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之后,秦正态回到黑爵酒吧,手机忽然响了,掏出来一看,是金钟秀的号码。
“喂,金钟秀,这么晚了有什么事?”秦正态拿着手机说道。
电话那边沉默了片刻,声音凝重的说道:“情况有变,电话里说不清楚,你还是亲自来一趟吧。”
红袖俱乐部,秦正态走向一张桌子,拉开椅子坐下。
金钟秀就坐在对面,经过变故后,他的眉角不再有飞扬跋扈之色,变的成熟很多。
“金大少,发生了什么?”秦正态又一遍问道。
“我们有麻烦了。”金钟秀抬起头,看着秦正态,“我醒来之后,回到金家,本来打算揭穿闻应龙的阴谋诡计,谁知他恶人先告状,说我和胡凯歌的打手联手,诬陷他,想把四大家族的联盟搞垮。”
“胡凯歌的打手?”秦正态奇怪的问道,“我怎么不知道,胡凯歌还有一个打手?”
“闻应龙说的那个打手,就是你。”金钟秀瞥了秦正态一眼,幽幽的说。
“这么扯淡的借口,会有人信吗?”秦正态感觉好笑,他笑着笑着,看着金钟秀严肃的面孔,忽然笑不出来了,“不会吧,真有人相信?”
“恐怕是这样,而且不是别人,是我最亲近的人。”金钟秀深吸一口气,灌下一杯闷酒,他感觉有些喘不过气来。
金钟秀压抑着胸中的怒火,咬牙切齿的说:“闻应龙差点让我没命,当我把这件事告诉我爷爷时,他什么都没说,只是叫我先回去。”
“闻应龙是不是有什么方法,控制了你爷爷?”秦正态忍不住问道,他了解那一辈的人,孙子差点被杀了,怎么还能沉得住气?
“应该不可能,金家的守卫力量很强,爷爷身边的保镖更是精锐中的精锐。”金钟秀阴沉着脸,显然没有他说的那样轻松。
他对秦正态说道:“我希望你能陪我去一趟金家,也好给我的话作证。”
“乐意之极。”秦正态笑眯眯的道。
金家大院,是一栋四合院式的老屋子,在风雨飘摇中已度过百年历史。若要算资历的话,金家在四大家族中,无疑是辈分最老的,正正宗宗的宁海土著。
“少爷。”车停在大宅子前,几个保镖立即上前,拉开车门,只是他们在看金钟秀的时候,眼神多少夹杂点古怪。
秦正态感到很荒谬,闻应龙一个外人说的话,竟然有这么大的影响力,连这些理应忠心耿耿的家仆,都对自家少爷产生了怀疑。
真不知道是闻应龙的伪装太好,还是金钟秀的人品太差。
金钟秀将几个保镖的表情尽收眼底,但他没说什么,带着秦正态走向大宅深处。
沿着铺满鹅卵石的弯曲小道行走,走进一个充满了苏州风味的庭园,秦正态的目光立马被一种千层石堆成的假山吸引了,记得小时候,院子里也有这么一座假山,自己经常坐在三米多高的山头玩耍。
当秦正态看清楚啦一块块土豆一样圆圆,满是纹路的墨黄色石头时,惊讶道:“龙鳞石?”
龙鳞石的价格不是很贵,一方一斤多重的龙鳞石,也就几千块钱,不过拿龙鳞石摆假山就有点奢侈了。
假山是艺术品,贵在观赏性,而不是本身石材的贵重,就像凡尔赛宫的断臂维纳斯一样,虽然是大理石雕刻的,但一样是无价之宝。
秦正态似乎想到了什么,后退几步,这座由龙鳞石堆成的假山,竟成了一条盘起的蛟龙。
他没想到,金家的院子里,竟摆着一座龙山。
“呵呵,小子,眼光不错。”一个精神爽朗的老头,背着手,从院子里走出来。
金钟秀连忙上前搀扶,“爷爷,你怎么自己出来啦?那些保姆呢?”
“我不喜欢老有人围着打转。”老爷子脾气很倔,摆摆手,拒绝了金钟秀的好意。
“老爷、老爷……”这时候,到处找人找不着的保姆才跑到这边来。
“不用了,这边有我孙子照顾。”老爷子走进凉亭,一屁股坐在长椅上,长椅上湿漉漉的,他也不在意。
秦正态和金钟秀也跟着坐下。拉了一会家常话,金钟秀耐不住性子,硬着头皮问道:“爷爷,我想不明白,我的小命差点没了,闻应龙还有意窥览我们金家,这个仇,我们不报了吗?”
金老爷子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乐呵呵的道:“钟秀,我们是一家人,没什么话是不能说的,这个问题,你应该早点问。”
金钟秀的心里一沉,低下头说:“爷爷,那我可就说了,我以为你是向着闻应龙的。”
“胡说!”金老爷子听了这句话,气得吹胡子瞪眼,“金家的孙子我不信,偏偏去信闻应龙这个外人?你以为我看出来,那小子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吗?”
“那为什么……”金钟秀想不明白,既然爷爷知道闻应龙的话是假的,金家为什么还按兵不动?按理说,就算不立马报复闻应龙,也应该撤出四家联盟,恶心他一下才对。
要是等闻应龙吃下胡凯歌,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