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村四面环山,地势险要,一条溪流在村中九转十绕,宛若大蟒出山,莽村之名因此而来。
黑夜中莽村并不安静,时而又哭丧声和劝慰声传出。那里,人家虽不多,今夜灯火却十分通明。
在莽村后山的一座石桥上,一群妇孺孩童焦急的望向大山深处。
“虎子他娘,你别哭啦,这村中男丁都入山中,虎子定能得救的。”
一妇人,神色憔悴,满脸泪光,哭的甚是伤心。
“你说我家虎子是做的什么孽呀,头一回上山打猎,就撞上了妖怪。要是他真有个三长两短,叫我怎么活呀。”
莽村人很团结,民风淳朴,世代打猎为生。男子个个壮如蛮牛,横腰体阔。女子贤淑手巧,日子过的虽平凡,但也十分温暖。
虽然,那几个壮汉当时是逃走了。但却遭到了村中长辈的一番痛骂,随后村长集结了村中男丁上山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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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狮。。”伊月仍没有止住哭泣,一双美目哭的红肿,娇滴滴的模样让人看了好生心疼。
厄运突如其来,简直可以说是莫名其妙,这一干村民不驱赶群狼,却将小狮往死里打,叫人怎么也想不明白。如今二人更是被这帮村民给五花大绑,关进了一间木牢里,还不知道会是怎么个下场。
想到这些,陆成觉得心里堵得慌。他将伊月搂在怀里,瞧着伊月哭泣的模样,心如针扎。
“伊月,别哭了,再哭小狮也回不来了。”
“他们为什么要打死小狮.”伊月又大哭起来。
“他们为什么要打死小狮我不知道,可是小狮已经死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我们怎么想办法逃出去。”陆成很冷静,他想到刚刚老头说话的语气和那村子里人的表情,他知道他们俩如果真被押回了村中,肯定会有危险。
“都怪我,没听你和大哥的话,害的我们来到这鬼地方,更害的小狮送命。。”苏伊月自责的哭泣着,陆成也不知如何安慰,只能将她牢牢的拥在怀里。
“虎子哥,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你们说小狮是什么禁忌生灵?”
陆成与虎子一路小声说话,从虎子的口中得到了许多模糊的东西,虎子年纪还小得知的东西还不是太多,不过陆成也依稀知道了些缘由。
这原来是大商的一则死令,至于死令的来由虎子也没有说的明白。死令的内容是,大商不容此物,道此物乃天之不详,乃我大商禁忌生灵,凡有出没必杀之。凡大商人士,不得有饲养此生灵,违者处刑炮烙。
炮烙?陆成一怔,忽然好似有些熟悉。他面若死灰,心顿时沉入了冰窖。这是封神榜中妖后苏妲己所创的酷刑,害死了不少的忠臣良将,令人闻之胆寒的酷刑。
赶紧想办法逃出去,赶紧想办法,陆成心急如焚,若被这帮不讲理的村名押回去,他们两人定然没有活命的可能了,他可不想这般早死,而且是因为一条狗而死。
他俩被绑的严严实实,腿脚发麻,连呼吸都有些困难。此刻之境,可谓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他向虎子求救,可虎子哪有胆子对他们施予援手。
这下子可真是陷入了绝境,就像一个死刑犯,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死亡的降临。
队伍浩浩汤汤的回到了村子,陆成嘶喊着,拼命的开脱,可现在有谁会听他一言呢?在这里,狗比老鼠更惹人憎恨,都说老鼠过街人人叫打,在这里狗的角色已经完全替代了那惹人恨的老鼠,那种恨甚至更加强烈。
两人被关押在了一间黑乎乎的石室中,除了一道门和一道高窗,其余完全封闭。即使被关在这种地方,他们身上的绳索依旧没有松开。
“伊月,你害怕么?”陆成看不到一丝逃生的希望,也不想再做挣扎,与其做那些徒劳的挣扎,倒不如与伊月说说话,死前也不留下什么遗憾。
苏伊月蜷缩在角落,还在不停的啜泣,眼眶红肿的十分厉害,借着夜光,映在陆成的眼中,看的他心若刀绞。
“莫说你了,我现在心里也是慌的紧。”陆成长出了一口气,嘴角裂出一口苦苦笑意。
“我知道你现在一定在自责,其实你真的不用这样,我相信小狮它不会怪你的。人在黑暗中待了十多年,忽然看见了光。莫说是你了,就是换做是我,我也会不顾一切的去探个究竟的。”他语气平淡,劝慰着伊月。
伊月依旧不语,陆成继续说道,“其实,我现在还挺开心的。”
苏伊月不解,表情惊奇的抬起头来。
陆成心中忐忑,压在心底多年秘密一直没有告诉苏伊月。十多年了,从他看到苏伊月的第一眼,心中悸动黯然萌发,直至泛滥,可一直都没有敢告诉苏伊月。门第关系,身份差距,总让他不敢将那些话说出口。可是事至今日,都不知还有没有命活呢,还顾忌这么多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