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天后土,是天地或天地神灵的总称。人们相信天地能主持公道,主宰与滋养天地万物。
正如姜子虞手中的两把短刃,紫色的被称为皇天,又名太一;黄色的被称为后土,又名句龙,两把短刃样式古谱。
据传说,这两把短刃承载着皇天后土的意志,是坠落凡尘的神兵。紫色的太一承载了皇天主宰万物的意志,为道德民意之化身;黄色的句龙则是负载万物与生养万物的意志,为谦恭无争和博爱的化身。
这两把神兵相传是天地传承意志留在凡间的,这神兵也必须是天地所认可之人才能使用,也就是这两把神兵必须认主,才能被驱使而用。
自大乾帝国伊始,就没人能让神兵认主。所以基于两把神兵的特殊性,就变成了祭祀院祭天时所用的仪刀,用于祭天之礼,后被姜子虞的师傅伊挚带走。
现在的神兵认主是几百年都未曾发生过的。
打斗结束,姜子虞的小院已经被毁,小屋虽未坍塌,但也摇摇欲坠了,住人是不可能了。
姜子虞不打算再跟这群找自己麻烦的人计较什么,只是和老四、老五两人到小屋中收拾了一下,就随陈朝歌去了县衙后宅,那里还有个干净的小院。
很庆幸白天捕的鱼儿和猎物还在,虽经历了刚才的打斗,但姜子虞三人的心情依旧不错,打算做点可口的菜肴,小酌几杯。至少姜子虞是这么想的。
刚安顿好,陈朝歌就出去了,走的时候陈朝歌没多说什么,姜子虞也未多问,只是询问晚饭要不要一起吃,陈朝歌欣然答应。
陈朝歌一走,凡若尘立刻就拽住姜子虞问道:“子虞,你方才是如何想的?敢正面硬悍孟储獠,那厮可号称大乾第一猛士,人称‘撼地浮屠’来着。”
“你不也射了他一箭。”一旁的达奚儒涵随口接到。
“去,去去。别提了。”凡若尘不理达奚儒涵只是继续拽住姜子虞,面容急切。
姜子虞看了看还早的天色,坐在暖榻上道:“我一开始就知道孟储獠不光是想维护近卫的尊严,更是想试探我,但他没想到我真的能给他露露底。”
达奚儒涵见姜子虞说的轻松,就问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你那个师兄在那。”
“当然知道,所以我毫无顾忌的不留后手。”
“你就那么相信你这个刚刚相认的大师兄?”
“当然,我师傅让我相信,我怎能不信。”
姜子虞的话让达奚儒涵和凡若尘无言以对。三人闲聊片刻就去了县衙的灶房。
天色开始发暗,在乌江渡口处,平日里波涛汹涌的乌江,现在却是被寒冷冻结,江面上一片银白。
往常这个时节除了凿冰捕鱼之人,江上应该是人迹罕至的。可此时,竟有几十名身披白色暖袍之人站在江岸边,这些人腰间都赫然扎着一条鱼龙条带,这鱼龙带是皇家供养的江湖武人才能佩戴之物。这群身系鱼龙条带之人,正是皇家的“鱼龙卒”。
忽然,几声清脆的碎裂声从江面传来,众人望去,一个身着绿色暖袍的中年男子,手提着一个人,飞奔而至。
见男子到了岸边,众人走过去,躬身齐声道:“大档头。”
绿袍男子将手中的那人直接扔在雪地之上,道:“我很不明白,这济罗怎么总喜欢用皇族做谍子,一个个的都没有必死之心,刚抓住,这都没用审讯就全招了。”
被扔在地上的男人,抬起自己的脑袋,却无话可说,此刻唯有以昂首来表示自己的愤慨。如果姜子虞在的话,一定会认出此人,李韵舟。当然,李韵舟被姜子虞摘了脑袋,这个人只是长得极像罢了。
这个绿袍男子,名叫齐忠,八品巅峰的境界。看着眼前愤然的男子,齐忠笑道:“李韵卓,怎么不服气?”
被称为李韵卓的人听了齐忠的话,只是摇摇头道:“你答应了包我不死,你也得到了你想知道的东西,还羞辱我做什么?”
齐忠并未理睬李韵卓的话,对属下道:“事情都清理好了么?”
一个属下道:“禀大档头,不降者均已格杀,所以未留下活口,尸首也皆清理完毕。”
听了下属的话,齐忠鄙夷的看了李韵卓一眼,随后正色道:“这些贼子一月前就已潜伏至大乾境内,按照姚公公交代的,其他人应都已毙命,但这次济罗是与东蒙甚至吴越等地的贼子合谋。因此公主尚在险境之中。”
随后齐忠又继续道:“传令下去,速速随我返回乌珠城。”
“得令。”
随着齐忠的一声令下,齐忠与数十名鱼龙卒转瞬之间就消失在逐渐变暗的天色中。
齐忠等人快马加鞭的赶往乌珠城,此刻乌珠城内的悦来客栈中,一个俊美的少年走进客栈。
因两日后可能会有大雪,所以此时的客栈中倒也算是人满为患,很多商客都住店于此,来避风雪。
客栈的刘掌柜见有客人上门,便上前道:“客官您几位,打尖还是住店?”
“一位,给我找一间上房。”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