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躺在自己怀中泪流满面的寒钰铃,李醇风也是心痛不已,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寒钰铃终于停止的哭泣,却仍是满脸委屈的瞧着李醇风,瞧得李醇风都有些发麻了,用手帕替寒钰铃擦干了脸上了泪痕,道:“铃儿,对不起,我想我可能是错了,我确实不应该如此小看你的,你能原谅我吗?”
寒钰铃这才破涕为笑,道:“我又没有怪你,我只是气你而已,对了,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李醇风抬头望了望天,道:“我现在还谈得上什么打算啊,还不是走一步算一步了,我想先回武当山,看看师父,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没有理由不向师父他老人家汇报的。”
寒钰铃高兴地拍拍手,道:“好啊,带我一起去,我也一直想见见云龙真人他老人家呢,从小就听说过他了,一直没见过,他老人家又从不在江湖上出现,这次正好有机会,我可不能放过。”
李醇风道:“好的,师父他老人家是很慈祥的,应该会很喜欢你的。”
二人沿原路返回,向湖北方向赶去,途中也遭遇了不少江湖中人,均对他怒目而视,如果不是惧怕轩辕教的铁血令,他们早就一拥而上将李醇风大卸八块了。每次遇到这种情况,李醇风都是摇头苦笑,寒钰铃则适时在一旁讲一些小故事,逗李醇风开心。
大约半月之后,两来到了武当山脚下。李醇风指着山下的太极湖,向寒钰铃介绍说这是他幼年时期修习上乘内功时场所,还说道每天都要挑几十担水上山,说得寒钰铃用满是钦佩的目光瞧着他。
不一会,二人就来到了太极殿,有一道士在那扫地,年龄大约二十一二岁,李醇风叫道:“甫清,你师父呢?”
那叫甫清的道士见是李醇风回来了,扔下手中的扫帚,欢喜地道:“是师叔回来了。”
这甫清道士是李醇风的二师兄的弟子,因此叫李醇风师叔,和李醇风同一年入的武当,比李醇风小两岁,当初是在一起练功的,因为年龄相近,二人关系颇为不不错。
李醇风正欲上前叙话,那甫清道士却像是醒悟过来什么似的,慢吞吞地道:“师叔……”
李醇风见他如此也是非常不解,道:“甫清,发生什么事情了?”
甫清道:“师叔,师祖他老人家知道了您的事情之后大发雷霆,他老人家还说还说……”甫清又顿住了。
李醇风闻言心中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忙道:“师父他老人家说什么,你倒是快说啊!”
甫清道:“师祖他说您已不再是武当弟子,以后生死已与武当无关,还说在他老人家有生之年禁止师叔踏入武当山一步。”
李醇风这下是彻底蒙了,要说他敢作出脱离轩辕教的决定,主要还是对云龙真人还抱有一丝幻想,现在最后的一丝希望也破灭了,李醇风一膝跪到底,向着太虚宫的方向磕了三个头,没有说话,两行清泪自眼中流下。然后踉踉跄跄地向山下走去。寒钰铃心情沉重地看了一眼太虚宫,跟着李醇风下山了。甫清动了动嘴,想出声挽留,但慑于师祖的严令,终于没有开口。
到得山下,李醇风终于受不了了,之前有一丝信念支持,现在只感觉到双腿无力,一下子摔倒在地,寒钰铃见状忙上前想将他扶起,却没能如愿,寒钰铃只得抱住李醇风的头,李醇风就在寒钰铃的怀里呜呜地哭出声来。寒钰铃想安慰他却又不知道再说什么好。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工夫,李醇风终于自己站了起来,寒钰铃道:“这云龙真人也真是老糊涂了,你是他一手带大的,难道还不能了解你吗,居然连他老人家也不相信你,世人都说是了是个睿智的老神仙,我看,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就是个老糊涂。”
只听得“啪”地一声,寒钰铃只感觉脸上火辣辣地疼,李醇风一巴掌在寒钰铃脸上留下了五个鲜红的手指印,寒钰铃不置信的望着李醇风,忘了说话,也忘了流泪,李醇风睁着血红的眼睛,恶狠狠地道:“无论怎样,你也不该骂我师父,你也不配,要不是因为你,我又怎么会到如此地步,又怎么会到连师父也不相信地步,我如今众叛亲离,都是因为你,真是红颜祸水,你走吧!”
这是寒钰铃十八年来第一次挨打,而且还是心上人打的,她感到万分委屈,若说李醇风的那一巴掌打疼了她的脸,心上人的那一番话却是彻底击垮了她,她顿时泪如雨下,呆呆地望着李醇风,她实在不明白眼前这个几乎失去理智的年轻人竟会是过去那个温文尔雅又霸气十足的少年英侠。她低声道:“风哥,我……”
李醇风吼道:“你怎么还不走,要你在家好好待着,你偏不听,跑出来给我惹麻烦,滚,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李醇风居然用了“滚”这个字眼,这是寒钰铃怎么也没想到的,她再也忍不住了,顾不上抹眼泪,一言不发的掉头而去。
也不知道跑了多长时间,一路施展轻功,直到实在跑不动了,她才停下来,躺在草地上睡了一觉。第二天来到一个集镇,她心不在焉的走在街上,有时候撞了人也没感觉,好在大家也都不愿也不想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