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整个卫队就剩下那个使用“疯魔刀法”的军官,那些黑衣人一开始被打的措手不及,伤了四条人命,后来便联合起来,进退有序,有条不紊的阻挡了那管带军官的攻击,反而把那管带军官团团围住,只等那管带军官力歇便将其乱刀砍死。
黑衣人分出四人去打开囚车,将里面的三人救出,可是那三人却是一直昏迷不醒,一个黑衣人道:“大哥,庞大人被毒晕了,一时三刻醒不过来。”
当先跳出来射箭的黑衣人明显是头领,只听得他道:“带回去再说。”
那军官一见处境不妙,连劈三刀,那三刀异常凶狠,挡在刀锋下的那个黑衣人连人带刀一起被砍成两段,别的黑衣人一见,都吓了一条,身不由己的退后一步,包围圈顿时露出一个破绽,张姓管带快步上前,一把将拦住他去路之人一提,砸向其他黑衣人,旁边的黑衣人猝然不防,被砸个正着,两人抱在一起滚到一边,而张姓管带见包围圈已破,快步抢到白须老者的身边,一刀劈死他旁边的黑衣人,一手抓住白须老者的衣领,将其挡在身前,刀架在白须老者的脖子上,对着已经叫喊着围上来的黑衣人大声喝道:“你们再上前一步,我就一刀剁了庞大人!”
黑衣人顿时停下脚步,面面相窥,脸色都非常难看,一时间上也不是,不上也不是。
黑衣人头领阴声道:“张捕头,你认为你自个儿一人能将庞大人带上京城吗?”
张捕头冷冷道:“我完不成任务就是一死,早死晚死也是个死,我杀掉庞大人再被你们杀死,说不得还会留给家人一份抚恤金。”
黑衣人头领道:“你要如何才肯放过我们大人!”
“退后!”
众黑衣人不敢紧逼,连忙后退了三步,张捕头道:“不准跟过来,否则我先砍了庞大人一条胳膊再说。”
众黑衣人无奈,只得眼睁睁看着张捕头劫持这白须老者夺马离开。
韩珊珊见此,知道此事已了,便趁着黑衣人在商量要不要追的时候,施展“萍波渡影”的身法快速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待到她回到客店的时候,天色已经微亮,她在床上盘膝坐下,吐纳修炼了一个周天,顿感全身精神饱胀,出了房门,叫上荀阡,两人匆匆吃过早点,结过房钱,牵着马匹来到洞庭湖的码头,打算乘船西去,可是码头上站着很多官兵衙役在巡检,看他们身旁的告示上贴着昨晚囚车上的两个年轻人画像,画像下写着缉拿朝廷要犯庞从龙,庞从虎两兄弟,提供线索者赏白银十两,抓捕要犯者赏银千两。
“格老子的,你这是什么?”一个官兵扯下一个农汉的帽子道。
“膏药,我这里长了烂疮,贴了膏药可以快点好!”农汉赔笑说道。
“格老子的,早不长疮晚不长,如果不是你的年纪和通缉犯差很多,现在你就得跟我去牢里坐坐,第二天将你的头劈下,做个人血馒头,让那些肺痨鬼吃上一顿。”那官兵骂骂咧咧地说道,一脚踢在农汉的屁股上,叫他快滚。
韩珊珊心想:“看来每个人的来历都要经过详细盘问,才可以放行了。”
就在这时,韩珊珊感到心里一跳,一手将荀阡护在身后,目光阴沉的看向左手边不远处一个衣衫褴褛的中年人,那个中年人并没什么特别之处,但他背上的那个条形的包裹让韩珊珊心惊肉跳,她也不知道是这么回事,悄悄拉着荀阡往回走,可是她尚未走出码头之时便看到惊人的一幕,只见一个官兵拦住那中年人,要搜身,中年人站在那里让他们搜查,待搜到他背后的条形包裹的时候,中年人紧紧将条形包裹抱在怀里,说什么也不能人夺去,那官兵一见,火冒三丈,非要搜查那包裹,伸手就抢,那中年汉子双目红光一转,手持条形包裹一挥,一道血光闪过,他身前十丈之内,所有人都被拦腰砍断,倒在地上痛苦哀嚎,一时间,热闹的码头成了人间地狱,众人竞相奔走,韩珊珊的手一紧,身后的马匹受惊,挣脱缰绳逃走,如果是以前,两匹马无论如何受惊也不会挣的脱韩珊珊的手,但刚才那道血光实在惊人,吓了韩珊珊一跳,才让马匹逃走。
远处几个站岗的官兵见有人行凶,虽然害怕,但职责所在,抽出腰刀,围攻上前,可那里是中年人的对手,轻易被杀死。
“阿弥陀佛!”一个身穿黄袍,颧骨很高的老和尚从天而降,落到中年人面前,口中不断地念着金刚经,韩珊珊认出此人是慈恩寺的法华圣僧,以前自己拜访慈恩寺的时候,和他见过几次面,谈不上有什么交情,不过在这种情况下见到对方,她的心里充满兴奋,因为她在见识过那中年人的那股犀利剑气后,知道自己没有多少把握能战胜对方,现在多了一个强大的战友,自然兴奋,顿时叫道:“法华圣僧,好久不见!”
“阿弥陀佛,原来是韩姑娘,慈恩寺一别已有三载,韩姑娘近来可好?”法华闻声回看,见是一个年轻的女子带着一个小孩,留神凝望,登时认出她是青萍门的韩珊珊,和自己有过数面之缘。
“那人是这么回事?”韩珊珊翘有兴趣地看着默默站在一旁一动不动的中年人道。