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汐,四肢也开始僵硬,带着仅存的意识她发现了紧紧怀抱着自己的白骨骷髅,她用尽最后的力气一掌打在白骨骷髅的肋下,骷髅虽受重创但依然紧紧抱住辰汐,带着辰汐下沉,沉向又深又黑的潭底,她心中泛起无尽的荒凉,在悲哀中渐渐的晕厥了过去,而最后一刻她的眼中依然闪过的是冉阳普若向上拉拽自己上岸的身影。
再次醒来辰汐,感觉自己头痛欲裂,肺部火辣辣的燃烧着,她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好想吸干整个世界的空气,身上的力气在缓缓的恢复,恐惧消失,辰汐知道自己得救了。
“大姐,你好点没?”
声音传来,辰汐晃了晃自己的头,清醒了一下,才发现姜子虞就坐在一旁对自己说话。姜子虞嘴角还带着鲜血,好似刚才受了重伤一样,看着姜子虞嘴角流血的样子,辰汐感觉自己嘴中泛起淡淡的咸味,甚至有一丝甘甜在其中,这是血的味道。
看着姜子虞,辰汐有些错愕,姜子虞紧接着的话让辰汐明白了过来。
“我去,我的公主啊,刚才那池子叫望生池,在水中的人会有幻想产生,我下水前就说了,你别松手。好么,你这不光是张牙舞爪的推我,还差点一掌把我打死。”
说完,姜子虞喘着粗气站了起来,伸手向前去扶辰汐,又继续说:“在这池子里,执念越深危险越大。”
“那你为何下水前不告诉我这其中凶险?”辰汐问道。
姜子虞委屈的说道:“这里面会把人的欲望无限扩大,无论是任何欲望,如果告诉了你,难免有所恐惧,那样你会更害怕。你要是知道无知者无畏,你就会懂我为什么不告诉你,如果告诉了你,我估计你和我都得死。”
说完,拽其辰汐道:“走吧。”
跟着姜子虞前行,辰汐或许是因为刚才的恐惧,或许是因为未能拽住冉阳普若的手,也或许只是习惯,辰汐牵住姜子虞的手跟着他前行。
两人刚才出水的地方还有些许光亮,而此时四周漆黑无比,姜子虞打开了墓葬的机关,墓内开始泛起白昼一般的光亮。
这时辰汐才看清这燕国古墓是如此的巨大,大到无法形容,说是历代北燕皇族的古墓,还不如说是墓场恰当,跟他国的奢华帝王墓葬完全不同。墓室建造与地底之下,十分宽旷,有很多的墓碑立于其中,应该就是北燕历代皇族,而且墓内随处都是北燕当年的石像,有两座武将的石像立于最前。
看着石像,辰汐缓缓道:“樊於期、秦开,这两人都是燕国大将,一人为国舍身,一人早年间为国拓边有功,两人守墓,倒也是对二人忠贞的褒奖,樊於期的石像应该是北燕后人所立了。”
“这是师父的父辈所立,师父说过,有这石像的时候,师父还很小,那时也正是他的流亡时刻。”
听了姜子虞的解释,辰汐点了点头,姜子虞又借着说道:“走吧,带你见我师父去。”
辰汐随着姜子虞在众多的墓葬与石碑中穿行,途中辰汐看到了北燕开国皇帝之墓,北燕的中兴之帝,也看到北燕的误国昏君,他们的墓都随意的散落其中,毫无次序,辰汐很奇怪,这北燕虽说偏居一偶但也是争雄天下的强国,怎么墓穴会如此荒诞不看,传说中的北燕墓怎么会是这个样子。
两人来到一座无名墓碑前,姜子虞道:“这就是我师父的衣冠冢。”
“衣冠冢?”
“嗯”
“为什么是衣冠冢?”辰汐追问道。
“师父说过,往事如烟。他坐化后,我就按照他的遗愿将他老人家的遗体用火焚了,焚后的遗骨也被我抛于这石门顶中,他老人家想陪陪自己的先祖,为他们守灵尽孝道。”
姜子虞缓缓的说完,看着辰汐并无什么异样,可忽然辰汐身子一晃,大声道:“哼,冉阳一样何等忠烈,我夫君对帝国之心也是日月可鉴,可偏偏当年的祭祀院一句意欲谋反,就将冉阳一家斩尽杀绝,令我十多年间心如死灰。”
我多年来问皇兄,皇兄不答,我走遍大乾寻访当年古人,所有人都说当年那是一场冤案,可却没有人来告诉我当年真相,这让我如何能够相信,今天一座衣冠冢难道就能挡住真相?我不信!”
一声暴喝,辰汐气息全开,一掌就将伊挚的无字衣冠冢劈开,顿时间尘土飞扬,衣冠冢的石碑与墓穴全部炸裂开,露出里面的葬物。
一旁的姜子对此却视而不见,道:“往事烟云,师父本就未留墓葬,这墓是我私立的,不算对师父的不敬,如果毁了能让你解开心结,那就毁了吧。”
“心结是你说解就解的?当年的大祭天据传是天道境界,虽说面对的是东蒙精锐骑兵还有东蒙国师,但怎么能轻易被其重伤?”话落,辰汐的眼中已经含有血光,好似就在暴走的边缘。
“十多年的执念是不好解开,可让执念更深的恐怕是你的功法,凤鸣诀虽然高深,是历代帝国长公主都会修行的功法,但这功法最大弊端就是会让人心系执念,要不然大多帝国长公主怎么能多年不嫁呢?”
一阵沙哑话语忽然传来,在这墓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