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胳膊,示意其莫要莽撞。
李剑歌哂然一笑,长剑一指,朝那些歌姬说道:“没听到公子让你们滚出去吗?”
年轻男子这时才陡然惊醒,知来者不善,而那些歌姬,则早就吓得脸色一紧。
听到李剑歌的话,她们迟疑了片刻,并没有动弹。
李剑歌摇摇头,剑刃轻轻一挥。
喀拉!一道隔空剑气,猛地斩出,将他面前的酒桌,瞬间撕裂。
这一下,包括两个男子在内,所有人,面色刹那变得煞白,望着碎落在地的盘碟,愕然惊恐。
见他们还是没有反应,李剑歌表情一冷,喝道:“怎么,都傻了么?听不到我说话?想尝尝我的剑利不利?”
几个歌姬刹那炸动,连忙站起身,再也顾不上身边的两个男人,无比急切地绕过李剑歌,鱼贯而出。
瞥了眼被切割得毫无糙痕的两半实木桌,中年男人与年轻男子面面相觑,不约而同地咽了口唾沫。
年轻男子放下了抓向一旁佩刀的手臂,而中年男子则强提胆气,望向李剑歌。
他紧张地问道:“你……你是何人?胆敢冒犯史…史……”
不等他说完,李剑歌不耐烦地摆手打断了他。
扬了扬手中宝剑,李剑歌笑道:“你们不是要买我的剑么,我这便来了。”
闻言,中年男子的心立刻提到喉头,见事情果如其所料,顿时感到不知所措,望向了身右。
这时年轻男人也明白过来,显然蒲道玄并没有骗他,这的确是个少年高手,他既然来了,那外边护卫的下场恐怕已不太妙。
想到这,年轻男人一阵心痛,那可是父亲多年来悉心培养的精锐部曲。
不过,他立刻醒悟,现在,还是想办法应付眼前人才是主要的。
担心父亲的责怪,那也得保住性命再说。
这种神出鬼没,武艺高强的江湖人士,可着实不好对付。
年轻男人小心翼翼地扫了眼李剑歌,暗道:“看此人年纪不大,希望他能比较好说话吧。”
一念至此,他咳嗽了一声,强自镇定,正视着李剑歌,道:“这位少侠,我想你可能有所误会……”
李剑歌再次出声打断,玩味似地笑道:“不是误会,嗯,就算之前是,现在也不是了。”
说到这,他顿了顿,续道:“你外边那些手下可全都被我杀了。”
心中猜想得到确认之后,年轻男人不由色变。
但下一秒,他看见李剑歌的表情后,知道今天想糊弄过去,定是不太可能了。
于是,他咬了咬牙,豁出去道:“少侠,我认栽了,你看要怎么样,才能保我二人性命?”
他见李剑歌并没有急着出手,便马上生出一丝希望来,表现得颇为干脆。
同时他暗中发狠:无论花费多少钱财,只要你让我逃得性命,我定要提大军回来,任你武功再高,也要斩成一堆肉酱!
李剑歌笑容更胜,嘴角玩味之意愈发深切。
他怔怔看着年轻男人,直把他看得后背发凉,心跳加速,忽地回道:“呵呵,公子真乃识时务之俊杰也。”
赞了一句后,李剑歌砸吧了两下嘴巴,提剑绕着两人,慢慢走了一圈。
待无论是年轻男人,还是中年男子,都吓得几乎腿软脚软,就要瘫倒时,陡然搭住那年轻男人的肩膀。
年轻男人感到一阵心悸,险些小.便**,李剑歌随之轻声道:“听说,公子是此番攻宋的先锋?”
闻言,年轻男人心头一寒,生出些极为不好的预兆。
…………
半个多时辰后,李剑歌重新迈出了别院,手上提着两颗同样瞪大了双眼,死不瞑目的脑袋。
两颗脑袋的眼睛,直直盯着前方,满是不甘与怨毒,仿佛在诉说着什么滔天愤恨。
陆无双在入口处久后多时,看到他出来,忙凑上前去。
瞥了眼他手上的脑袋后,从怀中摸出了一包金银和两本书册,献宝似地说道:“师父,你说的,蚊子肉也是肉!不浪费!”
李剑歌被她表情逗得哈哈一笑,也不去翻看,直接让她重新收了起来,道:“嗯,我们先去城外一行。”
两人走到前楼,发现里边早已人去楼空,大门外,一队队官兵正向着这边,疾驰而来。
李剑歌将手上的脑袋系在腰间,然后对陆无双道:“跟着我!别走丢。”
说罢,挺剑冲出春风楼,向着官兵,大步直直走去。
陆无双此前被李剑歌以秘术诊治好了左脚,已不再跛足,更受其真气洗涤双.腿经脉,速度大有提升。
此时她竭尽全力,紧紧跟在李剑歌身后,倒也并没有落下多少距离。
向着春风楼开拔的官兵已然发现二人,便在领队的呼喝声中,正要展开迎敌。
刹那间,李剑歌瞬逝加速,在空气中留下一道残影,在半个呼吸内,直接突入了官兵队伍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