云如狂浪般在二人身边掀起,玄清身影如同擎天重岳,巍然不动,但观伏龙无饲,交击瞬间便感对方攻击如怒海战涛,噬生绝命而来,己身苦修五天甲子的佛功竟不是对手,身形一时后退数步。
伏龙无饲一击即败即退,身后的虎光,睡梦等阿罗汉面色一变,迅转周身大佛灵力,就欲携手冲入战圈,联合一战玄清。
就在此时,玄清身后的双清目中冷光闪逝,身影一晃,化光冲入战局,修为催转,竟是一人皆独战六大阿罗汉。
战事瞬间启至极端。
璀璨的佛光,照耀了大雄宝殿,却照不亮杨戬那愈往黑暗沉沦的晦暗之心。
悯哭的僧咒,度化了苦海悠悠,依旧无法唤回紧闭的双眸,再为它涂上初心的光。
正坐九天至极尊灵的如来,面目和善,悲天悯人,但却无人观得到,无佛看的到,无仙察的到,如来眼神深处潜藏的无奈与狂疯。目光像是盯视盘膝的杨戬,又像是透过他的身体,在追溯着一段迷惘的过往。
沉闷的大雨,由无垠的苍穹降落,洗刷着世间的一切痕迹,寂静的山谷因为大雨而满林寂静,一个砍柴的老翁正在林间迈步疾走,头顶上用来遮挡阳光的斗笠无法防住如此瓢泼而落的雨,身后背着的一担柴早已经被雨浸透,灰色的水滴砸在地面上,溅起一丝丝迷蒙。
急寻避雨之所的樵翁行了片刻后,终于在前方寻到了一处宽阔的山洞,松了口气的樵翁进入了洞中,洞内的雨声比外面小了很多,淅沥沥的降下传来,带着一丝生机的萌动。
洞中的光线微弱,借着昏暗光芒的樵翁查看了下山洞,在一处角落,发现了两只嗷嗷待哺的小老虎,数日没有进食的小老虎趴伏在身下的枯草上,减缓着生命保障的热度的流逝,不过因为外面的雨,干草也带上了丝丝的水汽。
见到奄奄一息的小老虎,樵翁凭借着经验略作推测,心底大概知晓了七八分,小老虎的母亲怕是不会再回来了,只留下孤苦无依。
每一个生命都是上天的恩赐,没来得及看着一眼精彩纷纭的大千世界就要重新回归苍穹的怀抱,这在淳朴的樵翁看来,未免太过于残忍。
洞外的雨不知道何时停了,樵翁将斗笠搭在身后,抱着两只小老虎出了山洞,初停的雨,柔软的心。空气带着新鲜的气息,由青翠的树,湿润的地不断传来,涤拂着樵翁的心身。
走出山林,在一条幽径小路上矗立着一幢酒馆,酒馆孤自立在风中,墙壁已经剥落,青一块赤一块,像一位风烛残年的老者,流逝着最后仅存的生息。
樵翁走到酒馆旁边,侧目看了一眼飘在风中的帆布,帆布刚被雨洗过,略微苍白,帆布上面是酒馆的名字。樵翁将小老虎放在酒馆旁边,在门口的青石边缘除尽了鞋底的污泥,走了进去。
刚刚下过雨,酒馆内的客人寥寥无几,且大都是寻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面前的木桌上摆着几碟下酒的小菜,小酌几口后,呆呆着看着窗外宛若新生的天地。
略微有些肥胖的掌柜倦伏在柜台后,柜台是一种普通的红木打造制成,被擦得油亮,在亮堂的屋中微微发光,见到樵翁进来,假寐的胖老板瞬间清醒了过来,身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