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莫非王土,想要逃走,又能逃到何处去呢。想着想着,眼角划过一丝清泪。
天色渐黑,东方俊贤将黑衣少年捆绑在树上后,匆匆往前赶,与侯静枫会合,怎知前路除了众多杂乱的脚印之外,再无其他。
“静儿!静儿!”东方俊贤寻觅间,将注意力留在了树林中,却只发现留下的记号,再无其他,心中顿时不安起来,原本以为那少年很快便能解决,但还是出了意料之外。
“公子,东方公子!”絮儿在树洞中艰难的爬了出来,她听到了东方俊贤的呼唤声,就将面前的遮挡物都除去,这才从树洞中爬出,当看到远处东方俊贤的身影往这边奔来,絮儿双腿瘫软,情绪又一次无法控制的哭了起来。
“絮儿,你家小姐呢!”东方俊贤扶起絮儿,焦急的问道,而絮儿哽咽着把方才发生的一切,全全叙述给东方俊贤听,东方俊贤的眉头蹙起,沉默着将絮儿带出了密林,随后往回赶,找了一家客栈,稍作休息。
深夜,礼部侍郎府中,叶萦梦一袭浅蓝银纹蝉纱丝衣,身形单薄的匆匆从府邸中后门口离开,她左顾右盼之后,才加快脚步往无人所住的西凉湖边走去,湖边有一座凉亭,庭中站着一个人,远远的看不清楚他的摸样,而叶萦梦也只是在凉亭前一米远便停下了脚步。
“听闻,静枫还是被捉到了,是么?”叶萦梦控制着微微发颤的声音,小声问道,而凉亭中的人只是沉声“嗯”了一声,叶萦梦的脸色微变,却也看不出喜怒。
“你若真的关心她,当初就不会与我合作,是她今日满门抄斩了,如今内疚、同情,不虚伪么?”凉亭中的男人嘲讽道,而叶萦梦的脸上也极为难看起来,她紧拽住丝衣的一角,有些怨恨的看着漆黑的凉亭说道“如果不是她要嫁给给东方俊贤,我又怎么会狠下心来与你们合作?如今一切都是她自己咎由自取罢了。”这一句说的格外重,似乎是为了让自己的良心少受些谴责而已,而凉亭中的男人,却不削的“哼”了一声,便没有继续在这个话题上多做纠缠。
“今日让你来是有另一件事让你去做。”听到男人这么说,叶萦梦挑了挑眉,嘴角浮起了一抹冷笑道“先前你答应我,会在侯静枫入狱后,让我嫁给东方俊贤的承诺呢。”
“事情都未完成,我也不会兑现承诺,更何况。”男人顿了顿,似乎故意如此,叶萦梦的心也跟着紧张起来,男人见叶萦梦担心不已的摸样,似乎十分满意,于是开口继续说道“更何况此事只有你去办,才最合适不过。”
“到底是什么事?”叶萦梦不解的问道,她只不过是一个侍郎的庶女,又有何事只有她才能够去做?这样想着,那凉亭中的男人又开口道“你明日去狱中看望侯静枫,要说什么,全都写在纸上!若是办成了,东方俊贤就是你的,如若不成,你知道是什么后果!”男人加重了语气的同时,凉亭中也飞出一封信,落在叶萦梦的面前。
叶萦梦捡起信还想要说什么的时候,凉亭中早已空无一人,虽然心中不满,但想到此事完成后便能嫁给自己心仪的男子,那样的心情便不言而喻了。
第二日清早,侯静枫就被关进了天牢,那些士兵在路上倒也没有再对侯静枫有所不敬,和言语上的侮辱,这让侯静枫的心中至少好过些。
天牢中,死囚的饭菜甚至要比其余的人的更为难以下咽,狱卒拿着已经霉掉的锅巴仍在侯静枫面前的时候,她没有去看一眼,狱卒气愤之下,对着侯静枫大骂道“该死的,你到底吃不吃!吃不吃!”一鞭鞭抽在铁栏之上,声音刺耳吓人,侯静枫惊恐的躲到了角落中,蜷缩起身子,默默流泪。
“哼!你今天不吃!就等着做饿死鬼吧!”那狱卒狠狠的将碗摔碎,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侯静枫回头去看,那些掉在地上散碎的锅巴,不断的有人用手去抓来吃,心中不由得又是一阵反胃之感,只得赶紧别过头来,不再去看。
“不是说死前最后一顿饭是最好的么,怎么,那狱说要让我做个饿死鬼呢。”侯静枫小声的碎碎念,而一旁也是等着处斩的男子听到后,不由得大笑出声,侯静枫抬头去看,那人身高八尺有余,面露凶相,让人心生寒意。
“怕什么!都是要死的人!哪像你这般秀气!”那粗汉说道,侯静枫看着他走向自己,还是不敢做声应答,好在又铁栏挡着,而那粗汉对着侯静枫上下打量了许久后,才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道“放心吧,你命不该绝,定当有人会来救你!”
“你怎么知道?”侯静枫狐疑的问道,这粗汉未免也太大口气,即便自己是抱着一线希望,希望东方俊贤能来此将自己救走,但地牢中把守严格,又怎么能随意进出呢,这人说话时这么肯定的样子,又不像是随便瞎掰的。
见侯静枫一脸不信的摸样,那粗汉又是一阵大笑“天意如此,我是将死之人,即便透露这一丝天意,也是给你一个念想罢了!姑娘你不用问我为何知道。”侯静枫看了他一眼,顿时觉得这人奇奇怪怪,心中却多了一份安定,也不知是他方才那一席话给了自己一个念想,还是心思作怪,便收回眼神,不再看他。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