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白说:“他有多厉害?”
傅香衾说:“永远不要想着扳倒他,只管逃,越远越好。”
傅香衾提起这个名字的时候,眼中的凄厉和绝望连这么迟钝的叶白都读懂了。她的视线低低垂下,落在自己绣着小花的白鞋上。有些故事,还没到她说的时候。又或者,叶白还没有资格听。
叶白说:“我们今晚就去金陵吧”
傅香衾点点头,说:“你现在的状况能行吗?”
叶白根本没拿右手的伤势当一回事,也的确一点痛觉都没有了;于是随手一扯,一把撕开了竹板和绷带。就那么一刹那,外翻的皮肉,裸露的骨骼,刚刚结痂的伤口整个被撕开,流出了大量的血液。
叶白说:“没问题!”
然后他就昏过去了。
傅香衾茫然失措,只好又出门把钱老赵熔找了回来。
钱老处理好叶白的伤势,说:“叶白能够下床行动,靠的是这些伤药止痛,你...”一向泰然处之的钱老突然间欲言又止。
傅香衾说:“钱老,可有什么要交代的?”
钱老说:“这个,重病初愈,那个...房事还是挑些简单的体...总之别...太狂野了。”钱老也年轻过,只是没想到现在人花样这么多,讲着讲着居然老脸一红,有几分羞涩。
傅香衾面色潮红,赵熔面如死灰。
傅香衾说:“钱老,不是你想的那样...”赵熔顿时死灰复燃。
傅香衾说:“是相公他...我会劝他的。”赵熔心中小小的火苗被“噗呲”一声浇灭了,夺门而出。
傅香衾一直避免卷入绝雁城这一潭深不见底的水里,但心里越害怕的事情越有可能发生,而越想忘掉的记忆,就越容易时常被记起。
三天后,赵熔回来,带着一纸公/文,上面写着叶白不能拒绝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