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氏吓得暴雨梨花,哪里还有平日里风情万种的模样,扑倒在地连连叩首,“大王饶命,饶命啊!!~~”
“你这个贱人!”刘仁恭拔剑出鞘,在罗氏哽嗓咽喉留下痕迹,后者再说不出一句话,倒在地上,缓缓死去。
刘守光见了并没有为自己这个平日里连叫“心肝”的女子难过,而是更加害怕,磕头如鸡奔碎米,连连求饶。
刘仁恭的剑停在的刘守光的头上,怎也无法再下分毫,毕竟父子连心,骨肉相连,半晌后愤愤把剑一丢,从牙缝中挤出寥寥数字,“你给我滚,从今以后你再不是我的儿子。”
刘守光被刘仁恭差人杖刑一百,赶出幽州,不过刘守光走后回首观瞧幽州城却是双目犯红,留下这样一句话,“我一定会回来的,拿回这里属于我的一切!”
抛开刘氏.父子这场闹剧不谈,总之,这一日,幽州城也没有出兵。
涿州城渐已成空城,薛韧身旁多出一陌生男子,其身着灰衣,盯着薛韧道,“听闻同门说薛将军兼顾世人,英勇绝伦,如今一见果然名不虚传。”灰衣男子看着远去的百姓暗暗赞道。
薛韧只是眺望远方,也不言语。
“入境出境,便是我等插手也难有作为,可薛将军你当真要孤军奋战吗?”灰衣男子道。
“呼~~~”薛韧深呼口气,转首朝着灰衣男子谢道,“谢谢,不过薛某今日找你来,不是为了岐沟关或涿州城的事。”
“哦?薛将军有何吩咐但讲无妨。”
薛韧双唇连连开合,听得灰衣男子面容严肃,在最后的最后,灰衣男子微微颔首,拱手作别。
时光如水,如今已是未时,在涿州城西南二十里处,正是天设关卡,岐沟关。
城门有一人端坐冥想,等待着远方嘈杂的马蹄声渐行渐近,他的心境却是前所未有的平静,仿若去到了另一境界一般。
直到大军压境,其才缓张双眼,清如天河泉水。
其缓缓起身,傲视千军万马。
(注解1:出自老子道德经的第五章,其大意为:天地是无所谓仁慈的,它没有仁爱,对待万事万物就像对待刍狗一样,任凭万物自生自灭。圣人也是没有仁受的,也同样像刍狗那样对待百姓,任凭人们自作自息。天地之间,岂不像个风箱一样吗?它空虚而不枯竭,越鼓动风就越多,生生不息。政令繁多反而更加使人
困惑,更行不通,不如保持虚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