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剑蕙!”荀阡为人非常聪敏,灵光一闪,迫切地说,“我早就奇怪了,咱们太华山弟子有些弟子身上的剑带有剑蕙,有些没有,以前我以为那只是装饰,但后来在剑隙峰上看到的师姐师妹的佩剑都没有剑蕙,心里还想着那些师姐师妹不爱臭美,所以才没在长剑中挂着剑蕙,原来是咱们剑隙峰的弟子都是剑修,剑修弟子的长剑不佩戴剑蕙,只有仙道弟子的长剑才佩戴剑蕙,是不是这样啊,师父?”
“确实如此。”阿秀难得夸赞他一句,“太华山弟子的剑修和仙道之分别就在那剑蕙上面,仙道的剑蕙也不是什么装饰品,而是储魂袋,里面通常封印着一丝自己的分魂,专门用来修正法术和加快施法速度,要知道使用到法术之时,功法越是高深,施展起来越是复杂,很容易出错,你如果去到别的门派就经常发现有些人常常要施展一个水系法术,结果施展出一个木系法术,弄得别人啼笑皆非,那就是记得法术太多,情急之下,无法辨清的结果,而我们太华先贤另辟蹊径,将自己的一丝分魂置于剑蕙之上,专门用来修正和加速道法施展,所以太华山的仙道在修炼界比剑修要出名的多,因此,修习仙道的弟子也比剑修的弟子也来的多,就连咱们的掌教碧落子也是仙道一员。”
“那为什么我们剑修不能将分魂置于剑蕙之上?”荀阡问
阿秀又打了他一记爆粟道:“咱们剑修一身的修为都在这柄剑上,灵剑常常出鞘和人争斗,如果你的分魂在剑上,轻易被人灭之,你当真以为分魂被灭,本体会安然无恙?”
“那仙道的师兄为何不怕分魂被灭!”
“你傻了么?”阿秀愤怒的瞪了他一眼,“那些仙道弟子一直把剑小心抓在手上施法,你何事见过他们御剑与人斗法的?既然他们剑不离身,分出一丝分魂在剑蕙上又有什么好担心的?”
“看来咱们剑修要比仙道来的差了!”他心里生出了一丝自我怀疑。
“说什么呢?”阿秀见他愚不可及,怒极反笑说,“是强是弱在看个人修行深浅而不是功法强弱,太华山的开派祖师爷太虚子就是剑修一员,太华山自古以来最为强大之人莫问天也是剑修一员,你说剑修强大还是仙道强大?”
荀阡在洞庭湖中听法华圣僧说过太华剑仙莫问天的事迹,一想莫问天,登时全身发热,热血沸腾道:“当然是剑修来的强,我要以莫问天为榜样,做天下第一人!”
阿秀又给了他一个爆粟道:“要想学做莫问天,首先就要努力练功,不能半途而废!”接着便开始讲解太华山入门剑诀“青莲剑歌”
“青莲剑歌”创自太白书院的青莲居士之手,流传天下,功法有前后两个部分,前半部分是长剑持在手上的舞剑之法,后半部分是指引长剑凌空飞舞的御剑手法,世上能如此巧妙的将舞剑手法和御剑手法衔接起来的功法不多,“青莲剑歌”是其中的佼佼者,而且简单明了,又容易上手,所以很多名门正派将它视作门下弟子御剑的第一套入门功法!太华山也不例外。
阿秀先教导荀阡“青莲剑歌”的舞剑手法,细心教导,一一指正,并让他认真控制剑气,不能让白虹剑气飞射出长剑之外,否则会惹来一顿暴打!荀阡的“霜舞剑”是一并通灵之剑,轻易便能让白虹剑气飞射出外,而阿秀偏偏要他控制剑气,要注入真力,但不能泄漏半点,让他单单是为了控制“霜舞剑”里面的剑气走势和停留就花费了他大半的心思,导致他学得“青莲剑歌”舞剑手法非常慢,气得阿秀暴跳如雷,剑气奔腾,差点将乱石谷中的大石松木全部砍个稀巴烂,最后实在没眼看了,便留下荀阡自个儿一人在乱世谷中练剑,独自一人回到剑隙峰生闷气去了。
荀阡见到师父被自己气走,也对自己非常生气,提着长剑一阵乱舞,不再控制其中的剑气,只见一道道白蒙蒙的剑气飞射而成,打的周围乱石唏哩哇啦,可是剑气威力不强,击到石头上面连个白印都没有,发泄了一通后,他躺在石头上面,想起师父一直以来的淳淳教导,心里一酸,拾起长剑,认认真真地按照师父教导的方法去练习剑舞之术,这一练就是三天,日夜不停,饿了就摘点野果充饥,渴了就和山泉,直到将“青莲剑歌”的几个手法练得流畅而没有泄漏半点剑气才停下来休息。
阿秀来看他的时候,见他已能熟练使出功法,心里一高兴,一下子将舞剑部分全部传授,有细细讲解其中的要领和变化之处,当他将“青莲剑歌”全部融会贯通,挥洒自如的时候,已经又过了两个多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