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冤屈,所以只有逃走,其实只是他不知道武当规矩甚严,紫青真人更是恩怨分明,从来不护短,若果他大声呼叫,引来紫青真人,周连如必定受到严惩。
周连如追上去抓住他,道:“你还敢逃跑?”
荀阡心里发狠,一横,大骂:“你这个臭道士,贼道士,终有一天我要杀了你!”其实武当弟子虽然身穿道服,但也不是所有人都是出家的道士,只有那些头上结发,带着道观之人才是真正的道士,周连如和王嫣都不是道士。
周连如提着他,火冒三丈,怒声喝道:“你还敢骂人?”
荀阡向他吐口水,周连如轻松让过,荀阡大骂:“狗贼,你不得好死!”伸手乱挥,可是他人小臂短,连碰都没碰到周连如的衣服。
周连如怒极反笑,冷冷道:“我现在就要将你抓去执法堂,看你往那里跑。”
荀阡胡缠猛打,似和周连如有不共戴天之仇一般,但又打不着他,荀阡大骂:“臭道士,被别人打成死狗一般废柴,只会小孩来出气,算什么英雄好汉,就是一个婆娘都能将你踩在脚底。”
荀阡的怒骂正中周连如的心事,他真是被一个不知名的青萍门弟子打的毫无还手之力,是为平生最大的耻辱,听到荀阡如此辱他,如何不怒,抬手就是两巴掌,用上了真力,将荀阡的脸打成猪头。
荀阡越是被打,越是痛骂,字字诛心,周连如被气的七窍生烟,他一开始只是认出这个小孩子是那女子身边的人,只想揍他一顿来出气,但现在被他骂的狗血淋头,七尸神暴跳,早已忘了初衷,一拳打在他的鼻梁上,荀阡登时被打的天昏地暗,头晕眼花,晕死过去。
王嫣虽然从旁看着,觉得师兄有点小题大做,但想到师兄的修为,如果要杀这小子,一个手指头便能戳死他,现在不过是小惩大诫而已,所以一直冷眼看着,并没有出口相劝。
两人提着荀阡来到执法堂,对执法堂的掌令弟子许重刚道:“许师兄,我发现这个记名弟子潜入玉虚殿偷月饼,特地给你抓来。”
掌令弟子许重刚捏法召来一股冷水泼到荀阡身上,将他激醒,
荀阡转醒,发疯般朝周连如扑上去又抓又踢,全无章法,口中叫骂道:“臭道士,狗道士,没用的狗贼,有本事将我打死!”
周连如一怒,又是一拳将他击倒,许重刚道:“住手,你们当这里是什么地方?”接着在荀阡的身上一点,荀阡顿时动弹不得。
许重刚一开始见周连如将一个记名弟子抓来,自然不相信他的鬼话,也不知道他们之间有什么仇隙,原本就不想对这个记名弟子做出什么惩罚,现在听到荀阡在执法堂上污言秽语,大骂道士,心里顿时升起一道无名火,找出荀阡的身份腰牌看了眼,走到一旁记录道:“记名弟子荀阡偷月饼一盒,记过一次,如若再犯,驱逐出武当派。”武当弟子最忌讳行为道德,所以偷窃是为大罪,比杀人还有重,一经发现,重罚不饶,而且犯了过错的弟子三年之内不能学习任何功法剑诀,周连如这一招算是将荀阡在武当的前途给毁了。
收到这样的结果,周连如携同王嫣得意的离开执法堂,许重刚在登记好荀阡的罪名后,将他赶出执法堂。
荀阡带着一身伤痛回到三方观,心里越想越委屈,不由得躲在被子里哭了起来,心中恨死了周连如,对武当再也没有半分留恋,只有满腔的怨怼。
第二天早课的时候,执法弟子来到三方观宣读荀阡的处罚,荀阡在众目睽睽之下受到如此羞辱,又是气又是怒,咬着牙做完早课,其他记名弟子开始对他冷嘲热讽,再也不给他好脸色看,就连吃饭也没有人愿意和他同台。
这样的日子过了一个多月,天色开始变冷,这天下午劳作的时候,荀阡被分到挑水,和他一起的还有五个记名弟子,他们原本就对这个走后门进来的同门不满,自然不愿和他一起挑水,这水是山下的河流跳到山腰的厨房,路程差不多有三里,每人要挑满一个水缸,一个水缸要挑五担水,因为天气变冷,寒风呼啸,挑水的任务是最辛苦的,荀阡刚挑完一担,已经累的气喘吁吁,其他五人有说有笑地一起挑水,倒比荀阡单独一人挑水来的舒服,主要是心态的问题,等荀阡挑完第三担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水缸空了,那里还猜不出自己的水被他们挪走了,心里气的不得了,找来执事,将此事一说,执事立刻惩罚五人,不单每人记了一个小过,还惩罚五人之后的一个月的劳作任务都是挑水,这样一来,五人对荀阡恨之入骨,他们反倒忘了自己有错在先,这事完全是他们作茧自缚,咎由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