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如何避开这次攻击。
“终于开始了!”同时也有人在心中暗自兴奋,等待,必竟是很痛苦的事。
“啊!”“啊!”
一瞬!就一瞬!几乎同时,两声凄厉的叫声发出,众人只觉得眼前掠过一片极速的灰芒,只见那两条大汉在地上翻滚,七星剑和九环虎头刀已掉在地上,更为骇人的是,两支右手还抓附在两把兵械的手把上,没有任何人看见他是如何斩下两人手臂的。
“看在你们已到‘凝技’四重的份上,才值得本煞出手。”尖厉而慵懒的声音再次响起,青年还是那副慵懒的样子,慢条斯理地抬头四顾道:“还有谁?不过这一次,武技七重以下,神技‘纳脉’五重以下,就不要湊热闹了,本煞没兴趣。”
贾苍龙、三位老友、罗刹堂刀削脸,还有几个徒弟等一众好手顿时脸色剧变。“这样的身手,或许自己勉强可以做到,但绝达不到如此速度,如此轻松”,每个人都在暗忖。
“诸位稍安勿躁!”贾苍龙环视四围,脸色阴沉得拧得下水来,但几十年的阅历岂是白过的?他知道今天碰到了硬茬,如果自己沉不住气的话,虽可拼个鱼死网破,但这代价也太大了,他贾苍龙自是担负不起。
“在下贾某苍龙,阁下是否出手狠了一些?”这话有点意思,试想别人用刀剑往你身上招呼,有谁还会客气?
“狠?”慵懒青年针锋相对地盯住贾苍龙的双眼道:“于本煞而言,就如饭前品的一口茶水一般,不过真正的‘狠’,待会儿贾老儿你自会见识的。”
“今天是贾某喜庆之日,各位英雄豪杰也前来捧场,十九先生难道非要凑这份热闹吗?”
贾苍龙心思缜密,强烈压下胸中的愤怒,从“霄小”、“小辈”,再尊为“先生”,虽然口气有些软,但这话总的还算说得不卑不亢,却不算丢颜面,当然也含有警告之意。对方虽然厉害,可蚁多噬象的事并非无可能。再者,近千人均是武技神技修炼者,当中也有数百个上得了台面的好手,就算对方再张狂,也不至于一下子同时面对,累都要把他累死,不要说还有十数名名符其实的高手,如果真正交手,胜败仍难料,因此那份自信依然存在。对方如果能知难而退,也不失为最好的选择。
这几句话说完,贾苍龙周围一干人均微微点头,众人目光都满怀期待地聚在对方身上,好似在谈一笔生意等待对方还价。
“不愧多活了几十年,贾老儿这话有点道理。”煞十九环视四周,凄神寒骨的目光让周围握着兵械的好手不禁后退了几大步。说罢这话,他干脆回身坐在了客椅上,尔后猛然抬头,嘴唇弯出了一个向下的弧形,露出了晶白的牙齿,竟然笑了。
他的笑意,如同一个修罗般地带着阴森的煞气,也仿佛视周边如林般的兵械和虎视眈眈的人群如空气一般。
“也难怪,想来大家没听说过‘血影煞符现,修罗也丧胆。天地人齐聚,阎王也疯狂!’这句话了!”
煞十九如私塾先生般慢条斯理地说着,好象在揭开一个尘封已久的故事。接着道:“今天就是血影煞符给世人留下深刻印象的好日子,你们说,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结果?”煞十九说到这儿停顿了一下,良久接道:“这个结果,想必就是贾老儿先走一步,其宝贵的小主人,我们代为管教。其余人等,可以离开,但如果愿意跟随贾老儿作伴在黄泉路上,我们就将就勉为其难了。”
“我们?”
这两个字,宛如一具重锤击在众人心头,心中剧烈地猛跳起来。这么说,还不止这个煞十九一人?可其他人又在哪儿呢?有多少?近千人中约近两成的所谓豪杰不免心生惧意,有些便悄然退走了。当然因实力不济,在保全性命和看热闹之间,这样的举动也无可厚非。
“这么说,十九先生是要赶尽杀绝了?”贾苍龙身边一青袍老者目露凶光,缓缓上前几步,正是金铂柬特邀而来的鲍寒。老鲍横行中川西南多年,神武双修,“理级”一重高手,一对鸳鸯夺命环已达“凝技”七重巅峰。四十多年来,鸳鸯夺命环不知夺去了多少人的魂魄,神技“化天诀”达“理体”一重,不知让多少好手身败名裂,此刻他将神识心力激到巅峰,全身紫芒缭绕,兹兹刺耳的声音传入耳中,恍若天神临世一般,两道眼芒直射煞十九,高声道:“鲍某不知死活,定要单独讨教血影煞有些什么能耐!”
煞十九夸张的微笑仍写在脸上,象看玩物似的和鲍老头对视着。“奉陪!”他阴森森地说,“不过,你还不够,除了贾老儿,你们三个老不死的一块上吧。要尽全力哟,不然很扫兴的。”
这句调侃如利刃一般刺入鲍寒心尖,刹时全身血液如万马奔腾,鲍寒双眼赤红地看了另外两位老者一眼道:“姜兄、上官兄弟,看来我等几人今天要痛快一回了!”同样在中川西南地带呼风唤雨的两位“理体”一重高手何时受过这样的虐视?互相对望一眼,当下沉声怒吼,瞬间三人同时飞跃至煞十九跟前两三丈处,周围众人也识相地散开。
顿时,偌大的宴厅中间就出现了一个奇怪的画面:三个身穿青袍、黄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