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华兄,来了呀。这位想必是新的训导长吧,肚子不大呀,正好。”徐成得意的笑着说道,两目对着李梅芳直视。
又说道:“进来吧,快开始了,夙华啊,人家今天训导长可是要发话的,可不能耽误别人的大好时间啊。”
徐成支俩位往里做,李梅芳拿起了讲话稿。听说今天要颁些什么的新法令,比往常的会更重要更有意义。
傅夙华自己也没来多久,索性进去听一听,也不能请假不去的。随便寻了一个位置做。李梅芳坐在前头,手里也不停歇,默默地补充内容,灯光照下,大背头的油滑依稀可见,胸前别着礼花,规规矩矩地写了三个“训导长“的黑字,神气的很。
停下手中的笔的李梅芳与夙华打了招呼,又转过去,拿起讲稿呼呼地吹干砚墨水,好几章,又甩手挥了挥。当是握的紧,留下几条折痕,拿到胸前,口中振振有词的念,准备等下大会的念稿。
徐成今天被说成是招待的工作,在外面顶寒风,低头弯腰地做守门的欢迎的。看来似乎也没有半句怨言,工作做得很好,等大家入场时,他最后一个进来了。
前面已经没有了位置,寻到傅夙华,旁边正好空了个位置,理了理衣服,扑通一下做下来。
全部人到是到了,没有立即开始。等着哪个大人物,前面都在窃窃私语,果不其然的后方才是最安全最舒适的。傅夙华还可以与徐成聊天,前面几处挡着后方,即使动作做大了,也看不起来。
“夙华兄,选得好位置啊。我本想请风寒假的,谁知有什么大事儿,宣布就跑过来瞧瞧听听。”
突然,徐成口袋里掉了一个小大洋,随着圆圈的滚动到了不远处。徐成一声不吭地踉跄地跳爬过去捡。拿到,随便吹了一下,往耳里一听才算安心。
“嘿嘿,差点失了小钱了。”徐成幸福地笑着说道。
“也真是。唉。算了。今天我也不想来,反正来就来了,没差。你膝盖擦擦都是灰土。”
“哟,忘记了。”
徐成不停拍打膝盖与其他有污垢的位部。有的擦不来,留下了几处垢迹。正所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徐成的衣服新来了垢迹,又去了旧垢迹,就像小农村来的,与干净的脸并不相称。
“这李梅芳你如何认识?”
拍了几下,剩下带走不了的污垢,徐成心中的疑问就对傅夙华说了出来。
“这个有啥好说,还不是邻里街坊相互通来通去,我去他家喝几口茶,他来我家吃几口饭,这样罢了。怎么了?我看你招待时,一直挖苦他?难不成他有啥毛病?”
傅夙华剪短微露,便想盘问到底。徐成不肯说,说是坏了傅夙华的朋友,又笑又气,死活不肯告诉夙华。
“你往后自然就懂我为何要那么挖苦他。难道你与他相处你一点也看不出来吗?”
“有是有点,但那能去底下说人家呢。他好像是出手阔绰铺张浪费是不?”
“哪有这么少的毛病!多了去的,是太多太多了。一笼子的毛病。你要真看不出来,以后你慢慢瞧,你准讨厌他,不信等着瞧。”
徐成添上了一种不快意,可是这种不快意是透风的,见得了天日的,无论如何,傅夙华是看到一丝不露了。
“好好好,你说是就是了,今天哪能这么不痛快呢。刚好开会给你捋捋心,我就暂不和你讲话了。”
傅夙华不想闹僵,自己性子也急,扭头直接不理不问不说。
时间到点了。大会马上就开始。赵文寿进来,这时候的所有目标都死死盯着他。
“今天校长来了,看来有大事了。”“可不是吗……
赵文寿还是一身的马褂,胸前别着一银色怀表,时不时托起来看一看,手中拿了一两张纸确定这是稿子了。走到台上,下面还是一片嘘声,各自低语地不知讨论甚么东西。
“各位安静了,安静了。大会要开始了。”赵文寿拿起话筒说道。
原本嘈杂的会厅,变得宁静,一张纸也可以听到掉了的声音。
“那咱们大会就开始吧。”赵文寿往李梅芳出一看,向大家宣布。
“今天呢,把大家叫过来没有什么意思,就是宣布几个重要的事情与欢迎我们新来的有潜力的教授与讲师。我呢,今天也破例前来参加这次例会,也要重新宣布另外一件重要的事。”
“第一,学校将准备把学分任务由本来的国文、哲学两科,添至英语与数学两科,也就是说现在英语与数学两科方面的教授讲师要费心讲义了。”
“第二,我们的训导长也退休了,经过高层的决定,代理训导长是我们生物系的A教研组的李梅芳教授。等讲完也给李梅芳来几段讲话和工作安排。”
“第三呢,最近教育部因战乱事繁多,重开了这个导师制,并且休整本校导师制的工作就给了杠杠代理的训导长。大家应该没有意见,至少让他显一显真本领儿。”
“最后一件应该也不能说是事儿吧,本来就得要的。所以,是分内的事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