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昭自从接受了将死的事实后,反倒阔朗起来,笑道:“大师何须客气!我们这百花谷已经被蜀山知晓,我夫妇就算逃过此劫,也有下一劫在等待我们,而我们累了,不想四处躲逃,今日命毕,也是死而无憾。”
玄正大师强忍痛楚,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
百花居士道:“大师,时间无多了,有什么话就直说吧?免得醉道人忽然杀了进来,想要交代的话却说不全。”
玄正大师道:“阿弥陀佛,居士所言甚是!阮姑娘,我想请你去红叶寺走一趟,将大悟禅寺的主持信物,交给我的师兄玄虚大师,让他来主持大悟禅寺事宜。”然后他脱下袈裟,咬破手指在袈裟上写下一封血书,述说事情的经过。
阿秀心想:“此事虽说不难,但自己真的要混进这趟浑水当中吗?”随后她看到了周围所有人一遍,心想:“谷中六人,除了自己外,余人都是将死之人,自然倘若不答应,大悟禅寺的事就被********,被那玄悲恶僧欺瞒了下去,无论怎么说我也不能拒绝!”
她定了定神,接过写满血字的袈裟和一枚铁指环,小心折叠好,放进自己的包袱里面收好,说道:“大师还有什么事情要交待的么?”
大师见她如此镇中的收好袈裟,便道:“还有一事,那就是‘恶鬼道’的经文,如果我不说了,‘恶鬼道’将会就此失传,我想请姑娘将‘恶鬼道’的经文一同带给玄虚!”
阿秀心想:“既然已经答应了去红叶寺一趟,带多带少都是要去了,也不差在一样!”便道:“请大师见经文默写好,我一同带去便是!”
玄正大师对百花居士道:“我已经无力执笔,请居士代劳,我念,居士写下经文。”
百花居士也不拒绝,点了点头,小昭去拿来文房四宝,扑在一张桌子上,然后玄空大师念了一段非常拗口的经文,词不达意,以百花居士的文学休养,竟然也听不明白其中的大半,许多字还要玄正大师解析一番才知道是如何下笔,阿秀与小昭更是一句话也听不懂,听的昏昏欲睡,
这一章“恶鬼道”经文不足五千字,两人足足花了一个时辰才写了下来,写完后,玄正喘着气道:“阮姑娘,恶鬼道从来都是被大悟禅寺的主持执掌,是一代一代口口相传的经文,从来不落下文字,我请姑娘将经文交给玄虚的时候,让他记熟了经文后,将经文销毁,不得留在时间,知道了吗?”
阿秀点头答应,将纸上的墨汁吹干,将经文包在袈裟里面藏好,玄正大师直到这时才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说了一句阿弥陀佛后,含笑而逝。
小昭呼唤几声,见他不懂,轻轻推了推他,见他从椅子摔落在地上,阿秀惊呼一声,百花居士伸手检查了下他的脉搏,轻轻摇了摇头。
小昭惊道:“他。他刚才还好好的,怎么说死就死?”
百花居士道:“他的伤势本来就很难治,又强行打断治疗,现在又耗费了大量的心血来背诵‘恶鬼道’的经文,心力耗尽,所以才会粹死!”然后他又对阿秀道:“阿秀姑娘,你负有玄正大师的重托,大悟禅寺能否传承下去就靠你是否能将玄正的遗愿送到玄虚大师之手,请你勿要失信!”
阿秀见玄正大师身死,心里格外沉重,感觉玄正的遗愿就像一座大山压在她身上一般,感到这已经成了她必须要实践的责任,重重点了下头,却什么话也不说。
小昭道:“夫君,我们即将身死,为何不干脆将那东西送给阿秀姑娘?”
百花居士沉吟片刻才道:“此物非同小可,我怕会让阿秀引来蜀山的追杀!”
阿秀怒道:“又是蜀山,我是太华山弟子,还怕了他们不成?先生如果有什么蜀山重要的物品,尽管交给我,我让蜀山的人去找我那土匪掌门去要去,我倒是想看看,他们有没有胆量在我那土匪掌门面前说一句大话!”
百花居士哑然失笑:“你们的掌教碧落子确实是一个异类,既然如此,那我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瓷瓶上贴有一道黄纸符文,好像是封印着里面的东西一般。
阿秀接过来,也不打开,问:“这是什么东西?”
百花居士道:“这是渡劫丹!”
阿秀迷茫的道:“什么是渡劫丹?是要渡劫的丹药么?”
百花居士对望了一眼,面面相窥,摇头可笑道:“这是渡大乘天劫用的丹药,一旦服下此丹药,身体会形成一个烛龙气团,将本体包围住,无论任何天劫都无法击破那个气团,时效为一个时辰!”
阿秀惊喜道:“那就是说在一个时辰之内是无敌的状态了是吗?”
百花居士道:“哪有的事,服下渡劫丹后,服用者也无法动用分毫真力,只是在那个时辰来相安无事吧了。”
阿秀笑道:“渡劫要挨仙雷轰炸十二个时辰,服下了此丹药,就是说其中一个时辰是绝对安全了,我还真想不到蜀山有此等宝物。”
百花居士笑道:“连同你手上的丹药在内,此丹药在蜀山也不过剩下五颗,而且一人一生只能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