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可以击溃一切,时间可以冲垮永恒,,他们虽然会走向毁灭,但在缓慢却无法避免的结果到来之前的这个过程中,他们会散发出迷人的光彩。
樵翁慢慢悠悠的行到酒肆旁边,扫了一眼帆布上褪了颜色的四个大字,帆布上是酒肆的名字,人生苦行。
人来一生,就是在苦难中挣扎的过程,出生的时挣扎,成长时的挣扎,经历危机受伤时的挣扎,衰老的挣扎,面对未知与死亡的挣扎。
樵翁卸下了身上的木柴,佝偻的身体没有丝毫的变化,仿佛在天长地久中已经习惯了这个弧度,他把木柴倚在剥落的白一块青一块的墙壁上,颤悠悠的走进了人间苦行。
不多时,樵翁走出来,手里拿着一个印有店家标志的酒葫芦,仰头喝酒时甚至能听到里面摇晃的酒声,酒水从他的嘴角流下,浸在了糟乱的胡须上,没有一滴流下。
再次灌了一大口酒后,樵翁打了一个大大的饱嗝,在空中盘旋着,连带着空气也沾上了一丝随意。老汉用泛着油光带着洞的袖子抹抹嘴,用一根脏兮兮的麻绳将葫芦拴在腰间。
酒葫芦占据了腰间的本该是烟枪的位置,樵翁解下烟枪,拿在手中细细打量了一眼,随手一抛,将它砸在了青石板上,清脆的声音逸散在空间里,传出很远。
柜台后面眯着眼像是睡着了的酒肆老板的手一颤,打算盘的动作一止。浑浊的目光落在了门外,落在了那道斑驳不平的,空隙处用沙子填补的青石板路上。
胖老板的眼睛陡然睁大,暴射出万道精光。
一根金光闪闪的铁棒,静静的躺在那儿。
“一壶浊酒,老道无以它赠,这根混元平天棍就当是交换吧,哈哈……”悠扬的笑声传出很远,胖老板施展一个法术,变回了本来面目。这种变化酒肆无人看见,更无法知晓。
从他们的视线看来,胖老板或许是算账乏了,手臂撑着身子,在柜台后面打盹。
一道人影像是虚幻的行走在另一个时空,穿过酒肆内熙攘的人影对方皆都不可知觉,人影身上一阵波幻,他走到那根闪着金光铁棒的旁边,弯腰把它捡拾道手中。
略微一掂,铁棒有十万八千斤重量,上面用颛顼天文刻着五个字“混元平天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