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海澜接过了那一点意识,将自身往其中一探,面上神色顿时便十分精彩。
说是私货,倒也没别的,只不过是要开启禁制者每完成一个法诀,便高声喝骂一句,每句该骂什么都要求的清清楚楚。
一言以蔽之,那些言语粗俗不堪,难以入耳。
若是被那域外灵界中的敌手听见这些言语,定然暴跳如雷。此刻由那敌手的后辈骂出,也算是让九阳妖尊稍稍的出了一点恶气。
许七道:“倒是稍稍改了一些。”
九阳妖尊问道:“怎么说?”
许七道:“更加粗鄙。”
“哈哈!好!好!”九阳妖尊大乐,道:“这也算是便宜了这观海澜……嘿!若不是你留他有些用处,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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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好杀了他,非得将他这一门灭了本座才能甘心。这一番痛骂为他免了一番杀劫,他做的好买卖啊!”
九阳妖尊极想将这观海澜杀了,奈何许七眼下不好做这件事情,他也只能用这一番恶趣稍稍出口恶气。
这事情若是被死在九阳妖尊手中的敌手听了,必然觉得自己十分不值,十分冤枉:一番痛骂便换一条性命,这生意着实做得!
这观海澜做事藏着机心,许七看的清楚,却也不想和他认真计较。
真要计较起来,那又是一场风波。
他还有一心的事情等着要做,哪儿有功夫在观海澜这浪费时间?只做一点恶趣,将这事情暂且揭过便罢。
不多时,大殿中又亮起一团光华,观海澜从中走出,面带几分惭愧之意,却难掩住那几分欣喜。
冲许七一拱手,观海澜道:“许先生果然是手眼通天,神通广大。”
许七点点头,含笑问道:“事情成了?”
“成了,成了。”观海澜如释重负,这一直横在他心头的事情总算是有了个了结。
话锋一转,观海澜叹了口气,道:“事情虽然成了,但……唉!对师门长辈总是不敬,内心实在有愧。”
许七也不去说他,点头道:“门派安定,便是师门长辈心中所愿了,观先生不必挂怀。”
微微摇了摇头,观海澜道:“许先生说的也是……”
手掌一翻,摸出一枚玉符抛给许七,道:“玉符中是这傀儡力士的应用法门,十分详细。依法禁制一番,这傀儡力士便听命许先生了。除了许先生之外,旁人根本无从号令。”
一边说着,观海澜微微抬动手指,一旁的傀儡力士身上腾起一团光华,四散而去,正是观海澜在这傀儡力士上设置下的禁制。
禁制一去,那傀儡力士更呆了三分。虽然身躯和常人看起来别无二致,但立在那里,就如同一截木桩,全无半点灵动。
接过玉符,许七道一声“多谢”,山河卷在空中一闪而过,将傀儡力士裹入其中。
“一时间有许多事情要处置,就不送许先生了。”
观海澜向许七拱拱手,道:“九和已经在等着许先生了,许先生所要的东西已经备好,正要和许先生交割清楚。”
有意无意的,观海澜将“交割清楚”这四个字咬的略重三分。
“好说。”许七听的出这话外意思,拱手说一句“不劳相送”,转身便走出大殿。
大殿之外,张九和垂首而立,正等着许七。见许七出来,张九和双手递上一个乾坤袋,道:“一部外丹丹经,一套护山法阵,一部炼器法门。许先生所要的三种法门,都在这里了,请许先生过目。”
许七接过乾坤袋,将意识往其中稍稍一探,将三种法门在心中略略过了一遍,化作一道心念传给九阳妖尊。
九阳妖尊略作辨别,传回一道心念:“丹经、炼器法门都算是上等,价值不小,炼出的丹药、法宝差不多能支撑着修士用到元婴境界。护山法阵不算绝妙,但也有‘人阵合一’以增强阵法之力的妙处。虽然不如这珍宝阁中的阵法,但也是寻常仙道宗派中所无。”
“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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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了九阳妖尊一声,许七向张九和一点头,道:“有劳张先生。”
“分内之事,不敢称劳。”
二人出了珍宝阁,许七向张九和作别,肉身转化,腾飞而起,离了金城岛。
许七飞遁间,九阳妖尊问道:“许老妖,有没有什么后悔的?”
“怎么说?”
九阳妖尊道:“那观海澜前恭后倨,一句‘交割清楚’里可是颇有深意。嘿……这样一张嘴脸,实在让人生厌,你难道就不后悔没杀了他?”
观海澜一句“交割清楚”之中,别有一番意思。许七听的清楚,九阳妖尊心里也十分明白。
言下之意,便是从此和许七没了干系,日后没甚来往那是最好。若有来往,今日之事也在此做了了断,许七再来珍宝阁,未必是一样的待遇。
一张面孔,前后两个嘴脸,变得未免也太快了一些。虽然这事情没太大错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