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正态深陷盘丝洞的时候,一辆轿车在高耸入云的闻氏大楼前停下。
闻应龙位于最顶层的总裁办公室,站在落地窗,俯视芸芸众生。从他这个高度看下去,路上来来往往的行人就像蚂蚁一样,卑微渺小。
午后的阳光穿过窗户射进来,照在闻应龙的高大的身材上,威武如天神下凡。
闻应龙抬起头,望着天空中那个灼眼的太阳,心中豪情万丈,总有一天,自己的地位,将和太阳一样。
哐的一声,大门被粗鲁的推开,打断了闻应龙的思考。他转过身,看着匆匆闯入的来访者,皱眉问道:“金老弟,你我同为宁海四少,虽然那只好事者取的虚名……”
不等闻应龙说完,金钟秀就忙不迭的道歉,“闻大哥,是我鲁莽了。不过情况危急,我不急不行呐。”
“出了什么事?”闻应龙做了个手势,让秘书端来两杯茶,袅袅的水雾从茶杯中飘起,令人不由自主的镇静下来。
金钟秀端起酒杯,牛饮而尽,舔了舔因着急而上火的嘴唇,说道:“是胡家,胡凯歌来宁海了。”
“你的消息有些过时。”闻应龙细细的品茶,“胡凯歌不仅来了宁海,还在昨天举办了一场宴会。大概是向宁海所有的势力,宣告他的来临。”
“谁都知道,宁海是我们四家的地盘。”金钟秀恶狠狠的说,“胡家的手伸的太长了,听说过几天,胡凯歌要出席一家新公司的剪彩仪式,咱们不如去掺上一脚?”
“我们又不是坏人,整天打打砸砸,破坏和平安定,像什么样子?”闻应龙不满的说道。
“大哥教训的是。”金钟秀说,“那就暂且饶他一次。”
“这次胡凯歌南下宁海,肯定会有人心浮动,那些平时藏在暗处的刺头一定坐不住。”闻应龙说道,“你说,要是我们将胡家伸过来的手一举拿下,能捞到多少利润?”
“大哥,我就是一粗人,这个别问我。”金钟秀笑了笑,“不过,按照以往的经验看,起码能翻上一翻,呵呵,到时候,咱们在宁海的势力,将成为真正意义上的固若金汤。”
“是啊。”闻应龙开怀的说,“一位伟人曾说,如果有百分之二十的利润,资本就会蠢蠢欲动;如果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润,资本就会冒险;如果有百分之一百的利润,资本就敢于冒绞首的危险;如果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润……”
“大哥,你的意思是?”金钟秀激动起来。
闻应龙笑着道,“我们虽然不是坏人,但这个世界上有很多坏人,不是吗?”
“好,我这就去办。”金钟秀走到半路,又转了回来,小声说:“闻大哥,听说有个男生,跟唐小姐走的很近,巧的是,有人看见这个男生带着胡凯歌的妹妹,一起出现在红南大学。”
“他是什么人?查过吗?”闻应龙走着眉头道。
“查过,一个酒吧的小老板而已,那酒吧还是他父亲的遗产。”金钟秀说道。
“不是他,应该不是他……”闻应龙的目光飘忽不定,自言自语道。
“大哥?大哥?你没事吧?”金钟秀在一旁叫道。
“没什么。”闻应龙摆摆手。
“那个男生怎么处理?”金钟秀问。
“一只蚂蚁而已,踩死他,别再让他去骚扰唐白雪。”闻应龙说道。
另一边,红南大学,秦正态找了个理由,总算从盘丝洞般的女生宿舍讨论出来,一想到今天晚上还要去送餐,秦正态就感到自己的人生一片灰暗。
最难消受美人恩,这话说的果然不假。
更令人沮丧的是,胡菲这个小尾巴还跟在秦正态的后头,不停的嚷嚷肚子饿了。
“不是刚吃过吗?怎么又饿了?”秦正态问道。
“还不是因为你?”胡菲说道。
“因为我什么?”
“是你胡说八道,把我气饱了,所以我才吃不下饭。”胡菲理直气壮的说,“我现在肚子饿了,你要对我负责!”
胡菲个子小,嗓门大,刚才一阵嚷嚷,街上不少人都转过头来。
再加上胡菲那句容易让人产生歧义的“对我负责”,人们再看秦正态的目光就变了。
“连这么小的女孩都不放过,真是禽兽!”
“更禽兽的是,他还不想负责,真不是男人!”
一位年轻妈妈甚至伸出手,捂住自己女儿的眼睛,说道:“不要看那个人,那个人是坏蛋。”
“妈妈,为什么不能看呀?”小女孩天真无邪的问道。
“跟他目光接触,会怀上小宝宝的。”那位年轻妈妈不知脑袋里在想什么,很没良心的说。
“哇!”小女孩一下哭了起来,“哎呀,那个人看过来啦,妈妈快走,妈妈有我一个就够了,我不要妈妈再怀上其他的小宝宝!”
春风料峭,秦正态在风中凌乱,欲哭无泪。
他觉得,胡菲上辈子一定是个法力高强的小女巫,嘴巴一张,就死一大票的人。
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