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强的龟甲魔作为前队,中军是用来正面突击的血狂魔,两翼是用来快速迂回影魔卫队伍,后军是一小队用于火力压制的雷砾魔,这是典型的魔军突击种阵型,简单实用,一个应对不好,就会被冲乱阵角,后果就会不堪设想。
“到底是年轻人,沉不住气。”他摇了摇头,但还是觉得辛焱做的不错,能在他的压制下调整好队伍,完成反击准备,已经相当不容易了,虽然这注定只是一次自杀式冲锋。
果然对方马上就发动了冲锋,一如十七年前他率青木战部向魔军发动的那次逆袭一样,时机选择得不错,也一样够狠。
很快他的前锋受到了损伤,但笑意却在他的脸上绽放,年轻人,就这些吗?没有了就到我了。
不对劲,眼看对方两翼是用来快速迂回影魔卫队伍就要切入他的中军。突然,他感觉到一丝危险的气息……
果然对方的影魔卫划出一道诡异的弧线,竟放过中军,直接向他的后军杀过来,全然不顾伤亡。
他想干什么,难道他疯了吗?影魔卫速度极快,但是防御极差,战场上向来都是用作奇兵的,并不适合正面突击。
在没有摸清对方的真实意图前,他选择了持重,他调整部署,加强了对后军远程攻击力量的防卫,同时却悄然调动两支剑修队伍准备袭灭对方的影魔卫,但是他也不得不稍稍延缓对敌的总攻击。
但就在他的两支剑修队伍准备发动攻击时,对方的影魔卫却突然轰的四下散开,充分利用战场的宽度,逃离了战场。
而辛焱的大军却也完成了调整,但他却做了一件让南宫无极目瞪口呆的事件,他没有选择再战,而是利用南宫无极部队调整之机,毫不顾脸面的指挥全军逃离了战场,只片刻他的人马就消失得干干净净。
“我输了。”辛焱很光棍。
“为什么?”南宫无极脸色发青,他盯着辛焱,眼中放出摄人的光,在他看来,这种不战而逃的行为是绝对不能接受的,不,这是战将的耻辱。
“战机已失,我明明打不过你,为什么还要打?”辛焱一脸理所当然。
“不战而逃,是战将之耻。”南宫无极眼中闪烁着凶狠的光芒,他最不能接受的,就是不战而逃。
辛焱却毫不退让,他对南宫无极说道:“面对不可抗之敌,而负隅顽抗,本来就是不智之举,我为什么要做这样的傻事?”说着他对南宫无极道:“若是真正的战争,而不是棋盘的话,我逃掉之后,绝对还有机会重头再来。”
“重头再来?”南宫无极不自觉的在心中一遍又一遍重复着这句话。他脸色有些发白,身上全是汗,十七年前的那场惨烈的战事仿佛又在他眼前上演。
他挥挥手,示意辛焱出去。他,要静一静。
辛焱走出院门,雨早停了,天上缀满了星斗,他熟知星象,知道已时近子夜,一局弈完,他不免有些疲惫,但更多的则是沮丧。
“胜败乃兵家常事。”那是外行人说的话。对于一个战将来说,他深刻地知道什么是胜败。
个人间的争斗,胜败不过是个人的荣辱生死;但对于一支战部而言,胜败则关系到无数人的命运。
十七年前的灵宵派等十七派联军与魔军一战,战纪上不过是一句话:“辛巳秋,魔军犯境,联军覆败于于辛焱之间。”
但在那一战中,修者联军有数万精锐身死野地,尸骨无存,数万个家庭支离破碎。也就是那一战,让辛焱成为了孤儿,父母亲人皆不可知。
辛焱想着这些天都没有见到若兰,决定去看一看她,顺便看看她的灵虫培殖得怎么样了。他在一个豢兽池前找到了若兰,她正在对着兽池中的一只白蛾出神,这只白蛾通体洁白,身上遍布着一道道闪烁着的美丽花纹,看起来品相不凡。
“不对,这不是花纹!”
辛焱目光是何等敏锐,很快他就发现这头白蛾身上的花纹有些不对劲。他定睛一看,这才发现这些闪烁的花纹根本不是花纹,而是一道道极为细小的电芒。
“这是你用上次那头碧玉冰蚕,所培养出来的白蛾?”辛焱问道。
若兰应道:“嗯,是我用自己培育出来的四品碧玉血蛾和你从秘境中带出来的四品雷云妖蛾杂交繁育出来的。你可别小看它,它带有闪电、遁空、神佑复生和天魔之心四个技能,实力堪比五品战斗灵兽哦。”
辛焱看着那只灵蝶,也来了兴趣:“那你怎么不滴血认主?”
“不,我打算用它作为母胎,看看能不能繁育出五品的九天仙蛾来。”若兰眼中闪过一阵兴奋的光彩,说道:“你来得正是时候,我正想建一个五品的兽池呢!”
辛焱知道自己又摊上事了,他苦笑道:“好,我过几天就空就帮你建!”
若兰脸色一寒,说道:“还过几天?还有空就来?哼,你现在就在这里等,一会儿若夕姐就会派人把材料送过来了。”
慑于若兰的淫威,辛焱不敢反抗,只好乖乖地在这里等着。过了一会儿,若夕还真是带人把建造兽小池的材料送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